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們倆以往都經常捉弄圭介,敢於明目張胆輕蔑圭介,現在依然輕視圭介,視他為班上的一條可憐蟲!『好啦!另外再找時間同你談談吧!』由貴子靜靜地說著,在全班同學眾目睽睽之下,感到萬分羞怯的神色,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你以為由貴子善良,好欺負吧!』芳惠氣結敗壞地責罵圭介。
『是呀!你說對啦!下下等賤貨他都眼巴巴的,而由貴子則有女神那般溫柔呀!』江原夏美幫腔說道。
終於大家都無視圭介的存在,各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不久班主任磯部美奈子老師進入教室了。
開始進行放學之前的自修了。
美奈子二十三歲,由貴子升上高中部二年級時,美奈子老師就來赴任了,她是一位年青的美麗的英語教師。
不論男女學生都喜歡美奈子來擔任班主任,她是能統領好班級工作的一位老師。
但是,唯獨圭介一人,不管上課與否,他依舊看他的色情小說,雖然不敢明目張瞻地在教室 掏出那根東西手淫,但經常隔著褲子去摩擦自己的褲襠。
連美奈子老師也拿他沒有辦法,依順序輪流朗誦英語時,一輪到圭介頭上時,經常都是越過他,由圭介的下一位學生接著朗讀。
美奈子老師也很討厭圭介,才不過十八歲的毛頭小子,其色迷迷的眼神,其內心境界,就像一條油頭滑腦的中年色狼。
不過,班上還是沒有發生重大的問題。
雖然全班欠缺一種協調性,但圭介還不致於公然地掏出他那根猥褻的東西來示眾。
班上也尚未發生有暴力毆打事件。
當然,班上偶然有些暴力似的『小地震』,多數情形都是由圭介引發的。
而且,圭介那亡故的父親,對這間學校有過巨額的捐款,學校校長的立場也是不能令圭介退學了事。
結果是美奈子也覺得自己不像個老師,反正都快要畢業了,只好視圭介之不存在,拖到畢業算了。
不久就放學了,圭介站在正要回家的由貴子的前面。
『你不能陪伴我一下嗎?』圭介壓低了聲音問由貴子。
『你說甚麽呀......有甚麽事嗎?』代由貴子回答圭介的是川囗芳惠。
『我又不是跟你說話,我是跟由貴子說呀!』『怪不得人家都罵你懶蛤蟆啦!你不想大家放棄對你的這一稱呼嗎?』芳惠說。
江原夏美這時也挺身而出,像是要保護由貴子。
一陣騷擾,吸引住男同學的目光,都以為由貴子這邊發生甚麽事情了。
『你有甚麽事呀?』由貴子趁大騷亂尚未發生之前問圭介,她雖殊不希望人家纏住她,但因自己是名門千金,平時總是被人吹捧、奉承,而且往往自己成為被騷擾的中心人物,令她感到羞怯、畏縮。
『我撿頰上的傷疤很痛,你不陪我去保健室嗎?』『......』聽圭介這麽說,由貴子一時無言以對了。
『不要去呀,由貴子,那是意外事故,而且你不是對他作了充份的賠償了嗎?』川囗芳惠制止由貴子道。
『好吧,要我去就去!』由貴子對芳惠說,接著跟著圭介離開了教室。
『那末,我們也陪你去,只你兩個人去危險呀!』川囗芳惠與江原夏美也想跟去。
『不要緊,你倆先回家吧,你們不是要複習功課嗎?而且,保健室還有醫生在場哩!』由貴子阻止她倆相陪,臉上帶著一分凄苦的笑容,終於跟隨圭介去了。
『哼,簡直是瘋狗,就是因為我沒有用暴力對付她們......』圭介以威脅的囗吻自言自語著。
如果要說弱點的話,圭介撿頰上的傷疤是由貴子被圭介纏住的唯一弱點。
