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麻將 - 第1029節

我面容陰沉的坐到座位上,也不工作,也不說話,只是拿起鋼筆,抽出一沓白紙奮筆疾書。
不過沒有寫幾行,就煩躁的將紙揉成一團,狠狠的丟在地上。
我接著寫,接著丟,不一會兒,地上就被我丟滿了紙團。
看的柳夢璃眉頭緊皺,扁著嘴,很是喃喃自語了一番,但卻更加的不敢惹我。
終於,最後一張紙也宣告報廢,氣的我這次連鋼筆也一同摔在地上。
“啊!啊!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我站起來大叫幾聲,一把將上面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搞得辦公室一片狼藉。
我還不解氣,對著鋼筆又重重踩了幾腳,直到墨汁流的滿地都是,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這一切,嚇得柳夢璃顫聲說道:“我……我……先出去了。
”她小心的將飯盒合上,唯恐發出一點聲音,低下頭不敢看我,起身要走。
我沒有理他,冷哼一聲,嚇得她磕絆兩步,差點摔倒,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她離開以後,辦公室裡面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臉色一變,怒火瞬間就消失不見。
上前將門關好,我看著辦公室的樣子,“唉”了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俯身將地上散落的文件一張張撿了起來,取出一支新筆,整好心神,重新伏案奮筆疾書。
時光如水,不知不覺間,窗外斜陽西下,暮色沉沉。
“咚咚咚。
”這時,一陣急促敲門聲傳了進來,將我猛然驚醒。
兩個念頭同時閃現在了腦海裡面,我急忙起身,臉色遽變,怒氣沖沖的大喊道:“誰!”“我是帝國秘密警察部門的,有些事情想請x先生配合調查一下。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不卑不亢的傳了進來。
我臉上一喜,心中放鬆下來,繼續罵道:“滾,現在我誰也不相見!”我這一罵,驚得門外高跟鞋後退的聲音,“噠噠噠”急響。
“x先生,對不對!對不起!這個人非要過來找您,我實在是欄不住他!”柳夢璃急忙辯解道。
可是一旁的那人卻不以為意,依舊堅定的說道:“x先生,今天我必須見您一面,還請您見諒。
”說完就推門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他就微微躬身,背對著柳夢璃對我做了一個手勢。
我心中明白,愧疚的望了他一眼,怒道:“混賬!你真是有膽,真的敢進來!”左手操起木椅,我衝上前去,對著他的太陽穴就砸了過去。
那人頓時就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我仍然不肯放過他,揮舞木凳,對著他的雙腿狠擊幾下,只聽“卡嚓!”一聲,他的雙腿彎成了一個怪異的形狀,看來是斷了。
隨即又在他肚子上面狠狠踩了幾腳,我這才罵罵咧咧的將木凳拋到牆角,指著那人對著柳夢璃說道:“你過來,將這個礙眼的廢物拖走。
”我身上逼人的戾氣,嚇得柳夢璃雙腿顫抖的倚在牆邊,不敢向前一步,害怕的哭了起來。
看到她哭,我兇狠的罵道,“哭什麼哭,再哭,我把你的腿也打斷!”拿起一沓文件就向著她丟過去,紙片輕,剛一離手,就四散在空中。
不過雖然沒有真的丟在她身上,也把她嚇得尖叫連連:“不要!不要打斷我的雙腿!”柳夢璃急忙抿住嘴,連拖帶拽的將那人弄了出去。
剛才我下手著實太重,地上,牆邊,門口,都是那人的鮮血。
味道鹹鹹的,黏黏的,讓我心中很是不安。
捏著鼻子,我也不關門,推開窗戶,藉由屋外的輕風,將這股血腥味稍微沖淡了一些,心裡才好受了一些。
站在窗邊,我望著天邊那群自由飛翔的白鴿,心道這種爾虞我詐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眼前殘陽如血,新月初上,讓我愁緒萬千。
不知過了多久,萬家燈火通明,黑暗中,我一人窗邊獨思。
突然,門外再次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我心中一涼,趕忙轉身看去,只見趙雷一行十幾人面帶不善的站在屋外,其中沒有一張我熟悉的面孔。
柳夢璃則遠遠的站在他們身後,擔心的看著我。
和身後的手下交換了一下眼神,趙雷踏前幾步,懶懶的依在門上,對我笑道:“您真是好大的威風,一言不合,就把我手下雙腿打斷。
雖然他不是您的故舊,但是同為帝國秘密警察的一員,您是不是多少也應該給一些面子。
”一看是他,我卸掉戒備,面帶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冷冷的說道:“怎麼,你想要來興師問罪嗎?區區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受到如此羞辱,趙雷的笑意更濃,抬手將激動的手下們攔住,他低頭看著地上的血跡,用指尖在門板上“咚咚咚”的彈弄了幾下,猛一抬頭,挑釁的反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聽到此話,我指著他哈哈大笑道:“有種有種!”接著猛地臉色一寒,斜頭看他,說道:“是,你就大膽進來。
不是,你就給我滾。
是近是退,由你。
”頓時,氣氛立刻僵了起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事到如今,情緒已經醞釀的差不多了。
只聽趙雷傲然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說道:“既然我來,就不會退。
”甩手就將房門重重關上,把無關的一干人皆擋在門外。
剛一關門,趙雷就沒好氣的坐在我的座位上面,用唇語對我說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很忙啊,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時間緊急,我沒有和他廢話,將昨日的種種事情盡數道來,同時,趙雷也回答了我一些問題,原來在鈴兒失蹤后不久,金家家族就親自來到李家,商談過聯姻的事宜。
那日我大鬧學校以後,當晚更是帶著金敏一起找上門去,直到凌晨方才離開。
另一邊,趙雷知曉了姑姑的反常舉動,提出要派人暗殺,一了百了,立刻被我狠狠的瞪了回去,這才改口說會派人暗中監視於她,可是臉上已經真的有了些許怒氣。
氣沖沖的上前揪著我的衣領,無聲的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雖然朧讓我聽你的,可是我不是你的手下!”本來我的心情就不好,正想要吼回去,但是此時,我口袋裡面的某樣東西“滴滴”直響,將我們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我猛一愣神,想起了什麼,快速掏出儀器一看,第三顆紅點已經出現在了儀錶盤上……第64回是夜,微風,烏雲密佈,月色沉沉,悶熱無比。
月光下,一棟兩層白色小樓藏在深山之中,周圍崗哨林立,鐵網密佈,巨型探照燈往來穿梭其間,顯然有重兵駐守。
離此不遠處,一條小溪從峽谷間蜿蜒而過,將小樓與周圍密林隔開。
此刻,我和趙雷一行十人正趴這密林深處,身披黃綠相間的植物偽裝服,臉塗迷彩膏,靜待時機到來。
此時距離第三顆紅點出現那日,已過了三天。
在這三天之中,鈴兒始終沒有踏出房門半步,姑姑也始終稱病不肯見我。
不過,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趙雷。
當日,他對準朧的頭部連開數槍,好險用的是金屬子彈,剛一入體,就化為液體融入肌膚,不曾真的害了老人性命。
可是自那時起,他心中就存了魔障。
現在和我們一樣,變換了容貌,一個人遠遠的趴在最前方,懷抱狙擊槍,殺氣隨風四溢,無人敢靠近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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