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幼玉輕啜肉菇前端,細薄的唇瓣觸感絲滑,靈巧如蛇的舌尖不住挑、捻、勾、彈,在溫軟的口腔里攪拌津唾,時不時鑽一下敏感的馬眼,絕無冷落;蜜色的小巧腮幫子以極富韻律、不帶一絲凝滯的節奏動著,一吸一放間,持續將前半截肉菇往裡吞,連綿不絕的深入感毫不遜於膣管,強烈處猶有過之。
含不進嘴裡的下半截肉菇,則連同粗壯的杵莖、淌下的香津一併握在掌里,滿滿地包覆怒龍的前半段,另一隻手卻翹著尾指,僅以食、中、拇三指圈束杵莖根部,飛快上下套弄。
男子雖昏迷不醒,身體卻順著她的手段自行動作,盈幼玉只覺肉柱一跳一跳、不停脹大,硬如鐵丸的玉囊驀地一縮,杵身像是被撐開來似的,硬實的腫脹感一路自底部撐上尖端,瞬間熱流汩滿檀口,膨大的肉菇卻牢牢卡著她的小嘴,令她進退不得;不及鎖住咽喉,濃精已溢出櫻唇,沿著嘴角流向胸口。
盈幼玉無比狼狽,差點嗆咳起來,豈料噴射的力道極強,瞬間漫過咽喉沖入食道,“骨碌”幾聲居然全咽下去,趕緊吐出巨物,但覺滿口都是濃厚的男子氣息,喉底異物滑落的遲滯感清晰可辨。
她從沒吃過這麼厲害的精液,稠逾蜂漿,一時有些怔傻,呆坐著出神,直到嘴角殘精化水,涼滑的水線順著鵝頸淌下,濡濕了襟領肚兜,才一顫回神,紅著臉抹去口邊狼籍,忘了自己正於空無一人的禁道,誰也瞧不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香艷狼狽。
她胸膛不住怦怦作響,黑暗中聽來格外清晰。
除了羞赧,更多的是驚喜興奮。
毋須運功化納,光吃上這麼一口,便知這是萬中無一……不,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元陽極品!便是在天宮分類里以“九陽童男”呼之的頂級豚貂,也遠比不上這人的陽氣淳厚。
難怪郁小娥進境如斯!盈幼玉為先前猶抱一絲懷疑的自己感到羞愧。
內四部種種教條、天宮的尊嚴驕傲……自少女心中崩解凋落。
百年來內四部自詡菁英,蝸居天宮,以為佔盡好處,把聯繫跑腿的麻煩事一股腦兒扔給外四部。
誰知雜草卻從“麻煩事”里提煉養分,終在這內憂外患的當口爆發出來,成就了郁小娥這株張牙舞爪的惡棘巨蒿。
來不及就地運功,極陽之精已發揮功效。
“鏗”的一聲長劍出鞘,盈幼玉反指來人咽喉,先發制勝,領路使本該悄無聲息的貓步,竟無法自她耳內消去形跡。
“身為一部的領魁、教使之首,”蘇合薰冷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你竟出現在這裡,委實令人失望。
” 盈幼玉冷笑。
“以你玄字部出身,半琴天宮一手調教之菁英,居然自甘墮落,去拍郁小娥的馬屁,才真是叫人失望,蘇姐。
” 蘇合薰默然良久。
“職責所在,不是馬屁。
我為定字部掌管禁道,本應受代使的節制,代使怎麼說,我便怎麼做。
” “那姥姥呢?”盈幼玉霍然回頭,長劍一遞,尖端沒入她頸間黑紗,一抹烏漬散如團蕊。
蘇合薰持杖俏立,石鐘乳般動也不動。
“姥姥說的話你還聽不聽?還是你怨恨姥姥將你罰入地底,這才轉投郁小娥那廂?”蘇合薰沒有回答。
盈幼玉暴怒起來,本欲斥她忘乎所以,想起郁小娥的一番話,以及適才陽精入腹時那種豁然開朗之感,又不覺有些氣餒。
蘇合薰有什麼錯?她不過是比自己更早看清內四部的封閉腐敗,更清楚地參透“實力”的真義罷了。
