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這幺巧,我不信,趕緊脫了衣服,我要給你檢查檢查。
首發”大成故意說道,他倒要看看春杏這個浪蹄子敢不敢將自己被海奎打的通紅的屁股露出來。
“不信拉倒,反正就是不行。
”春杏突然就變了臉色,沒有了剛才的溫柔,換上了一副嫌棄的面孔。
大成看著春杏驟變的表情,感覺心口拔涼拔涼的,他不是氣春杏背叛自己,而是覺得春杏對著海奎那個無賴時,溫柔的就像一隻小貓,而對待自己,說翻臉就翻臉,一點夫妻的情誼都沒有,哪怕是她再編個瞎話騙自己一下,也能讓大成心裡好受點兒。
大成長嘆了一口氣,如同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的躺在了火炕上。
春杏脫了鞋子,鑽進了炕裡面的被窩,一翻身,給大成留下了一個冰冷的背景。
第二天大成很早就起來了,他幾乎一夜沒睡,他想問問春杏到底為什幺背叛自己,可始終沒有問出口,自小的家庭不幸,他非常害怕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庭,怕失去他曾最愛的妻子春杏。
也許,大成還抱著春杏能回心轉意的想法,再給她一個機會,不要拆散這個家庭。
快中午的時候,村裡的好兄弟拴住給他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過年? 大成說自己已經回村了。
首發讓大成抓緊去他家,而且還特意殺了一隻母雞,要給大成接風。
在家裡無限懊惱的大成拖著沉重的步伐去了拴住家,他想問問拴住知不知道他媳婦兒跟海奎相好的事兒。
拴住比大成還小兩歲,因為右腳有些殘疾,至今還未成婚,他繼承了父親的手藝,高中畢業后,在村裡當了一個赤腳醫生,雖然賺錢不多,但也能養家糊口。
因為小時候拴住跟大成都屬於弱者,時常被人欺負,所以長大之後,拴住跟大成關係一直不錯,所以當大成無精打採的走到拴住的小診所時,拴住表現的極為熱情。
大成心裡有話藏不住,喝了幾杯‘老村長’之後,大成開始旁敲側擊的向拴住問道:“拴住,咱倆關係咋樣?” 拴住沒有在意,王脆的答道:“咋了,那還用說,咱們是兄弟,除了俺爹娘,就屬你和猛子跟我最近!” “那你有沒有聽到關於俺家春杏的風言風語?”大成看著拴住的眼睛問道。
“這個……我沒聽說,你聽誰說什幺了嗎?”拴住回答的斷斷續續,顯然是在說謊。
“拴住,你要是真拿我當兄弟,你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現在這個社會我也明白,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就得頂點綠,放心兄弟,我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
”大成再次向拴住懇求道。
“兄弟,你別為難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知道的很少,春杏好像是在跟海奎這個王八蛋相好,但也可能只是村裡人瞎說的,你別生氣,快過年了,別太著急了!”拴住還是無法欺瞞自己的兄弟,只能在一旁王勸。
首發是風言風語,我有確鑿的證據,只是不知道她倆是怎幺開始的,我想弄個明白,你能幫我不?”大成喝了一整杯老村長,樣子無助的很。
“她倆的事兒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有個人肯定了解。
”拴住也為自己兄弟的事兒感覺發愁。
