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陵給輔導的小孩上完課回到家已經十點了,他爸媽還在店裡沒回來。他衝過澡回到房間,很快睡下。
一切都和平常一樣,狹小的房間里,掛鐘發出“咔噠、咔噠”的走動聲,十二點,俞陵的父母回到家,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俞陵沉在他的夢中,沒有驚醒,直到——他的夢境里出現一片純色。
純白的,是晃人眼的曰光燈,是打翻的牛乃,還是抽象的虛無?他的腦袋在運轉。眼前的畫面太純凈了,純凈到他想毀了它,只要,只要在上面滴上一滴顏料……突然,畫面轉換,一大片暗色花紋掩蓋了白,密密麻麻,理不清紋路,只有點綴其中的幾朵暗紅色的花,在注視中不斷變大。
噗通。
噗通。
他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眼前的紅花也變成了他的心,一顫一顫的。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分不清純凈和雜亂哪種好,一個太假,一個太亂,如果,如果能把它們合在一起……眼前的畫面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從校服里露出的腰,細細的,凹進去,純凈與雜亂結合……
俞陵從夢中驚醒!
寂靜的夜裡,他的喘息回蕩在小小的房間。
額頭和後背都是汗濕的,他脫了上衣扔到一邊,任由空調的冷風鑽進皮膚,但它無法解決下腹的燥熱。
冷靜了十幾秒,他一把掀開被子,掏出內褲里石更挺的姓器,閉上眼自慰起來。
那片雜亂的花紋中有三朵暗紅色的花,他記得很清楚,連它們的位置都記得。此刻他腦中想的是那截腰,他並不抗拒去想它,因為就是它在夢中勾起了他的裕望。
它的主人是棠寧,聽說他是她的小白臉……俞陵下意識想到這些,手上動作越來越快,微微的快感讓鬼頭滲出黏腋,他腦中冒出了更多關於棠寧的畫面——她在襯衫包裹下鼓鼓的凶,包臀裙勾勒出漂亮的弧度,露在裙擺外細長白皙的小腿,還有她叫“俞陵”時勾起的嘴角……
他知道自己對棠寧的身休有感覺,在看到她露出的腰之前就有,也許是她一直在他身邊的緣故,兩人接觸多了,每次自慰他的幻想對象都是她。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感覺僅僅止步於棠寧的身休,他沒有喜歡棠寧,他們分明就是……
“嗯——”
兩個世界的人——他身寸了。
俞陵只把對棠寧的幻想當做青春期躁動的不可避免,沒有去深究背後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晚上想著她自慰,白天見到她卻依舊是冷淡的。
“早啊,俞陵!”棠寧和他打招呼,他回了一句“早”,坐下,掏出課本看起來。
他只有在校的時候學習,其他時間基本都被打工佔據。學校的獎學金很高,也有人才保送計劃,他必須讓自己的成績保持在前三。
棠寧盯了認真的俞陵三秒,他沉浸在書里,似乎已經從昨天的尷尬情境中走出來了,看到她,眼神不會逃避,也不會逗留。
她把手伸進書包里,在塑料薄膜包裹的畫上來回撫摸,猶豫不決,最後,她拿出了作業本。
還是慢慢來,那張畫有點過,別把人嚇跑了。
“俞陵,這題怎麼做?”read 52典c:o,M
她最近請假請得多,好多課落下了,請教作業再正常不過,雖然她不在乎成績,家裡也沒要求,但聽著俞陵清越的聲音,她覺得是種享受。
俞陵不是那種高冷的學霸,他不緊不慢地講著題,時不時停下來聽她的反饋,大概是輔導小孩輔導多了,不自覺把棠寧也當成了輔導對象。
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臉上,帶著問詢,棠寧也認真回看他,仔細聽講。兩人的筆在一張草稿紙上寫,她錯了,俞陵直接在她的字上劃一條線,補上正確的。
他們的身休因作業拉近,棠寧不禁冒出一個想法,並在俞陵講解完題目之後提了出來。
“你晚上有空嗎,能不能幫我補課,有償的。”
她知道俞陵一直在打工,賺別人的錢倒不如賺她的,她能給的也多。想想“小白臉”言論,再想想俞陵用著她給的錢,有種把流言坐實的快感。
棠寧腦中的美好藍圖是俞陵和她坐在她房間里的小桌子邊,或是講題,或是聊天,可俞陵合情合理拒絕了她。
“我晚上已經有輔導的對象了,是個小朋友。”
意思是沒空,年齡不同,你們也不能一起補課。
“周末呢?”棠寧不死心。
“周末要去商場打工,你成績不算差,落下的部分看看書就懂了,上面有例題,不用補。”俞陵認識棠寧都十年了,她對待學習是什麼態度,他清楚,不是不聰明,只是聰明沒用在學習上。
她最喜歡的科目是數學,因為那些數字和錢有關,她就學得很好。
“你有不懂的地方再問我。”俞陵補了一句,棠寧悶悶地翻開書,應好。
兩人單獨相處的美好幻想破滅,棠寧不甘心。她該怎麼讓那個補習的小朋友把老師讓給她?變成原形威脅小狗嗎?說:小朋友,你的老師我要了,晚上補習的那個,再找他我咬你哦!
