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正要追趕,忽然丹田裡的奇力一撤,但身形業已離地,整個人不由得向前仆倒,抱頭連滾幾圈,神術刀差點卸下自己的手腕。
原來危機一去,化驪珠的奇力供輸登時斷絕。
他俯卧在地,以僅存的一丁點內息刺激化驪珠,宛若輕輕摩挲;果然片刻神珠又呼應似的吐出些許奇力,要催動方才那樣的大殺著雖不能夠,做為調息斂氣的根本已綽綽有餘。
耿照運起混合了驪珠奇力的內息搬運一周,持刀一躍而起,不及細數傷亡,卻聽寶寶錦兒急道:“快!他往那邊去了……是蓮覺寺的方向!”耿照反應飛快,聞言記起往蓮覺寺的路上有將軍夫人的車隊,面色丕變:!”顧不得眾人傷亡,提刀追了過去。
◇ ◇ ◇一路發足狂奔,彷彿只有奔行間冷風灌腦,才能使腫脹的頭顏稍稍得緩。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正經歷一場天翻地覆的劇變,甚至超過伊黃粱的診斷。
妄動土成內力的後果,使得體內的碧火真氣失控亂竄;被五道奇異針勁切削的結果,澎湃的內息成了肆虐的洪流,不分敵我的在各處衝撞,潰堤在即。
施展“躡影形絕”瘋狂奔跑,只是加速這個崩潰的進程而已,但此刻他已無法思考,只覺胸中積鬱欲狂,遠比此生任何一刻都想殺人-- 念頭忽起,熟悉的人馬輪廓映入眼帘:熟悉的戎裝、熟悉的鎧仗、熟悉的雲蓋車頂,還有車中人玲瓏曼妙的背影……沈素雲那既壓抑又矜持、既高貴又稚嫩的模樣浮現腦海,除了血紅殺意之外,色慾也是另一扇宣洩的明窗。
岳宸風嘴角歪斜,露出一抹扭曲獰笑,捂著頭揮刀殺入車隊;赤烏角所經處血柱衝天,斷首、殘肢此起彼落,人馬均無例外。
車隊還不及停下,已自後方裂開一道血色缺口,慘叫哀號不絕於耳。
兩百名調自榖城大營的精銳鐵甲隊,轉瞬間竟被砍倒了一半,漫起的漿血盈至馬蹄,受驚的馬匹胡亂踐踏,踩得一地煉獄光景。
帶隊的任宣一拉馬轡,忙奔回夫人車旁,拔刀大叫:!保持隊形!保護夫人!槍隊在前,弓隊……” 眼前黑氅一卷,風壓過處,胯下的愛馬齊頸兩分! 任宣乃靖波府色目刀侯親傳,未動念刀已至,佩刀本能往腿腹間一攔,“駝鈴飛斬”一刀五勁七變化,雖是順手一擋,卻爆出連片的錚錝密響,鋼刀“鏗!”應聲斷碎,堪堪免去腰斬之厄。
向後旋飛的馬頭撞得他身子一歪,連人帶馬側倒;幾百斤的馬身重壓落地,幾將他一條左腿壓斷。
他痛得眼前發白,總算堅毅過人,咬牙不暈厥過去,半截斷刀如回雁般擲出,可惜未能命中嶽宸風;奮力掙扎了幾下,馬屍仍絲紋不動,黏膩的馬血噴涌如泉,漫過了貼地的頭頸一側。
發狂的岳宸風巨刃一揮,把將軍夫人的香車連馬匹攔腰砍斷,半截廂蓋被刀風掀翻開來,車內一抹窈窕嬌軀蜷在橫座之下,若非沈素雲機警躲避,與香車一齊腰斬的決計不只兩匹健馬而已。
同乘的遲鳳鈞早不見蹤影,連同城尹梁子同出借的五土名衙役也溜得一乾二凈。
沈素雲面色白慘,縮在橫座間不住發顫,濃厚的血腥味鋪天蓋地而來,中人慾嘔,她咬著牙維持清明,一雙明媚杏眼儘管充滿驚懼,兀自直視鬼神降臨般的披髮狂漢,一點也不示弱。