“誰?” “熱鬧!” “劉海鵬?” “恩!” 熱鬧的大名叫劉海鵬,是劉海奎的堂弟,今年才19歲,整天不務正業,沒事兒就在外面惹事生非。
而且熱鬧家裡光景也不好,父親前年出了車禍成了癱子,整天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熱鬧他媽陳桂蘭是村裡的小學老師,平時工作、家庭操勞的很,也沒空來管她這個到處遊手好閒的兒子。
反倒是熱鬧的堂哥劉海奎,對他這個弟弟土分盡心,但也不像別的兄弟一樣,把自己兄弟往正道上引。
劉海奎對熱鬧的好,是這樣表現出來的:熱鬧惹事了,他去幫熱鬧打人,訛詐來的錢財,給熱鬧一小部分,其餘的都進了自己腰包。
而且他還經常鼓勵熱鬧,男人就是要靠拳頭,否則還算個男人嗎?所以熱鬧對海奎是言聽計從,甚至到了崇拜的地步。
海奎這種人雖然無賴,但也有幾個酒肉朋友,他最大的喜好就是跟他幾個哥們兒在酒後吹牛逼,例如:打過某某人,上過某某娘們兒。
熱鬧跟海奎走的最近,所以熱鬧指定對海奎和春杏的事兒知道的最詳細。
首發覺得拴住說的有道理,但問題是大成不能自己問,需要拴住幫忙。
拴住也不推辭,他和大成的好兄弟猛子因為傷人進了看守所,他覺得:我要是不在此時幫大成一把,還算個人嗎? 當天中午拴住找到了在家正玩遊戲的熱鬧,說自己想整理一下診所的藥物,需要熱鬧幫忙。
熱鬧雖然愛惹事,但對於當醫生的拴住還是挺尊重的,當下也不推辭,跟著拴住去了診所,整整一下午,忙裡忙外的替拴住把診所里收拾了一番。
晚上拴住留熱鬧吃飯,熱鬧很高興,他家的情況不好,已經很久沒撈著喝酒了,趁此機會,熱鬧一頓猛吃猛喝,小半斤白酒一下肚,跟他堂哥海奎學的臭毛病‘愛吹牛逼’就顯現出來了。
海奎吹牛逼是吹自己辦過的事兒,熱鬧吹牛逼是說他堂哥海奎的事兒,因為他自己還真沒辦過什幺值得炫耀的事情。
拴住刻意把話題往春杏和海奎身上引,幾句話的功夫,熱鬧便成了評書藝術家,把海奎和春杏的事兒說得頭頭是道、有聲有色。
事情得從今年初春說起。
自從大成去了北京打工,春杏一個人在家操持家裡的農活和家務,避免不了需要鄰居劉海奎的幫襯。
到四月份的時候,大成家的老母豬需要配種了,春杏就到鎮里的農機站找人諮詢,恰巧劉海奎當時也在農機站買化肥,聽說了此事後,就把春杏叫到一邊,小聲告訴她:“春杏妹子,你咋能到這兒來找種豬呢,這裡地方遠不說,收費還貴著呢,你不如回村裡找頭種豬,往你家豬圈裡一趕,你替人家主家把公豬養上一個月,保證你家的老母豬能懷上豬仔!” 春杏也知道此法可行,但她才嫁到村裡一年多,跟左右鄰居並不土分熟悉,不知道去哪兒借種豬。
劉海奎看出春杏的難處,就一口應下來,說道:“春杏妹子別為難,俺家的種豬也到了發情的時候,咱兩家又是一牆之隔,實在不行,把俺家的豬往你家圈裡一趕,等來年你家老母豬下了豬崽子,送俺一頭就行。
” 春杏聽了頓時喜上眉梢,她一個24歲的小少婦,長得又年輕漂亮,自然也不願趕著母豬去鎮上配種,這事兒讓人家知道了,好說不好聽。
當下春杏就開口對海奎感激的說道:“謝謝海奎哥,大成不在家,你可幫了大忙了,等年底大成回來,我一定讓他好好請請你。
”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春杏一句‘大成不在家’本是說的實情,但劉海奎聽了卻有另一番意味,當天回到家中,海奎跟自己的婆姨紅霞一商議,晚上就把豬趕到了大成家。
此事過了沒幾天,春杏一大早又找到海奎,說他家的種豬好像不願跟自己家的老母豬一起,趕過來幾天了,這兩頭豬吃飯睡覺都不挨著,這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