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客27號【前男友為何變態1V1】 - 私會小白臉被抓包x2「Рo1⒏run」

座位在落地窗前,舒澄澄和譚尊面對面坐著,都有些沒話說。
舒澄澄講方案時不緊張,事到臨頭也沒感覺,淡定地翻開菜單叫侍者點菜,推掉來路不明的紅酒,要了杯清水,然後翹起腿等飯吃。
譚尊目光不由得往她那雙又長又細的腿上颳了一道。
當年他從舒澄澄進校那天開始追,追了兩年,舒澄澄忙著湊學分賺小錢,看都沒多看他一眼,後來她去設計院實習,整天跟在李箬衡身後跑,也沒看他一眼,再後來李箬衡倒了,他想舒澄澄一定完蛋了,她走投無路,應該會來找他,她還是沒有。
現在她終於來了。
舒澄澄感應到那道目光,也跟著看了眼自己的腿,裙子是有點短,但也沒短到能看見腿內側有手印。
譚尊反而笑了,“當年我追著你談戀愛,你拽得跟什麼似的,現在你求我辦事,倒知道要穿裙子了。”
他好自信,她穿裙子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完全是因為霍止昨天沒在那個紙袋裡裝褲子。
但舒澄澄跟著笑,“師兄,你不缺人求,幹嘛為難千秋?”
譚尊聳聳肩,“我項目太多做不過來,看你們不錯,賣給我吧。”
沒想到千秋是這麼個香餑餑,能讓他看上,還繞這麼大個彎子壓價。
舒澄澄搖頭,“我們的人都是刺頭,規矩小態度差要價高,收購這種公司划不來的。”
“那你自己來吧,你一個人的工資我總出得起。別人無所謂,你想開就開掉,要把李箬衡帶來也行,你倆本來就是給我打下手的,應該水平沒有退化吧。”
舒澄澄幾句髒話都涌到了嘴邊。
無恥的人她見過太多,譚尊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年紀輕輕,天縱英才。
譚尊看她臉色,“生氣了?不來就不來唄,師兄妹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再給你想別的辦法。”
舒澄澄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但還想知道他是不是真要玩這套,“什麼辦法?”
譚尊推給她一張房卡。
舒澄澄翻過那張卡看了眼,麗思卡爾頓,就在江邊,挨著知譚。卡是長期的,套房開到明年年底。
舒澄澄想問“怎麼,你二奶跟人跑了啊”,但這次好歹忍住了嘴巴沒犯賤,只問:“我給你睡,就怎麼樣呢?”
譚尊現在不缺女人,只是征服欲刺激心魄,而且千秋很有利可圖,知譚確實缺幾個能獨當一面的人。
他說:“我聽說你們馬上就要缺錢,獎金都快發不起了,師兄給你投資點吧。”
原來給不給他睡,譚尊都要染指千秋,可是比起睡他,她寧願去睡溫嘉瑞那個看起來有點百合味的太太,也許還能真把影立的項目安安穩穩地做完,也不失為一條後路。
情況弄明白了,辦法回去再想,她夾起房卡,準備歸還走人。
有人突然在旁邊猛敲玻璃,側臉去看,窗外是李箬衡。
李箬衡的表情很憤怒,指著她說了句什麼,然後察覺到她聽不見,他推門進餐廳,快步流星走向她,“姓舒的,你又背著我幹這種事?!”
他這一嗓子分貝很高,餐廳里寥寥的客人都向她看來。
整幅狀況很像她和小白臉私會,被丈夫抓了包。
幸虧舒澄澄臉皮厚,看李箬衡一個堂堂的英俊男子快要氣成一尾即將爆炸的河豚,她還挺想笑,但不好太沒良心,她忍住了笑,但沒忍住火上澆油,撓了撓頭,配合道:“啊,那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
譚尊當年扛了自己的鍋,花了很多功夫才堵好媒體的嘴,懷恨在心,一見到李箬衡就想落井下石,“喲”一聲,“這不是李大少嗎,混得怎麼樣啊?”