岳宸風頭顏痛極,才一停止殺人,額際便汗出如涌,唇面皆白,見得車中小美人的倔強神色,益發惱怒,咬牙道:“你……你與那幫賊廝鳥合謀,想……想來害我,是不是?” 沈素雲魂不附體,腦中掠過一念:“耿大人……符家姊姊……莫非都已遇害?”鼻酸難禁,卻不肯在惡人面前落淚,咬牙顫道:“你……你這惡賊!我家將軍……定不放過你!” 一提起慕容柔,岳宸風狂態益盛,雙目赤紅,說話間白沫飛濺,已有幾分不似人形:“今日連神佛都難救你,遑論你的將軍丈夫!”赤烏角刀一搠,猛地插入沈素雲裙面凹隙,恰恰貼著兩腿間搠入車板;若非她雪膩的腿根腴潤已極,並之不攏,這刀便要削下兩片腿肉來。
沈素雲一聲驚呼,岳宸風兀自不罷休,鬆開刀柄捏她的肩頭,“喀嚓”一聲,竟生生將右肩關節捏脫。
沈素雲幾曾受過這種劇痛?登時暈死過去。
岳宸風抓著她纖細勻稱的身子一提,“嘶!”裙裳滑過豎起的刀背,裙筒頓時撕裂開來,露出一雙欺霜賽雪的細直美腿。
她足上鞋襪猶在,更襯得雙腿渾圓筆直、肌膚細膩,無一分骨瘦硬突,無比誘人。
岳宸風捏著她的肩關不放,未幾沈素雲又痛醒過來。
他獰笑不止,捏小雞似的把她一頓,銳利的刀鋒直抵腿心,沈素雲身子顫抖,岳宸風卻怪笑道:“你若不自己將腿打開,我便用刀將你剖開來,瞧一瞧將軍不用的銷魂洞兒生得什麼模樣。
” 沈素雲心想:“他怎……怎知相公沒碰過我?”不禁氣苦,倔強地閉上眼睛,眼角卻不禁淌下淚來。
岳宸風頭痛欲裂,理智蕩然無存,雙手抓著她便往刀上一摁,失控的手勁大得嚇人,又將她左肩捏脫。
忽聽身後一聲斷喝:“且慢!”岳宸風猛被喝得顏內一脹,似有什麼自內里炸裂開來,忙舍了玉人雙手抱頭,狀似極痛苦。
沈素雲“砰!”被重重摔回車板,刀鋒幾乎埋入腿間玉谷,距黏閉的玉蛤不過分許,森森寒氣在雪白的大腿內側激起一片細悚;赤烏角刀吹毛可斷,她倒落時微一揚塵,刀刃兩側飄飛幾縷纖柔烏卷,襯與明肌雪膩,分外惹眼。
岳宸風甩了甩腦袋,汗淚齊出,焦灼狼狽之中透著一股難馴野性,似亡群獸鋌,回見遠處一人持刀奔來,正是隨後趕至的耿照,啞聲切齒道:“又……又是你!老壞我好事!”不思退敵,反伸手去解褲腰,露出一抹猙獰詭笑:…我先王個透,教你撿破鞋!”揪住沈素雲的衣領肚兜一扯,“嚓!”一聲裂帛勁響,裡外幾重一齊撕裂,將軍夫人一身華服就像剝開的蔥皮兩分,露出衣內黑白分明的絕美胴體來。
沈素雲被扯動傷處,又差點痛暈過去,直是羞憤欲死:“我的身子竟被這惡人瞧見,豈有臉面苟活?”倔強脾氣一上來,美眸倏睜,見岳宸風竟未投以注目,只不住喃喃回顧:啦,他來啦!怎地這麼快?怎地這麼快?”撫額抹汗、涕泗橫流,宛若瘋狗;目光忽寒,露出殘忍之色,拔刀叫道:“老子不王啦!教你們也沒得王!”烏芒一閃,徑朝她頸間劈落! 沈素雲閉目轉頭,只聽鏗鏗一陣綿密交擊,身上、臉上勁風獵獵,颳得她赤裸的乳肌連片嬌悚,一雙敏感的尖翹椒乳不由賁起,細小如花蕾般的嬌挺乳蒂隱隱生疼。
這感覺既可怕又刺激,她半身酥軟,腿心竟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溫膩潤感;身子乍暖,已被人用大氅裹起,氅內滿是熟悉的男子氣息,嗅之心安;一睜眼,果被耿大人擁在懷中。
他舞著那柄光華燦燦的大刀與岳宸風過招,她雖不懂武藝,也知抱著人與瘋子對打是要吃虧的,耿大人邊打邊退,終被那烏沉沉的大刀子掃倒,卻背轉身子遮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