頂級暴徒 - 第243章睡覺

夏夏沒想到麥莎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是油鹽不進。
正想幫著說一句,就聽麥莎不解地問:“可是夏夏也是一個人睡,為什麼我不能跟她一起呢?”
這問題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周寅坤神色緩和,還饒有興趣地看了眼夏夏,“你說呢。”
麥莎也好奇地看著她。
分離好幾天,夏夏顯然忘了件重要的事——不管去哪裡,他都沒有分房的習慣。
可她剛剛才告訴麥莎他們的關係,此時此刻她絕對無法在一個小孩面前,說自己跟小叔叔同屋共眠。
她憋了半天,最後憋出句:“當、當然可以,反正我也是一個人睡。”
男人面色一變,夏夏心裡一抖,趕忙補充:“就今晚,只是今晚,可以嗎?”
這話聽著像是在回答麥莎,實則是在請求周寅坤。
比起跟他,夏夏當然更願意每晚都跟麥莎一起睡。不過此舉必然會惹怒他,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哪怕分開一晚也是好的。
那對漂亮的眸子里滿是期冀,瞧著可憐巴巴的。
只今晚……倒也不是不行。反正今晚他還有事,也睡不了覺。周寅坤懶懶地點了個頭,“可以。”
話音未落,就見兩個女孩高興地抱在了一起。男人把話說完:“就在這兒睡。”
夏夏怔了下,“那……”
“我還有事,不在這兒睡。”說完他看了眼她手上的東西,“還上不上藥了?”
“哦,馬上。”夏夏暗暗鬆了口氣,從麥莎手上接過消毒用品,“麥莎,你先去洗漱吧,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麥莎仰起小腦袋,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沒問題!”
周寅坤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剛才還可憐得不行,敢情全是裝的。
讓麥莎在此睡覺一事,周寅坤答應了沒出半個小時就後悔了。
屁大點的小孩佔了他的浴室洗澡,還敢使喚周夏夏幫她拿毛巾。最後還在他們床上晃著兩隻光腳丫,觀看周夏夏給他上藥,時不時還捂嘴呵呵笑兩聲。
總之很煩。
男人收回視線,面前的人兒已經給他手背傷口消完毒,塗上厚厚的藥膏,正仔細地纏紗布。
“這樣可以嗎,會不會勒太緊?”
她聲音柔柔的,一邊說著還低頭去瞧。髮絲不經意地垂落在男人手臂,掃得人癢酥酥的。
“你想怎麼纏就怎麼纏。”他盯著這張臉蛋,某處蠢蠢欲動。
此時床上又傳來咯咯笑聲,這回連夏夏都聽見了,她好奇地側頭問:“麥莎,你笑什麼呀?”
麥莎指了指他們,又捂住嘴輕笑:“我媽媽也是這麼照顧我爸爸的,你們跟他們一模一樣。”
夏夏沒想到麥莎再次語出驚人,手上一緊,紗布正勒到了男人傷口處。混著血跡的藥膏瞬時浸了出來。
她匆忙收尾撤手,周寅坤一把攥住她手腕:“幹什麼,手都要勒斷了。”
夏夏對上他的眼睛,裡面滿是坦然。
“那、那我重新系下。”女孩耳根發熱,偏偏他離得又近,她不自在地低著頭快速系好,“好了,我先去洗漱了。”
周寅坤瞧著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挑眉。
這才低頭欣賞起包紮好的手背。
*
凌晨一點半,房間里還瀰漫著熱湯麵的香味,床上隆起一大一小兩條。
男人站在窗邊,雙手隨意地搭在窗台上,看著遠處漆黑的沙漠。
身後,低低的說笑聲漸漸小了下去,他側過頭來,床上兩人蓋著一床被子,夏夏親昵地摟著麥莎,已經睡熟了。
那畫面看著十分不順眼。
跟他睡的時候,永遠背對著他縮成一小團,現在摟別人倒是摟得緊。
周寅坤走過去,俯身撥開夏夏摟在麥莎身上的手,順便把被子往上一拎,蓋到她下巴。然後關燈走人。
絲毫沒注意到莫名其妙被悶在被子里的小麥莎。
樓下。
賽琳娜和桑魯的房間雖還亮著燈,但房門已經關上了。
下了樓梯右拐,正是通往地下室的鐵門。厚厚的鐵門推開,痛苦的慘叫聲立刻傳了上來。
地下室不大,燈光暖黃,溫度灼熱。阿耀站在一旁沒有動手,見周寅坤來了,他叫了聲坤哥,從旁邊拿來椅子。
聽見那聲“坤哥”,亞羅回過頭來,他額上冒著薄汗,頭一眼就看見了周寅坤纏著紗布的手。
“坤哥受傷了?”
