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經取消了唐璃在絕命榜上頭的懸賞,可是他太過自負,沒想到還有人能以金銀去打動那些亡命之徒來買唐璃的命。
那些不入流的殺手無視行規,犯了聶鈞的大忌。天明之時,他必當親自追擊,將那些人盡數誅殺。
“保護公主,是我的職責。”唐五本不想理會聶鈞,可他沉靜了一會兒以後,還是開口回應了聶鈞的言詞。
“今日伏擊者武力低下,你才能護著她,你……”講這些話簡直是要了聶鈞的命,可為了唐璃,他還是繼續說下去了,“你還算根正苗子,若是用對方法,武學必定能有所增長。”
他想過了,以他的身份必然無法長伴在唐璃身邊,總有他鞭長莫及之時,這個時候還是需要有人陪在她身邊。
聶鈞不相信任何人,可是他卻能從唐五看著唐璃的眼神裡頭,讀出唐五對唐璃的情感。
或許他們真的是一類人,從他們能夠為了唐璃忍受彼此,一同躺在這張大床上,摟著他們共同的女人,和平的共處著,沒有順應骨子裡的天X互相掐架,就為了讓他們倆中間那個小公主能得一夜安眠。
“我授予你一套心法,你若每日勤練,不出一個月,就能有所增進。”如果以前有人告訴他,他會主動把自己獨創的心法教授給別人,他絕對會把那個人給宰了,可如今打臉來得特別快。
為了他懷裡的小嬌客,他倒是把所有的原則都給拋棄了。
唐五是有自尊心的,他不願意隨意接受他人的施捨。
聶鈞很能理解唐五的掙扎,如果撇除兩人在感情上的競爭,光只是看心性,他是佩服唐五的,不過兩人如今的身份,卻是註定讓他們無法和平相處。
“我傳授你心法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她。”唐璃趴在聶鈞的懷裡,因為太過於疲憊,輕聲打起了呼嚕,那聲響在寂靜的夜裡頭格外的響亮。
兩個男人一點也不嫌棄她,只覺得她可愛緊。
唐五的腦海里浮現了白日在橋上左支右絀的畫面,如若要他把命給唐璃,他二話不說,可是唐璃需要的不是他的命。
他必須要有保護她的能力。
憑心而論,唐五的武藝在十六歲的少年裡面也算頂尖了,如果他保護的是一般的皇室公主,那絕對已經是綽綽有餘,可是他的主子是唐璃。
廢太子之女,怨恨她的宗族手腳都用上了還掰數不清,當年在與東籬作戰時戰死的英靈家眷不計其數。
唐璃的背後牽扯到了皇室的利益,牽扯到了兩國之間的利害,牽涉到了陳年舊怨,想要她的命的人多如牛毛,如若不是當初聶鈞倒戈以後護著她,她或許早已經成了一抔h土。
唐五不再猶豫,伸出了手。
兩人手掌相貼,一股極度霸道的真氣貫通而來,唐五洞開了門戶,讓聶鈞的真氣在他的周身遊走,這是一件極有風險的事,只要操作不慎,唐五就可能的經脈就可能會爆裂。
高風險的背後是極高的收益,聶鈞的心法強悍霸氣,在唐五的周身運行一小周天后渾身感到熱氣蒸騰,丹田之處匯積了一股氣流,唐五用心地將這股氣流內化,收歸為己用。
“我答應阿璃十五日要帶他去逛夜市,屆時再教你一套劍法。”沒法子,聶鈞和唐五都是文盲,一個寫不出劍譜,另一個看不懂劍譜,只能面傳親授了。
唐五微微頷首,此刻他額際已經出了大量的細汗,收斂了所有的氣之後,身體上也覺得輕巧了不少。
而對與施予者來說,這麼一點點的真氣也不妨事,兩人不再言語,分別閉目養神,如若唐璃知道這兩個男人背著她互通有無了起來,畢竟會覺得萬驚詫,畢竟她一直認為聶鈞只是饞她身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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