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璃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才悠悠地開口說道:“文薙,你作為溫鋤跟著我,應當知道……我已非完璧,而且我在婚姻中,無法保持專一。”唐璃本以為自己會是盲婚啞嫁,所以這些事情她打算徐徐圖之,可既然對象是“溫鋤”,她便覺得自己該把話在前頭先說清楚。
文薙的臉色一沉。其實,他本來一點都不在意的,他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圓是扁,也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否忠誠,畢竟他起先連和妻子好好過活的打算都不曾有過。
“本宮是否可以問問公主,究竟有過幾個愛人,又打算和他們持續多久?”文薙以為自己聽起來十足理智,可唐璃分明聞到了一股酸味兒。
唐璃倒是實誠,“五個,有個不會斷的。”
和唐五是不會斷的,其餘的,她也不知道,得看他們意願。
倒是和文薙想得不離十。
文薙想著,唐璃如今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立為太女,心中一動念便道,“行吧,加我六個,不許再增加了嗯?”
唐璃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臉上有點熱,“沒打算增加了。”其實連越宴都是一場意外了,唐璃此時說這話,是實誠的。
文薙她還不知道,其他五個根本如狼似虎,一個比一個會折騰,她可不想自討不痛快。Ⓦǒǒ壹6.νIρ()
“那就成了。”這倒是意外之喜,文薙本以為自己不會太在乎,可看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想到唐璃有這麼多個男人,他心口還是隱隱有些發緊。
“其實,你不需要問我的想法的。”唐璃心中的滋味兒莫名難辨,她發現自己的心,因為文薙的問句而產生了一些的觸動。
這是第一次,有人以對等的姿態,出於尊重,詢問她的意見。
光是這個第一次,便已彌足珍貴。
文薙放開了唐璃,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局促,文薙轉身背對著唐璃,城門上風大,少了文松湓諫肀叩滄牛屏П環綣蔚糜行┝程邸�
文薙有些彆扭的朝著唐璃伸出了手,依舊沒有看她。
唐璃愣愣地望著文薙的背影。
從第一眼看到“溫鋤”,唐璃注意到的就是他的背影頎長挺拔,她在心中想著,這個男人必定卓爾不凡。
也就是這樣的想法,在溫鋤轉過身的時候,她差點沒綳著情緒,當場笑出來,也還好她並沒有對自己未來的夫婿做出如此無禮的舉措。
“是不必問,不過我想問,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總希望至少這婚姻是你情願的。”文薙沒有轉過身,唐璃瞅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他伸向她的手是堅定的。
為著這一份堅定,唐璃也要高看他一眼。
唐璃望著那節骨分明的大掌,只覺得那一雙手特別的好看,她搭上了他的手,兩人的體溫共融在一塊兒,唐璃不知怎的,覺得臉上臊熱得發慌。
下了城樓,沿途並未遇見其他人,直到兩人相攜至城門口之時,守在那兒的兩名衛兵因不識得文薙,伸手阻攔。
文薙掏出了他的玉牌,確認了玉牌的真實X之後,兩名守兵冷汗津津、難掩驚懼,登時雙膝下跪,伏首稱罪,“卑職有眼無珠,請七皇子恕罪。”
“是本宮悄悄行至,未曾通知,不識得本宮也是情理之中,起來吧。”面對這些守兵,文薙又展現了另外一個面貌,
又走出去十步開外,一台印有北淵皇室家紋的馬車已經等在那兒,文薙執著唐璃的手,兩人并行在一塊兒,同樣相貌極度出眾,倒是珠聯璧合、神仙眷侶,一出現在人群里,就是引人側目的,可梵城的百姓異常沉默,市街上的人步多,多半行色匆匆,人們生活已經失去了盼頭,見到兩人或許多看兩眼,接著便垂下頭快步離去。
文薙:我是大度的正夫,我不會在意的。
眾男:你什麼東西,心裡沒個比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