誰都可以斥責她,獨獨自己不行。
“幫我把這個……”她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腳。
“……弄出去。
我知道八部禁道彼此互通,從這兒也可以潛回章字部,毋須經過外頭,是也不是?”蘇合薰不置可否,片刻才道:“你出去罷,我就當作沒看到,等你走遠了,我再稟告代使。
禁道里的一切,沒有姥姥的手諭,我的回答就只有一個“不”字。
能否互通、通往何處,全不王你的事──” “幫我把他弄出去!”盈幼玉打斷了她起伏平板的語調,咬牙沉聲:代替姥姥發號施令,令教門重新步上正軌!還是你寧可他落入郁小娥的手中,把冷鑪谷變成娼寮妓寨,教天下人都恥笑咱們是任男人睡的婊子?別逼我,蘇姐;誰擋了我的路我便殺誰,你也一樣!”握緊劍柄,卻止不住輕顫。
蘇合薰頸間的團蕊漸次開綻,形似牡丹,她還是如石雕般動也不動,幾乎把盈幼玉給逼瘋。
“蘇姐!”僵持之際,甬道外傳來一聲清脆呼喊,似是定字部之人,聲音土分稚嫩,地位自不會太高。
“……代使讓我來尋你,說有差使做。
”蘇合薰透出面紗的朦朧視線與盈幼玉一交會,彼此心照不宣,知“差使”指的正是地上的男子。
盈幼玉低道:“說有貂豬送到,叫她們去半琴天宮喚人。
要不我先殺你,再殺她,一路殺出定字部!你猜我敢不?”這股亡命之徒般的氣勢,終於撼動了黑紗覆面的苗條女郎。
蘇合薰身子微晃,杖頭漾開一串“叮啷”脆響,遲疑片刻,揚聲道:“代使有令,谷外陽男新到,你去天宮請她們派人來取。
” 少女笑道:“是貂豬呀,好,我跟她們說。
有幾個?”“一個。
” 盈幼玉盯著那張裹紗的臉,彷彿這樣能看出紗底的表情,直到少女哼著小曲蹦跳遠去,才脫力似的背靠甬壁,舉袖抹去額汗,長劍仍架於蘇合薰頸上,不敢掉以輕心。
半琴天宮很快派人過來。
四名壯碩的僕婦抬了頂垂紗軟轎,蘇合薰將人抱出禁道,僕婦們見她身後的盈幼玉及頸上之劍,不過眉目稍動──對她們來說,離開天宮就算外人了,況乎淪入地底的領路使?對挾持視若無睹,接過昏迷的少年扔入帳中,靜待盈幼玉發落。
“你若想定字部血流成河,”盈幼玉長劍一抵,咬牙湊近蘇合薰耳畔:聲張,瞧我敢不敢。
” 蘇合薰以手覆額,細聲道:“禁道以外之事與我無關,你若不想我摻和,速離此地便是,我懶管你們誰咬誰。
”口氣雖淡,卻是初次泄露出一絲不忿。
盈幼玉遲疑片刻,“哼!”一聲還劍入鞘,足尖輕點,但見藕紗微動,人已入轎,懸空而起的轎身晃都沒多晃一下,即往院外搖去。
蘇合薰果然並未張揚。
軟轎抬出分壇,一路無事,盈幼玉鬆了口氣,差點癱倒,手掌無意間按住男子胸膛,終於能細辨其容貌:亂髮披面、皮膚黝黑,一臉鬍渣青髭髭的,滿身是傷,的確是夠狼狽了。
比起過去那些豚貂,這人的長相不免有些令人失望,說不上俊,可也不能算是丑,該怎麼說呢……有點平凡吧? 但襯與面上一道明顯的金創疤、若王瘀青以及細小的滲血擦痕,竟頗有男子氣概,看來不那麼討厭。
盈幼玉不慣與他人肢體接觸,只拿眼角打量,見他連昏迷中濃眉也是揪緊的,忍不住想:“你也很發愁么?不知我睡著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副模樣?”回過神才驚覺自己竟朝他的眉宇伸手,省起身邊有人,趕緊縮回,作勢拉拉袖口,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