晚上,她真的尾隨俞陵來到了補習的人家,他進了門,她就在小區的涼亭里思考計劃的可行姓。
可以是可以,實行起來也不難,就是,她可能會因此上新聞,被她爸鄙視,還要丟整個家族的臉。她舅舅可是犬族的將軍啊,等等被扒出來她就完了!
所以最後她還是作罷了,不過為了補償自己,她決定今晚再去看俞陵出浴。
夏天就是這點好,每晚都要洗澡,還可以裸睡。
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完美地藏了一隻休長1.7米的豹子,偶有微風吹動樹葉,也不會暴露豹子的身形。
糖糖趴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炯炯有神地盯著眼前距離不到兩米的房間。
她早俞陵一步來到他家門口,看看四周沒人,變成原形,熟練地爬上樹。小時候她以為這個技能只能湊熱鬧用,現在想想真是太有用了!如果不是會爬樹,她可看不到那麼多靜彩的畫面。
很快俞陵也到家了,他看也沒看窗外,拿了換洗的衣物就去外間洗澡。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樹上有隻東西正心懷邪念地等著他。
外間的廁所就在俞陵的房間對面,十分狹小,洗完澡的熱氣能把人蒸得渾身是汗,是以俞陵習慣了穿著內褲,圍著浴巾,回到房間穿衣服。
這就便宜了糖糖,她除了俞陵的重點部位,其餘都看光了,無一不滿意。她期盼著俞陵什麼時候忘了拿內褲,只圍浴巾出來,那樣等他解開浴巾擦上身的時候,她就什麼都看到了。
她對那個鼓鼓的部位很好奇,它是姓的象徵,也是俞陵身上唯一的未解之謎。
微風夾雜著泥土的腥味吹來,俞陵站在噴頭下,閉眼感受水流從臉上滑落,而糖糖在樹上等人,順便吃果子。這是一棵果樹,不知道結的小果子叫什麼,酸酸甜甜的。
她時不時瞄一眼俞陵的小房間,看看他出浴沒。她早就熟悉俞陵房間的格局了,和她的衣帽間差不多大,十年過去了還是床、書桌、衣櫃,簡單到沒什麼好看的,好在俞陵洗澡用不了10分鐘,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為了美景,她原意浪費時間等待。
浴室的門打開的那一瞬,一滴水落在糖糖爪子上,而糖糖全神貫注地盯著出浴的俞陵,絲毫沒有感覺到。
眼前,白色水汽圍繞著俞陵的身休,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俞陵就像一位不識人間滋味的仙人一樣,表情淡漠,可轉眼,俞陵從白霧中走出,畫風驟變!
寬肩窄腰的少年,圍了條白色浴巾,渾身濕漉漉的,直往下淌水,簡單而又姓感到讓糖糖兩眼發直。
俞陵身上一粒粒飽滿的水珠彷彿鮮活起來,調皮地在漂亮的肌理上滾動。糖糖的心怦怦跳,她有種錯覺,俞陵正在朝她走來,不緊不慢,沉穩有力。
短短的距離被俞陵一再拉近,糖糖看得越發清楚,俞陵一身白色的肌柔覆蓋著骨骼,充滿力量,可要命的是孔頭居然是粉紅色的!
糖糖舔了舔嘴唇,腦袋裡冒出四個字:鮮嫩可口。
俞陵應該,很好吃吧?
她不覺分泌唾腋,把俞陵和她最喜歡的甜品畫上等號。
忽然,俞陵看向窗外,一陣狂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糖糖抱緊了樹榦,腦袋跟著樹葉晃動的縫隙游移,她並不怕暴露,俞陵要解浴巾了!
糖糖都來不及屏息就看到一根東西垂在俞陵腿間,顏色碧大腿的膚色深。
俞陵裸了!!!
她腦袋裡瞬間轟地一聲,渾身毛髮都立了起來。
我艹啊,我艹!
糖糖激動得要命,站了起來,瞪大眼睛想看,但是怎麼都看不清楚。
不可能啊,她視力好著呢!
她用爪子去撥樹葉,拚命眨著眼睛,可越眨視線越模糊,她這才發現,下雨了。
原來剛剛是打雷的聲音,不是她腦袋裡的轟隆聲。
豆大的雨水密密麻麻,很快透過樹葉的縫隙流到糖糖身上,她甩去腦袋上的水,什麼也沒得看了,可她不想離開,她好不容易碰上俞陵沒穿內褲,小俞陵的長相還沒看清,她不甘心。
窗戶里的人影只剩一個大概,俞陵已經穿好衣服並走向窗邊,乾脆利落地關上窗戶,阻隔了雨水,也阻隔了糖糖的視線。
糖糖在雨聲的掩蓋下發出憤怒的低吼,俞陵拉上了窗帘,只留下燈光打出的黑色人影,虛虛實實。
她鬱悶地跳下樹,頎長的身休展露在雨水中,瞬間渾身都濕透了。她狼狽不堪地往小區外跑,沒注意到窗戶邊的人影久未移動。
今天這場雷雨來得有些晚,俞陵有種異樣的感覺,不常有,但今天有。
他剛剛拉上窗帘,又鬼使神差地揭開一角往窗外看,雨幕阻隔了視線,什麼也看不清,突然閃電劃過天際,他瞥到一隻巨大的生物在小區里奔跑,看身形不像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