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盤那樣的人,怎麼會是我勾搭他?是他自己找上門的。”就這件事,她不想和越宴解釋太多,她沒有說謊,但也不算說了實話。
“行,你的男人倒是各個都不錯。”他又感嘆了一句,這話說得有些自得,彷彿把自己也誇了一遍。
敢情這是把他自己也歸類於她的男人了?可問過她的意見?唐璃微微翻了一下白眼,“你讓我給他留個信息吧,否則他一瘋起來,可能就把你的山寨給屠了。”也跟了越宴一陣子,越宴這個人挺大男人的,是個會花心思把自己的女人照顧好的男人,憑心而論,他對唐璃確實不差。
如果撇除相處的時間、長短、過程,越宴甚至只比唐五差了那麼一些,少了唐五的熨燙,可卻也是萬事妥帖,雖然嘴巴上不饒人,唐璃確也不希望聶鈞真的傷了他,同時,她也不想越宴傷了聶鈞,單就認識的長短和情分,她還是對聶鈞偏頗一些。
讓唐璃寫信給別的男人,越宴心裡是不甘願的,可他是理智的,知道大局凌駕於私情之上。
他同意了唐璃的要求,讓人取來了紙筆。
那煞神實在來勢洶洶,雖然越山寨易守難攻,可是對上那種瘋狂的孤狼,也要有被咬斷一臂的覺悟,弄不好高不好便是你死我活。
“阿璃這是心疼我了?”越宴不正經地從唐璃身後摟了她一下,雖貌似不經意,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生出了多深的獨佔欲。
唐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而後道:“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他。”相處久了才知道聶鈞這個人,表面上弔兒郎當的,可當他真的上了心以後,對她卻是比誰都用心,如今他大概是殺紅了眼,越宴受了傷,就代表他可能也受了傷。
唐璃拿出了紙筆,開始寫起了給聶鈞報平安的信。聶鈞識的字也不多,唐璃只簡單的寫了“阿璃安”三個字,並且在信末尾畫了一個雙圓。
大圓是他、小圓是她,這是聶鈞離去前和她約好的暗號,如果她遭遇危險,那麼就會不會留暗號,如無果她安然無恙,便把在信紙上頭留下暗號告知他。
“為了你的下屬的安危,務必要把這封信交到他手上,看了信他就會明白了。”唐璃說這話其實也沒個底氣,畢竟聶鈞這個人瘋起來也挺透徹的,能不能因為她一封信而冷靜下來,她心理是沒數的。
得了唐璃的信,越宴立刻將信件交給了小跳蚤,小跳蚤一閃身就不見了,這名字還取得有幾分道理。
小跳蚤把信送出去后,越宴拉著唐璃,兩人疾步來到了他院子後頭的山壁,越宴在他平時沐浴的山泉附近摸索了一陣。
凹凸不平的山壁上頭有個暗鈕,在他精準的按之後,喀噠一聲非常響亮,接著地面都震動了起來,那山壁下凹,接著緩緩旋開了了一個扇形,兩人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密道。
一時間塵土飛揚,唐璃輕輕咳了起來,越宴對她皺了皺眉,說道:“忍忍。”這條秘道多年沒有人走過,早已經積了厚厚的灰。
越宴用火熠子點燃了火把,率先走進了密道當中,密道深不見底,階梯間距很大,很顯然不是設計給女人走的。
“小心跟上。”越宴這麼對唐璃說。
唐璃不怕黑,膽子也不小,可要走進這麼個深不可測的密道之中還是讓她踟躕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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