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客27號【前男友為何變態1V1】 - 秦韞(只有小舒沒有小霍慎買)「Рo1⒏run」

工作結束,舒澄澄去衛生間,拿濕巾把腿擦了一遍,又拿出化妝鏡,撩起裙子照了照。
霍止抽皮帶時用了巧勁,當時很疼,過一會倒也好了,只是大腿和屁股上紅成一片,印記縱橫交錯,難看極了。
舒澄澄洗著手,強行進行阿Q式的自我安慰:反正她是要回東山客給霍止操,又不出去約炮,好看也沒用。
她正想著,旁邊隔間里有人走出來,擰開她旁邊的水龍頭。她視線餘光看到那是個高挑纖瘦的中年女士,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個女士也看到舒澄澄,過了好幾秒,終於眼熟起來,詫異了一下,不太確定,“你是陳傲之那個女兒吧?”
舒澄澄也想起她的名字,“秦老師?”
秦韞是個舞蹈家,陳傲之是秦韞最得意的弟子。其實一開始秦韞就不同意陳傲之和舒磬東結婚,更不同意她生小孩,但陳傲之先斬後奏,不僅領了證,還懷了孕,秦韞脾氣大,把門一關讓陳傲之滾蛋,陳傲之便跟舒磬東滾去了榕城。結果到十二年後,陳傲之又回到蘇鎮,上門拜訪秦韞,還帶著舒澄澄。
陳傲之做過舞蹈老師,開過舞蹈課堂,底子還在,但身體條件早不可同日而語。
秦韞沒說什麼,留下她當助教,給她開一份工資,還給她空出一間一居室過渡,半年後陳傲之找到新工作,帶舒澄澄搬出去。
舞蹈學院里全是一心練舞的小孩,秦韞順理成章地也把舒澄澄當弟子,叫舒澄澄早起練功,但舒澄澄完全不是跳舞的苗子,骨頭硬得出奇,壓個腿都要跟人干仗,秦韞很不喜歡她,她也很不喜歡秦韞。
陳傲之也不強求她們和睦,搬走之後,除了年節時拜訪,舒澄澄就沒再見過秦韞幾次。
最後一次見秦韞,是在陳傲之的葬禮上。
當時舒澄澄剛被開除,正坐在靈堂外的地上發獃,看到秦韞來了,也沒站起來,只叫了聲:“秦老師。”
“怎麼不進去坐?”
“熏眼睛。”
秦韞看她眼圈通紅,知道這個孩子愛逞強,也不多問,把一封現金放上登記台,走進靈堂,劣質線香煙氣裊裊,的確熏得人眼睛生疼。
陳傲之的黑白相片擺在中央,等待故人瞻仰。秦韞沒有多看,把香熄掉,出來就想問舒澄澄怎麼不找她拿錢,低頭才看見舒澄澄的細胳膊細腿上全是烏青和血口子,頓了頓才問:“怎麼回事?在學校弄的?”
舒澄澄一仰臉,碎發滑開,露出額頭上的青紫,“下樓摔了一跤。”
秦韞想起舒澄澄明年要高考,“跟我走吧,你一個人怎麼讀高叄。”
“我去榕城我爸那裡。”
“你忘了舒磬東是怎麼打你媽的?怎麼打你的?”
舒澄澄的反應很漠然,“那他也是我爸。他總不會讓我沒書讀。”
秦韞心頭火起,“你跟你媽一樣不知好歹。誰對你真心,你分不清嗎?”
舒澄澄綳著腿站起來,還回那個裝錢的信封,朝秦韞鞠躬,“謝謝您來送我媽媽。”
等陳傲之下葬,舒澄澄啟程去了榕城,那之後再也沒回過蘇鎮。
後來秦韞聽說舒磬東不明不白地落了馬,當時有點擔憂,找人打聽舒澄澄,也沒什麼結果,再後來她知道舒澄澄在江城讀大學,終於放下心來。
至於舒澄澄過得不錯,還成了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是秦韞意料之外的事。
秦韞年紀漸長,脾氣變得平和,和舒澄澄在咖啡廳坐下,她戴上眼鏡認真端詳對面的人,“很漂亮,很好。”
“有我媽媽漂亮嗎?”
“那肯定沒有,你媽媽是校花,後來的校花都沒有她那麼漂亮。”
“好好好,”舒澄澄還記得秦韞喜歡很甜的牛奶,撕開砂糖包遞過去,“您就是偏心我媽媽。”
“不然我也不會那麼生氣,把她掃地出門。”秦韞陷入思索,“要是我沒有趕她走,也許最後就不會鬧到那樣。”
舒澄澄戳戳茶包,沒有接話。
“如果”有很多,如果秦韞沒有趕走陳傲之,如果舒磬東沒有來蘇鎮寫生,如果陳傲之沒有生下她,結果大概都會不一樣,但陳傲之一個“如果”都沒遇到,所以她在卧室里割開了自己的頸部大動脈。
秦韞為自己辯解,“我是一開始就沒看上舒磬東,他心術不正,我看人很毒的。”
舒澄澄撐著下巴微笑,“那您看我呢?”
從前舒澄澄戒心很強,秦韞幾乎沒怎麼見她對除了陳傲之以外的人笑過,有些意外,“你怎麼還會撒嬌了?”
“生計所迫,”舒澄澄聳聳肩,“您這樣的藝術家不會懂的。”
秦韞默了默,壓低聲音,“舒磬東最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舒澄澄看了看錶,漫不經心,“他?坐牢了唄。”
秦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別裝傻,我是問,這事跟你有沒有關係?你那會非要去他那裡,是不是有意的?你小小年紀,有沒有吃虧?”
舒澄澄很淡定,輕輕抽出手,“您看我像會吃虧的嗎?”
秦韞的兒子是插畫師,也來江城參展,秦韞此行只是來參觀。她兒子在門外等了很久,終於打來電話催促,“媽,別磨嘰了,一會交警要給我貼罰單了。”
舒澄澄站起來送秦韞,秦韞走了又折返,抽走她一張名片,拍拍她的手,“把你媽媽忘了吧。”
舒澄澄其實早就忘了。
咖啡館要打烊,關了側門,她繞路穿過走廊去北門,不知道是因為走廊里太黑,還是晚上吃了太多冷食,胃部猛然傳來一陣抽痛,驟然鑽上五臟六腑,她腿一軟,索性就在牆根蹲下,從手包里摸出火機,手指有點抖,搓了好幾下才把火機打亮,照亮四周。
牆壁很乾凈,不像陳傲之的卧室。
那天她在學校上完晚自習,回到家累極了,不開燈就躺上陳傲之的床,挨在陳傲之身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又醒來,陳傲之還是沒催她去洗漱,她覺出不對勁,摸了摸,陳傲之的手涼冰冰的。她爬起來開燈,看到陳傲之睜著眼睛,牆上濺滿了血。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