李箬衡動起氣時才有以前眼高於頂的樣子,一句話都吝嗇跟譚尊這種貨色說,拉起舒澄澄的胳膊,“少廢話,跟我走。”
舒澄澄鞋跟被構造複雜的椅子卡住,手裡捏著房卡用力拔腿,“不行,你等等……”
李箬衡剛才聽小林說舒澄澄去找譚尊,一路氣得快要自燃,此時看見房卡,被怒火徹底燒光了智商,以為她是捨不得走,把那張卡奪出來,用力摔到譚尊臉上,“操你媽,譚尊,你家買不起鏡子?照照你也配?”
舒澄澄沒想到他會跟人撕破臉,微微一怔,輕拉李箬衡的袖子,試圖讓他控制住。
結果最近她愛睡甲方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李箬衡對她又要陪睡的事深信不疑,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這樣?一次兩次叄次,你吃虧吃爽了,我就這麼吃你軟飯?我們就是不幹這個了那又怎麼樣?舒澄澄,難道有我在還能讓你餓死?”
他連名帶姓地嚷嚷,這下舒澄澄真覺得待不下去了,拽下來他的衣領,壓低聲音耳語,“姓李的,你他爹的,我是鞋被卡了,不是腦幹被抽了,你丟不丟人。”
李箬衡一不做二不休,果斷蹲下,用力拔她的鞋跟。
譚尊在一旁鼓掌,“我說李少爺怎麼會離婚呢,原來你倆從大一開始打情罵俏,到現在周周轉轉還是搞一塊去了,好一對狗男女,天造地設。”
李箬衡乾脆利落一抽桌布,一桌子酒菜全潑在譚尊臉上,“別讓我聽見你那張嘴裡再吐出我和舒澄澄的名字。”
譚尊一臉芝士醬,十足狼狽,燙得大叫。
鬧劇讓人均九百多的法餐廳變成鬧市,西裝革履的有錢人有熱鬧看就原形畢露,還有人舉起手機拍攝。
舒澄澄想起以前看小說,裡面有個妓女上工時碰上掃黃大隊,嫖客扔給她一張手帕,妓女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擋哪一點比較合適,嫖客說:“擋臉啊!”
真是大智慧,李箬衡報她名字報個沒完,她現在就很需要一張手帕擋住臉。
舒澄澄抽出餐巾,李箬衡在氣頭上,完全沒思考她拿餐巾幹什麼,扯掉餐巾,脫了外套把她的大腿一包,放棄那隻卡死的鞋,把她打橫抱起來就走。
餐廳又足足熱鬧了五分鐘,有好事者在搜索引擎搜索“舒成成”“舒程程”,還問同伴:“舒是個姓嗎?”
同伴回答:“是吧,寫致橡樹的那個舒婷應該不是藝名吧?”
好事者說:“不確定,我再搜搜。”
厲而川坐在餐廳最裡面的沙發上,聽全了整番對話,樂不可支,“看來不是只有我沒文化。”
霍止站在他對面,清雋的臉黑得像塊炭,鬆了鬆手腕,將手中的餐刀“噹啷”擲上厲而川面前的瓷盤。
瓷盤被砸了個粉碎,瓷片飛起迸濺,厲而川舉手,用投降的姿勢躲開瓷片,又指指霍止手上的血,“哎,我只能賠你一盒雲南白藥,這盤子我可賠不起。”
霍止手腕上一圈掐痕,手部充血,無名指上的縫針迸裂,指根正滴血,然而臉上的表情比手更精彩。
厲而川看他抿著唇,神色像快凝成冰,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得了,你快去吧,舒老師的老底都快被翻出來了,我記得她十八歲的時候好像把她爸搞進牢里去了,這翻出來可不好。對了,她當時有沒有感謝你?”
霍止握住手指,用手心攔住血滴下落,抽身去找餐廳經理。
厲而璟剛才碰到朋友,一起去露台抽了根煙,這時回來,正錯過了整場好戲,只被霍止一側身擦過肩膀。
她坐回位子,回頭看看霍止的背影,從裡頭看出一股引而不發的怒氣。
還沒怎麼見過霍止生氣,厲而璟喝著果汁問:“他幹嘛去了?”
“關wifi。”厲而川說,“這附近是個高考考點?那他還可以開個信號屏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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