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醒來時,身上還帶著隱隱的酸軟。
她不自然地動了動,然後神色一僵,抓住橫亘身前的修長手臂,臉頰忽的飛紅。
什麼東西……還堵在下面。
溫熱、堅硬的長條狀,將使用過度的地方滿滿撐開,腿根被清理乾淨了,但濃稠黏膩的液體堵在深處,不斷傳來怪異的飽脹感。而熟悉的、在她身上留下一片片痕迹的手正按著她的腰,輕柔卻飽含佔有的意味。
臉側貼著機理緊實的胸膛,裴音緩緩抬頭,就看到師尊冷淡平靜的面容,烏黑深邃的眸子不知看了她多久,觸碰到她的視線,就染上孤鴻掠影般的笑意。
“醒了。”清玄手伸到下面,將什麼東西旋轉著輕輕抽出來,修長如玉的手指,穩得像拿著書卷筆墨似的,“還難受嗎?”
裴音腿根一麻,才看清先前放在自己身體里的,竟是塊暖玉。
“不……不難受了。”
他們兩人皆不著寸縷,赤裸相對,說話也不似平時,氣息靠得近近的,多了股難言的溫存味道。
清玄拂開纏繞在她脖子上的長發,在敏感的頸側吻了一下,聲音微啞:“那……再來一遍?”
裴音顫了下,睜大眸子,眼底遲疑地浮現出幾分不敢置信。
清玄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鼓噪在她耳邊。
她才意識到師尊和自己開了個玩笑,眼瞼垂下去不敢看他,心卻跳的飛快。
清玄握著她的發在肩后束好,見她鵪鶉似的模樣,心情松暢,沒解釋他確實有那個意思。
從天樞峰出來,裴音心緒才逐漸平復下來。
她輕呼一口氣,為自己方才莫名的雀躍臉熱不已。
她怎麼會對師尊產生那樣的想法?據說師尊數千年清心寡欲,終成正道第一人,她一直是以師尊為目標鞭策自己的。如今師尊修為無憂,可以無所顧忌,但她卻只是個元嬰修士,怎能放任自己沉迷風花雪月?
裴音定了定神,覺得自己想岔了。師尊讓自己帶領宗門去七宗大b,定然是對自己有所期望,那她也應該嚴格律己,想不通的事情暫且就不想了,當前還是以提升修為為重。
回峰的路上經過大師兄的峰頭,裴音下意識看了看,那裡還是冷清清沒有人氣,不由輕嘆一聲。
大師兄一歷練就是十年,他去時她還是個金丹期的小女孩,因為過早築基,身量都未長開,被大師兄抱在肩上都毫不違和。
現在她結成元嬰,和從前模樣大不相同,也不知道大師兄能不能把她認出來。
真是……物是人非。
“好好的小姑娘,怎麼總在嘆氣?”
肩膀被拍了一下,裴音驚地猛然回頭,長劍都出手了,卻看見一張深邃俊氣的面孔。
烏黑的眼睛極亮,笑yy看著她,背後一把沉鐵重劍,廣袖長袍隨x穿在身上,露出半個蜜色的胸膛,瀟洒不羈的模樣,和記憶里的身影逐漸重合……
“大師兄!”裴音驚喜叫道,臉上多了小孩子一樣的歡喜氣。
江洵目光倏的溫柔下來,黑瞳明亮灼人:“小師妹,你長大了。”
他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間輕柔地磨蹭,本就低沉的音色壓得更模糊曖昧:“這十年,我在外面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好好陪著你,怕我回來你就變成大姑娘,不認得我了。”
“還好,還好……”
他緊緊抱著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進懷裡,胸膛火熱極了,她的臉被擠得變形,聽著他的訴說,卻在心裡笑起來,多年不見的隔閡一瞬間消失無蹤。
“同是十年不見,大師兄怎麼只怕小師妹不認得你,不問問我這個師弟?”
裴音側頭,看見紀清在幾米外,聲音是笑著,神色卻幽然莫測。
他的眼神落在江洵抱著她的手上,唇角抿直,不似平時。察覺她看過來,眼睛一亮,很是生動地使著眼色。
江洵沒注意到他們j同鴨講的眼神交流,笑著鬆開一隻手,假意伸向紀清,很有惺惺作態的味道:“原來二師弟也要我抱一抱么?快來,師兄的懷抱雖然是小師妹的,但也並非不能借你一息。”
紀清皮笑肉不笑道:“還是不了,師兄弟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為好,免得叫人誤會以為我們關係好。”
裴音終於回過味來,想起二師兄說過的話,大師兄帶了個女子回來,許是要結成道侶。大師兄的身份和他們不一樣了,是個將有家室的人,最好要同他保持距離,免得讓人誤會。
他們現在的距離確實太近了,大師兄的x還壓著她,在她臉上壓出了紅印。
裴音趕緊掙脫出來,後退幾步,對著目光錯愕的大師兄認真道:“二師兄說的是,我們都長大了,不能再同往常一般沒有分寸。”
她唇邊露出小小的笑意,安慰他說:“不過沒事,雖然大師兄不能和我們親密了,但我們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好。”
“噗嗤——”紀清憋著笑。
江洵臉色陡然陰沉下來,骨頭捏的咯吱作響,咬牙切齒道:
“紀清,你對她說了什麼?!”ρo壹⒏U.co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