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過未來,最起碼和虞卿重逢之前沒想過。
肆意親吻著她的小耳垂,是喜歡也是逃避。他積仇太多,如果有天放下槍,還不知會有多少人過來殺他。
柔軟掌心揉搓著他的胸口,他感覺到涼涼濕濕的東西貼上自己。
虞卿拿著張沾了水的紙,正擦著自己身上的蛇血,嬌柔面容認真又仔細。這個小心的動作讓他心裡的冰山驀地被撞掉了一塊,化成一灘溫水,再聚不成型。
在亂世中活著他早就習慣了她口中的“苦”,也從未覺得那是苦,反正誰都這麼過。和那些長不大就餓死的人來比,他幸運多了。
但面前這小丫頭不這麼想,當年她心疼自己沒飯吃,現在又心疼自己受傷。
女人的手細長纖瘦,沉鐸一隻手攥起來就能完全握住。他抵住她額頭,身子與她緊貼。
情意泛濫,虞卿的臉堪堪染上雲霞,他胯間的硬物已經蘇醒,隔著厚重的戰術褲都能支起個高高的帳篷。
“呵......別害怕,我今天不碰你了。”
“嗯......出去之後你要送我回營地嗎?”
她說完撇了眼不久前兩人躺過的地方,魚水之歡過後,黃色枯葉上一灘紅白相融的血跡格外突兀。
女人把自己交付給一個男人後心境會突然改變,她從前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現在卻體會的深刻。
對他,除了在危險環境中的依賴,更多增了依戀。
想想要和他分開,而他又要去拚命,她心裡就堵得難受。
男人同看著那灘血,問她,“不想離開我?”
被他一語道穿心事,她也無心隱藏,輕輕頷首,“也不想你每天這麼危險。”
沉鐸忽地掰過她的肩膀,黑眸直視她還有些潮濕的大眼,神情不似往常,只有平靜溫柔。
“滋啦——”
衛星電話發出微弱電流聲。他承諾的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喉頭上下滾動,倏地放開女人身體。
沉鐸抱著虞卿從樹林里走出來的時候,小隊里的另外六人帶著孩子正等在林子邊緣。
男孩看到虞卿被男人抱著,驚大了眼睛,拔腿就朝著他們跑過去。
“阿姨受傷了嗎?”
沉鐸眼珠一動,表情似笑非笑語氣極曖昧。
“算是吧,流血了。”
孩子掃視一圈,沒看到虞卿身上有傷,不解地看著兩人。
女人赤紅著粉腮從他身上跳下來,掐了下他的胳膊引得男人低笑幾聲。
兩人的小動作全落在隊員眼裡,何光眼睛最毒,虞卿還在沉鐸懷裡時,他就看出這漂亮的女記者變了。
美目含情,雙頰霞粉,看沉鐸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平靜,兩人分明就是做過什麼了。
這些人只會打仗,平時活的也糙慣了,說起葷話來根本不在意旁邊有女人孩子。他們的肆意打趣讓虞卿不自在,她垂著頭斜看著一邊,卻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攬進懷裡。
“都別他媽胡說八道了,以後叫嫂子!”
幾人被沉鐸罵的嘿嘿直笑,齊齊沖著虞卿叫喊。
“嫂子!!!”
虞卿知道這些人都是與沉鐸出生入死的兄弟,沒什麼惡意,抬起頭笑了笑,嫣然羞赧的模樣驚艷眾人。
熱鬧之後還有正經事做。
沉鐸提起旁邊默不作聲的小孩在空中轉了一圈,又放回地上。走到唐尼身邊小聲問:“聯繫過Y國營地了嗎?”
唐尼收起一臉不正經的笑,“聯繫了,知道嫂子沒事。”
“嗯。”男人突然笑了,這句嫂子叫的他心裡舒坦,拍了拍兄弟肩膀,“算你上道,晚上請你喝酒。”
......
北極狼的住所不止一處,之前的小樓被炸的七零八落不能再住,天色近暮,車子直接開進荒漠邊緣一處廢鎮。
這鎮子有水源,建築大多也都完整,有的開了口的窗戶還偶爾往外飄著布單,好像是突然間所有人就一齊蒸發了一樣。
“這裡荒了叄年了。”
男人從身後抱起她上了一棟叄面都被建築包圍的二層樓。
“屠城?”
女人皺著眉問他,男人平靜地看了她眼後點點頭。“是傭兵乾的。”
“鐵水。”
櫻唇開合吐出兩個字,男人一聽來了興趣,伸手扯平床單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壓上去吻她鵝頸。
“還知道什麼?”
“嗯......”她被吻的呼吸急促,檀口半張,伸手去摸他左臂上的狼頭刺青。
“還知道,北極狼。”
這是第一次從虞卿口中說出這叄個字,男人停了親吻抬起頭,僅存的微弱天光能讓虞卿勉強看清他黑亮的眼睛。
“小丫頭,雇傭兵的確不是好人,誰給錢便幫誰打仗,綁架偷襲什麼都干,但我沒屠殺過平民。”鷹眸望向樓下點著篝火的前院,還能聽到他們狂歡的聲音。
“他們也沒做過。”
“嗯,我知道。”
男人聞罷神經一松,繼續親吻女人身體,解開她胸前扣子,發狂啃食也難解自己心頭慾火。
直到聽到一聲小孩子的笑音傳到樓上,他才忽然停下。
“誒——”他壓近她。
“為什麼讓沉初隨我姓?以為我死了,想給我留個后?”
女人喃喃輕語,“算是吧......”
他看著她目光躲閃,又露出那種不懷好意的笑。
“我活的好好的,想要兒子你給我生一個不就行了?快點睡覺,明天早晨我給你種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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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真的不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