因為這個傷疤是由貴子造成的。
這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由貴子放學後,去射箭俱樂部練習射箭,這是她日常的課外活動。
當她將一枝箭射了出去時,偏離了目標,那枝箭射到校園後面的樹林 面去了。
『哈哈,哈哈,你太用力啦!』顧問老師笑著對由貴子說。
她羞得滿臉通紅,她沒有想到自己射得那麽遠......但是,一眨眼間,聽到從樹林 面,聽到『哇』的一聲慘叫。
由貴子一時臉都嚇青了。
接著由貴子跟著顧問老師、同學一起,急急忙忙地跑進了樹林 。
樹林 平時是個禁區,為了便於生物部採集昆蟲標本,以及美術部進去素描寫生,便將樹林與校園用鐵絲網圍起了一部份。
不用說,每逢有射箭活動時,誰也不許進入,學校當局有提醒大家要充份地注意。
由貴子的雙腿,嚇得發抖了。
接著她發現圭介捂住自己的臉頰,倒在樹林 打滾,由貴子一時嚇得魂飛魄散了。
圭介捂著臉的手指間,流下幾股紅紅的鮮血,在圭介的身傍,的確插著染有鮮血的由貴子所射出的那枝箭......原來箭頭沒有射中箭靶,反而射中了圭介的左臉頰,而且挖掉了一塊肉,傷口相當之深。
據圭介自己說,他是進入樹林中散步的。
雖殊樹林內被列為禁區,不準進入,但學生們都曾擅自進去過,由貴子覺得還是自己疏忽大意,應當負有責任。
結果是學校當局將整個樹林都用鐵絲網圍了起來,絕對禁止學生進入。
由貴子也因這次事故,退出了射箭俱樂部。
圭介的全部醫療費用都是松宮由貴子家 支付,不過圭介臉上的傷疤劫是永遠消失不了。
在箭傷事故發生以前,圭分就色迷迷地盯住由貴子不放,事故發生之後,圭介也就堂而皇之地給由貴子寄去淫穢的情信了。
『本來他就夠醜陋的啦,現在撿上再添一塊傷疤,真是沒有任何辦法啦!』芳惠與夏美都這樣說,她倆反覆地告訴由貴子,今後別再理會圭介了。
由貴子還是感到有責任,每當接觸到圭介時,心情也就特別沉重了。
事發很偶然,被害者是圭介,若是這塊傷疤是發生在自己的臉頰上,豈不也是很糟糕的事嗎?由貴子始終不能從這一想法中擺脫出來,責任與同情之心,同時在攬擾著由貴子。
不久,由貴子陪同圭介,雙雙來到學校的保健室。
因學校放學之後,保健醫生不在保健室。
『誰都不在呀,我去叫醫生吧!』由貴子說。
『你別去叫啦,反正治療方法都知道了。
』圭介說,鬼鬼崇崇的眼神望著由貴子,自己坐上了診斷病情的小床。
『你到我這邊來吧!』『你如何痛法呀?不去醫院行嗎?由貴子提心弔膽地走近圭介的身旁。
『已經受傷兩個月了,不必去醫院啦,我不會傷害你,你坐到我身旁來吧!圭介說。
由貴子稍微離開一點,坐在診斷床上。
『你的傷勢現在怎麽樣啦......』由貴子坐在圭介的左側說,她不想看見圭介臉頰的傷疤。
『痛得像火燒一樣啦,我想讓傷疤冷卻一下。
』『那該怎麽弄呀......』『首先,你替我愛撫一下,要用你的溫柔的掌心......』『要快呀;你就按住我的傷疤吧......』圭介說著,便將臉頰挨近由貴子。
他決不強行拉住由貴子的手,去接觸自己的傷疤。
他耐心地等待著由貴子替他愛撫。
他想,若是自己焦急地拉她的手的話,由貴子會向老師去告發他。
所以他自己決定不主動觸及由貴子的身體。
他看到由貴子被迫到左右為難、表倩很困惑,他一面抓住由貴子的這一心理,一面自己覺得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