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機在機場等候許久,已經過了本來預定時間一小時,上校長官依然沒有出現。
建在山背坡的隱蔽機場沒有規範的大門,負責守衛機場的隊長帶人繞周遭幾里,都不見車的影子。他深知大事不妙,一把拉下帽子抓在手裡,雙眼望著茫茫平原。
未久轉過頭看著隨行的通訊兵,緊抿的唇線開合:“出事了,聯繫軍營。”
對手佔據制高點有利地形,讓戰鬥變成為一場單方殺戮。
過後,變成焦炭的車架依然燃著熊熊烈火,裡面焦屍眼眶成個黑洞暴露出稀爛牙齦,維持著手握方向盤的姿勢蜷縮。
殘缺不全的屍體橫七豎八圍繞車子散落,雜草和碎石被血液和黃白腦漿洇透,腥味源源不斷發出。
慘烈,又讓人毛骨悚然。
“咔——!”
輪胎傾斜漂移,幾輛迷彩吉普同時剎車,噪音震天回蕩。
一排黑色軍靴奔跑到翻倒的軍車前,每一步都跺著煙塵。
車裡有兩人,副駕駛的年輕軍官口眼緊閉,頭頂往下流著涓涓血流,生死不明。後座的軍士虛眯雙目,但能看到胸口在微弱起伏。
“快!救人!”
鄭銳朝著士兵大吼,他們便齊力將人從中拖出來。
“上校!”一名士兵摸了摸他們脈搏,“他們都活著!”
他眉心皺起深深“川”字,揮手招過軍醫將兩人抬上車。
“其餘人!一隊收遺體,二隊搜尋一切線索!”
年輕士兵低著頭,依照命令仔細尋找。突然停住腳步,右腳的動作倏變不自然。
是金屬的聲音,還有不同於石頭的觸感。
“這!”
當他看清腳下閃閃發光的物體時,雙目震顫陡然瞪大,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
他太熟悉這個東西,甚至還接過他們手裡遞來的香煙,只是如今它卻在戰友的斷肢旁邊躺著。
正在他怔愣之際,身側伸過一張大手,把他手裡的狼頭章忽地奪走。
中校在遠處看到鄭銳臉色陰沉,湊過來打發走了愣神的士兵,同時也睨到了精鋼徽章。
“上校,這......”
周祈年是副司令獨子,身份非同小可,他出了事,誰都壓不住。
鄭銳緊握著徽章,骨節發出“咯吱吱”的響聲。
“回去報告,收隊!”
-
男人肆意親吻過後,強壓下提槍上陣的慾望,放了渾身酸疼的人半天生路。
午後寧靜祥和,小女人體力不支,吃完飯又昏昏睡去。
男人躺在一側靜靜守著她酣然,頭枕著手臂,後腦是朦朧日光,整個人的冷硬輪廓被光影柔和包容,窅然眸子盈出的也都是暖意。
即使時有風從窗縫侵進來,也不是他熟悉的刀子那種割得疼,反而有點舒服。
這種愜意又放鬆的感覺,沉鐸記不清多久沒有過,卻知道所有都是面前弱不禁風的小人兒帶給他的。
女人精雕細琢的臉龐如畫,挺翹的玲瓏鼻頭還泛著被滋潤過後的楚楚紅光。他看軟了一顆心,伸出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用指腹點了點她的鼻子,又順著鼻樑往上走,緩慢描繪她五官。
“嗯,哼......”
大抵是觸得她發癢,夢中的小人兒發出點哼哼聲,眼球帶著鴉羽長睫顫動,不滿地撇了撇嘴。
男人眸子一晃,趕緊收回手,等她眉間輕蹙慢慢伸平,才往前蹭蹭身體,靠近她半裸的脊背,從下而上,像是個癮君子,有些病態似得聞吸她身上的氣味。
那是一種輕淡類似花香的清香。他活的糙礪,不認識幾種花,也對不上號,只覺得好聞。
這股從她細嫩皮肉里發出的香氣,能讓他冷靜到只能聽到二人心跳。
就像絲綢纏繞利器,瞬間平和暴躁筋骨。
————分割線————
≧3≦。美麗善良的寶貝們,打賞章不用訂購,投點珠珠就行。(☆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