周寅坤瞧了眼纏了半個手掌的紗布,一道口子,哪算得上受傷,根本不值一提。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樓上一頓飯都吃完了都沒人來彙報,還得他親自下來。
“還要多久?”他順手拿起桌上的槍把玩起來,“你要是問不出來,就換阿耀。”
少年面色一僵,沉默地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人。
從沙漠一路被拖回來的飛行員,此時正一絲不掛地被綁在橫置的鐵皮桶上。
桶內燃著大火,鐵皮被燒得滾燙,燙得男人皮肉都粘在上面,傳出濃烈的燒焦味。他被燙得慘叫,卻仍不說幕後主使,足見背後不是一般的人物。
而再度回過頭來的亞羅眼神已經變了。
被折磨得失禁的飛行員看見他戴上了手套,拿起一把尖銳的匕首,走過來摁住了他的大腿。
飛行員全身顫抖,猛烈搖頭:“不、求你、不——啊!!!”
“嘭”地一聲,伴隨著慘烈的叫喊,匕首釘穿男人軟趴趴的生殖器,盡數插進了燙得發紅的鐵皮桶中。
那聲音撕心裂肺,亞羅就像聽不見一樣站起身,一腳踹在男人肩上。
橫倒的鐵桶本就不穩,這一腳直接把人踹得朝後仰去,只聽噗嗤一聲,那人掙扎間,被匕首扎穿的生殖器從中間裂開,在他仰栽過去的同時人與鐵桶掙開,后腰和臀部被滾燙的鐵桶粘掉了整整一層皮,瞬時血紅一片,人抽搐得幾乎暈厥。
男人總是最懂男人的薄弱點。知道怎麼折磨既不致命,又生不如死。
周寅坤挑眉看著亞羅拿起了一壺剛沸騰的開水,高高舉起,盡數淋在了那人正反兩面的傷處。
水一澆下來,原本血紅的肉猛地變成灰白色,很明顯是被燙熟了。
血腥摻著絲絲熟肉味傳來,周寅坤瞧了眼亞羅的背影,唇角勾起。
還挺有天賦。
飛行員終是扛不住了,這種活也活不成,死也死不了的折磨已將他逼瘋,他躺在血泊和開水當中,眸光渙散:“我說……我都說。”
亞羅這才放下水壺,一把攥住他的頭髮把人拖起來,跪趴在周寅坤腳邊。
“我、我的老闆,”剛說了一句,血水就從他嘴裡湧出來,聲音變得模糊不清,“是退役軍官、專做殺人的買賣。”
“他是臨時接、接到了電話,對方是一個叫保利諾的人,老闆收到委託和定金,就立刻……派直升機進沙漠。”
“任務就是、就是殺掉那天開著皮卡闖進沙漠中心的人。”
也就是說,的確是沖著周寅坤來的。
遠程通訊里,凱文一直聽著這邊的對話,在聽到確切的名字時,他才出聲:“我馬上查。”
說完話地上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亞羅上前正要把人弄起來繼續說,忽然嘭地一聲槍響,外面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原本還悠閑坐著玩槍的男人起身就往樓上跑。亞羅和阿耀也當即拔槍,緊隨其後地衝出了地下室。
鐵門剛打開就有一顆流彈飛射進來,周寅坤側身躲開,餘光瞄見那開槍瞬間的火星,抬手朝外就是一槍,外面立刻傳來人倒地的悶響。
就在對方補位的瞬間,亞羅迅速而出,扒住一樓門欄翻身而上,踩著二層的窗沿上了屋頂。
外面的人就此被轉移視線,他們追隨著亞羅的身影,子彈顆顆打進牆壁,留下深深的彈孔。
受了傷的桑魯被槍聲驚醒,拿起槍就衝出去反擊,房間里只剩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二層的窗戶已全部被打碎,子彈毫無疑問地打進了房間里。
就在亞羅引開視線的剎那,周寅坤迅速翻身上了二樓,衝進房間卻發現床上被子掀開,原本睡在上面人不見蹤影。
而床下,露出了一隻小手。
下一秒,裡面另一隻白皙的手將那小手握住,縮了回去。
動作瞧得出的小心謹慎。
心中緊繃的弦忽然鬆開。
此時,幾道明亮的車燈晃進來,外面響起更加猛烈的槍聲,裡面還摻雜著西班牙語的怒吼。
是突如其來的襲擊驚醒了村裡其他人,參加了自衛隊的男人們衣服都來不及穿,個個光著膀子端著槍就衝過來幫忙。
亞羅在屋頂狙擊,阿耀則與桑魯在屋外還擊。數十人的自衛隊加入槍戰,令猛烈急促的襲擊很快停了下來。
夜色當中,一輛黑色的車撞開自衛隊的車,落荒而逃。村裡的男人們自然不肯輕易放過,紛紛上車追去。
屋頂,亞羅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子彈飛射而出,擊中車胎。黑色的車就此失控,轟然撞樹冒起黑煙。緊追不捨的自衛隊衝上前,把開車的人扯了下來。
可惜車撞得太嚴重,車上的人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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