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做了個夢。
斷斷續續,卻又似真似幻。
夢裡她回到小時候,因為父母常年出差工作,所以家中只有她和奶奶祖孫倆互相照顧。
可當老人不幸離世后,辛莓便不得不自己照顧自己。
女孩在悲傷地嗚咽中慢慢長大。
後來她來到初中,認識了好閨蜜杏杏,兩人笑鬧著步入高中,緊接著便是時間漸漸拉近到高一下期分班那天。
那是辛莓動心的開始。
被戲稱為冷櫃的少年即使坐在人群中也萬分醒目。
從那時起少女單單欽佩的仰目之情發酵成悸動的淺淺情愫,但兩人最初的相處卻並不融洽,大大小小摩擦不斷,那份心動便緩緩越藏越深。
可等到後來那些曖昧叢生時,便瞬間又冒頭出來怦怦亂跳。
但辛莓不敢面對,不敢承認,不敢沉溺。
雙方家境差別不小,這對她來說是沉重的打擊。
當然,笨蛋少女長久被嚴肅少年管制的糟糕作業自然也是原因之一。
但本該無疾而終的暗戀卻在生日那天被驚異反轉,她居然收到江疾同學的告白。
說不開心肯定是假的,可她猶豫到最後還是忍心決絕。
她不知道江疾同學如何喜歡上自己,思索不接觸的少女沒有安全感便沒有自信。
辛莓退縮了。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超出她的想象。
先是奇怪的發情後來是突然地昏迷,逃避叄天后的現實更是讓她不敢置信。
自己失身於江疾同學不說,而且還是早有預謀。
但後知後覺發現到危險的少女早已被划入圈套之中無力脫逃。
就像夢境里的深海,游弋的小魚在不小心碰到蟄伏的章魚后被牢牢纏住,越來越緊直到全身疲乏.......
縮成一團的辛莓在夢裡睡得很不安穩。
斷斷續續的夢讓她又哭又笑,最後更是畫面一轉變成怪誕童話,腰腹間的纏繞讓她切實的感同身受那條被困住的小魚,想要掙扎卻毫無對抗之力。
太過真實的束縛感讓少女倦怠的睜開淚眼,辛莓借著模糊的視線轉頭便看到她如今有些恐懼的一張清冷麵容。
“江疾.......同學.......?”
自己可能還在做夢,可怎麼夢裡夢外都逃不開少年。
但腰上被死死摟住的手臂以及身後緊貼的熱度都告訴少女,這不是做夢。
“早安。”
江疾埋在辛莓的頸間,呼吸低沉。
“你怎麼......這是我家呀.......?”
聽著這傻乎乎的可愛話語,合眼休眠的少年唇角微勾,“是你家。”
“那你......?”
“嗯。”
江疾承認得很乾脆。
他會一點點侵佔辛莓的生活空間。
狡猾的獵手會讓單純的獵物無論是在校內還是在校外都沒有辦法離開,擠佔全部的空間與時間,直至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身後少年環繞的香味有些類似白茶,聞得辛莓頭腦發矇。太多的疑問被她說得顛叄倒四:“你怎麼來我家?我家......鑰匙呢?你是.......小偷嗎?”
“嗯,我也有,不是。”
生日會期間江疾順走她的鑰匙並相同配置好另一把,如今就放在他手裡。
他不會特意告訴辛莓,自己之前進來的次數足以讓他對這個房間熟悉非常。
“.......”
辛莓想張口,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很多事情都已經超出她的想象。
辛莓發現自己在拒絕掉江疾同學的告白后——
他好像壞掉了。
“睡吧。”
江疾溫和的嗓音聽在少女耳朵里有些不寒而慄。
辛莓不住發抖。
“別怕。”暗色的瞳孔中滿是愛意,“不要躲避我。”
她不知道,被慾望折磨的少年早已爛透了,貪婪讓他從骨子裡都變得毫無理智與底線。
“我沒有......拜託你,別這樣。”
輕易被打開的房門讓辛莓失去想要糾正這段錯誤關係的勇氣,她低估了江疾同學的侵犯程度,導致現在自己唯一獨處的庇護所也不再有效。
“會懂事嗎?”
江疾一下下的撫弄少女顫抖的脊背,極富耐心。
“.......會的。”
辛莓悶悶地咬唇,心頭一陣絕望。
獵人手中的獵物落入陷阱,此後便再無脫身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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