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箬衡住院住得悶壞了,翹著腿強行蹦躂去了聚會,聽同事們說八卦。
老闆來了,大家不好聊他和喬醫生的八卦,也不好再聊舒澄澄和霍止在會議上不知道多少次的爭端,當時他們在旁邊噤若寒蟬,以為簽好的合同隨時要被撕毀,如今看來,那都是兩位口味特殊的打情罵俏,很值得在背後說說壞話,可惜不能當著舒澄澄的面說。
同事們退而求其次,說起小林被劈腿的事來,紛紛教育小林這次失戀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找男人要擦臉眼睛。
同事們都知道小林最近談戀愛了,不過小林沒說過是跟誰。舒澄澄最近心不在焉,都沒發覺小林什麼時候已經失戀了,開玩笑說:“哪個臭男人?要不要我找人去把他揍一頓?”
小林黯然了一會,才說:“舒老師,你記不記得鄭溟?”
舒澄澄記得,東仕法務部的鄭溟,這幾個月他們頻繁去東仕開會,她光顧著和霍止你來我往,都沒注意小林什麼時候和鄭溟搭到了一起,驚訝極了,“你濃眉大眼的也搞地下情?!”
鄭溟總在厲而川霍止面前恭維舒澄澄,說她貴人多忘事,說她是高材生,說她有文化,不過都恭維得有些夾槍帶棒,應該是舒澄澄以前跟他有什麼過節,不過大學時跟她有過節的人多了去了,現在她習慣不惹事,所以鄭溟陰陽怪氣時她當好話聽,笑眯眯地照單全收,小林看得出來,怕舒澄澄多心或者為難,所以也從來沒有說過鄭溟跟自己的關係。
小林是個老實孩子,沒碰到過這種事,看著很沮喪。舒澄澄一扔筷子,“他敢劈腿?我帶你去找他。”
小林說:“不用了,已經有人替我出氣了。”
小林拿手機上的聊天記錄給她看,原來鄭溟是個慣犯,本來腳踏幾隻船,天衣無縫,但前幾天兩個女友巧合相遇,彼此一碰細節,意識到不對勁,和鄭溟撕破了臉,又找到小林一起做證據,把鄭溟掛上網,把他混亂的兩性關係掰扯明白,大家最近都在朋友圈吃瓜,今天鄭溟已經扛不住壓力辭職了。
油膩膩的韓國烤肉烤好了,眾人低頭吃飯,舒澄澄正準備吃冷麵,李箬衡接完喬衿的電話,在桌子下踹舒澄澄,“喬衿讓你別吃這些,給你點了粥,自己去拿外賣。”
舒澄澄去商場門外等外賣,發留學諮詢傳單的中介把她攔住,介紹留學項目。風正大,舒澄澄看看錶,外賣還得等一陣,就跟他走進門店蹭了口花茶喝。
有人在桌邊站定,“你要出去讀書?”
說曹操曹操到,正是鄭溟。
舒澄澄翻著高校清單,愛答不理,“怎麼了,你當八爪魚騙炮不犯法,我讀個書犯法了?”
“舒澄澄,你心理素質還是那麼好,工地差點出人命,你還能橫著走。”
這話刺耳,舒澄澄胃裡發酸,但還是抬起頭對鄭溟微笑,“我是高材生,混得好,賺得多,有錢能使鬼推磨,什麼事都逢凶化吉,你貴人多忘事,忘了?”她指指他手裡的宣傳單,“倒是你,搞定了自己的事再來給我指點迷津吧,要是實在缺錢,可以跟我說,要是我心情好,沒準真給你燒點。”
鄭溟手上的是東南亞短期項目宣傳單,含金量低,服務也欠缺,優點在於學費便宜,可以當作在那邊找新工作的跳板,看來他想兩手準備,萬一真在江城混不下去,隨時準備跑路換個國家另謀高就。
鄭溟涵養不錯,被她這麼戳脊梁骨,也沒變臉色,但舒澄澄還不罷休,翹起腿對跟鄭溟介紹項目的女中介說:“上微信搜搜‘東仕法務男騙炮史’,做他的生意要小心,別被他騙財騙色。”
女中介也看過這個八卦,人剛畢業,正是血氣方剛正義感爆棚的階段,當即十分介意,抽回宣傳單,真不做鄭溟的生意了。
舒澄澄起身出門去拿外賣,鄭溟追出來一推她的肩膀,“舒澄澄,你睡來個東山中心,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沒有霍止,你算什麼?”
也許單純是為小林出氣,也許還摻著點虛榮,舒澄澄這些日子被捧慣了,一時沒忍住,回過頭去,又拿出霍止教過她的狐假虎威,“我以前得罪過你?沒關係,我得罪過的人百分之一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有霍止也是我的本事,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再過十年,你再來看我算什麼。”
鄭溟聽了這話,定定看了她半天,突然像礦工挖到金塊似的慢慢笑了,“好,我等著看。”
他轉身走了。再碰到他的時候舒澄澄果然倒了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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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都不算勞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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