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香醒來后,目不轉睛盯著蔡天庇瞧,想起昨夜的種種,臉上不知不覺泛起了紅暈,發起了燙。
昨夜他褲襠里的那條‘小肥蛇’鑽進下面,好疼啊,還流血了,不過還好一喊疼,他就停下了,還對‘受傷流血’的地方很是關心,一直問有沒有事。
同躺在一張床上,蘇和香近到能看見蔡天庇鼻尖上的小絨毛,她忍不住抬手想去觸摸蔡天庇的鼻尖,可是手還沒觸碰上,蔡天庇就睜眼醒來了。
那隻想要觸摸他鼻尖的手,又立馬收了回來。
醒來后的蔡天庇只覺頭好重,身體好沉。
轉頭去瞧躺在身邊裝起睡的蘇和香,對於昨夜的事,蔡天庇記憶一片空白,他揉著額頭醒神,喚了一聲娘子。
蘇和香裹緊被子,假裝還在睡夢中,嗯啊了一聲回答蔡天庇。
昨夜……有沒有圓房?蔡天庇竟沒一點記憶了,他問道:“娘子,昨夜我們……”
話還沒說完,蘇和香就捂著臉滾進蔡天庇的懷裡:“相公快別說了。”
“好,不說。”蔡天庇輕拍著蘇和香的背,“不說。”
卻發現蘇和香是裸著的,衣衫褪盡,下身兩條腿光溜溜的。
蔡天庇一看自己,發現自己也是同樣,身上都是脫凈了,這定是有了肌膚之親,行了周公之禮。
奇怪,為何對此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了?身體也無異樣?
糊塗至昨夜的事都憶不起來了嗎?待蔡天庇想詳細問一問蘇和香,門外傳來喜婆的叩門聲。
“公子娘子可起了?新媳該向公婆奉茶了。”
在蜀州城內,喜婆如媒婆,嬸子們以此為職業,媒婆是男方聘請說媒,喜婆是女方聘請祝喜,媒婆是月老,喜婆是送子,喜婆們多是育有叄子以上的嬸子擔任,討個吉祥兆頭,給新人們送子送福。
蜀州城的婚嫁風俗是新婚次日清晨,喜婆前來叩門祝喜,洞房之夜的婚床由喜婆鋪設,次日祝喜時,喜婆也要為新人們鋪好床鋪,要是在床單上見了落紅,按風俗,喜婆就要借著見了娘子的落紅,向新婦的公婆討要喜錢。
喜婆到來,意味著蘇和香要去給公婆奉茶請安了,蘇和香快快起了床,穿衣梳洗挽髮髻。
蔡天庇穿上寢衣,幫著坐在銅鏡前的蘇和香往髮髻上戴珍珠小花簪。
喜婆在門外等上了好一會兒,蔡天庇才開門迎接,收拾妥當的蘇和香面帶嬌羞,對蔡天庇說了句‘我去了’,蔡天庇點了下頭,目送蘇和香穿著桃紅上襦,柳綠裙子跨出了房門。
喜婆已來到屋內,向眉間一片疑雲的蔡天庇行了一禮,就去鋪凌亂的床鋪了。
喜婆為了賞錢,首要的就是在床鋪找娘子的落紅。
昨夜,青山君沒經驗,蘇和香叫疼,他動了兩下見到血就害怕,誤以為傷了她,便退了出來。
那落紅不是女子每月來一次的癸水,不會流太多,加之青山君沒做完全,只是柱身纏了幾縷血絲,喜婆翻來覆去的在床單和被辱上翻找,都未找到一滴血。
“蔡公子……”喜婆端著手,面帶難色,“你與蘇娘子昨夜……圓房了嗎?”
蔡天庇坐在一旁,看喜婆這是沒找到落紅,心道怪哉,是她成親前就失了身?還是昨夜沒和她圓房?
可今晨她醒來的反應及兩人衣服全失來看,分明就是做了那會子事的。
“昨日我迎親,還一番招待親朋好友,我身體著實累,夜裡我與娘子早早就歇息了,並未圓房。”
蔡天庇取出半吊子銅錢,給了喜婆。
“是我身子不好,昨夜沒與娘子圓房,還望喜婆報喜時,不要如實相告,這樣既保住我的顏面,喜婆還能從我爹娘那裡,再賺得半吊子銅錢。”
“公子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是照做了。”喜婆將那半吊銅錢收進衣袖口袋裡,歡喜道,“我這就去給老爺和夫人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