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施鈞寇掛了電話沒多久,遊戲里他就上線了,帶著含檀大殺四方,含檀一次體會到了被大佬罩是什麼感覺。
等她要下線了和施鈞寇道晚安,施鈞寇道:“晚安,你先睡吧。”
含檀:“你不睡嗎?”
施鈞寇:“有點餓了,去找點吃的。”
含檀:“你剛剛回去的時候沒吃晚飯嗎?”
“嗯。沒什麼胃口。”
那種惆悵又霧一般地騰升而起,絲絲縷縷鬱積在胸口,她沒法表達,下意識凶他:“施鈞寇,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自己都是醫生,整天不按時吃飯,冷了也不知道多穿點!”
施鈞寇感到很無辜,“我就是沒胃口,有時候吃東西都是強迫著吃的。”
含檀懟他:“你是有貓餅嗎?怎麼飯都吃不下。”
施鈞寇無所謂道:“常常不想吃飯,要是休假能一兩天不吃。”
含檀這才想起她一直覺得施鈞寇身材很好,那種好是骨感的好,跟個衣架子一樣,指不定身上都沒二兩肉,明天摸一摸就知道了。
“行了隨便你吧,我睡了。”含檀沒好氣道。
施鈞寇也不同她計較,“睡吧,晚安。”
第二天含檀上班,找了個機會混到施鈞寇的科室去,找到他的時候施鈞寇正在和病床上的老太太交流什麼,他微微躬著身子聽老太太說話,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像個謙和有禮的晚輩。
談話間,隔壁床的老大爺也起身向他詢問什麼,他一邊回答著,一邊比劃,似乎老大爺耳朵不太好。
旁邊的護士抱著個筆記本跟在他身後,他間或回頭向護士說些什麼,護士點頭記下。
和跟她相處時流氓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交談完畢,他對老太太老大爺們擺擺手,示意他要走了,他們也給他擺手。出了病房他的腳步就變得很快,衣袂帶風,邊走邊和護士交代什麼,很快到了另一個病房開始新一輪的日常診問。
含檀垂下眼眸,走出科室區域,隨便找了個候診椅坐下,心裡亂糟糟的,她弄不清自己在幹嘛,自己想幹嘛。
她點亮手機看了看,十一點半,再等會兒就午休了,想了想,決定就在這兒等施鈞寇下班。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差不多快下班了,施鈞寇從走道一頭走來,因為往來醫患眾多,他並沒注意到坐在走道候診椅上的含檀。
含檀倒是看到他了,剛想打招呼,就見著一個穿白大衣的女生招呼他了。
施鈞寇把手揣在兜兒里,走到女生身邊,兩人說了什麼,就往醫務人員通道走去了。
含檀起身,是其他科室請他過去會診嗎?不對啊,他還在規培,會診也不會請他啊。
含檀在原地站了會兒,轉身慢吞吞地下樓,走到二樓,施鈞寇發來信息:“我看到你了,等著我。”
含檀回頭,施鈞寇小跑著朝她走來,笑得很乖,眉目飛揚。
“什麼這麼高興?”含檀冷冷道。
施鈞寇見她不開心,有點茫然,“看到你高興啊,你來找我的吧?怎麼不聯繫我?”
含檀挑了挑眉,還是沒忍住,道:“是來找你,看到你和一個女醫生走了,就沒打擾你們。”
施鈞寇戲謔地看她一眼,“那是康復治療師,找我……”
“嗯?”含檀轉眸看他。
施鈞寇也不瞞她,“找我問些問題,還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考研。”
含檀臉色一下不好了。
施鈞寇看她表情看得可開心,“小東西,真是一點不容人啊。”
含檀沒說話,慢慢往前走。
施鈞寇跟她解釋,“人家問問,又不怎麼的,反正我也不考研,我要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