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虞伯遠在小憩,他睡覺輕,在眼前蒙上那陣溫潤觸感前就感覺到有人在靠近。
可他沒動,就那麼靜等著她把手附上來。
周昕感覺到他在眨眼,就知道他已經醒了再裝睡。
“醒啦?”
她一臉淺笑,眸里掠過窗外的雲影。
“嗯”男人聲音里還有倦意,他前一秒還眯著眼睛,下一年猛地從床上起來,有力的雙臂張開把來不及反應的人擁進懷裡。
“小壞蛋,幹嗎吵叔叔睡覺。”
“想讓叔叔疼你?可是叔叔怕你疼啊怎麼辦。”
周昕被他禁錮著動不了,蜷縮著身體恨恨地咬了咬牙。
滿腦子都是他老不正經,當了爸也改不了骨子裡的流氓范兒。
平時在女兒和爸爸面前的一本正經都是裝的。
“老騙子!”
“嗯?”男人挑起一邊眼眉。
他是比周昕大了幾歲,但還不至於老。
然後眼神瞟到門口去,見門關著,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奸笑。
他把和他拗著力的人撒開,在光天化日之下抻下家居褲放出和他一樣剛睡醒的“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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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老啊。”說著揮了兩下,示威似的。
周昕臉蹭一下就紅了。
“你幹嘛呀,白天呢!”
虞伯遠有點委屈,就是不肯把東西塞回去。
“晚上也不行啊,你生理期怎麼那麼多天。”
“你還說!還說!我一個月就這幾天能休息,哪天晚上你少折騰了!!”
手掌打在他身上,周昕鼻頭都是紅的。虞伯遠知道她是真羞了,也顧及著外面的兩兄妹,他終於把身下怒張的長龍放回去。
女人柔夷嬌軟,他一手便能完全掌控。
“好了,我錯了,別讓孩子們聽見。”
他剛鬧完,現在倒裝得開始教訓人,眼見著妻子不高興了他又趕緊貼上去哄人。
其實周昕是喜歡他這樣的,畢竟一身正氣的虞伯遠私下嘴賤心黑,這世上除了她再無第二人知曉
虞卿,字櫻。
因為出生那天一夜之間櫻花盛開,所以虞伯遠微她取名為虞櫻。
他是個鐵血漢子,只覺得花與女孩相配。可周恆不卻不這麼想。
“叫什麼魚鷹,那是我們老家逮魚的鳥。”
所以後來虞櫻改做虞卿,說好的字也在外公日復一日的洗腦中作罷。
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櫻花樹下懷抱著剛滿周歲的嬰兒,想起那個只叫了兩天的名字驀地笑了。
他抬頭看到剛從門裡出來的妻子,眼中的笑意從清朗變至溫柔。
“昕兒——”
去年卿卿出生這天正是櫻花開的時候,從醫院回來之後虞伯遠就從外面移了兩棵櫻花樹到院子里。
虞卿在爸爸懷裡不老實,才一歲的孩子剛被剃了小光頭,加上蠻橫無良與父親如出一轍的性子純像個小男孩。
可是下一秒張狂的小手突然停住。
她看到了新奇的玩意兒。
她見過天上往下掉東西。大多數時候是和平時媽媽給她喝的水一樣,只有幾次是冰冰涼涼的,像冰棒嘗到嘴裡卻沒什麼味道。
虞卿手腳並用想抓住在空中飛舞的花瓣,她必須要嘗嘗,這粉粉嫩嫩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看起來軟軟得,怎麼能有比本寶寶還嬌嫩的東西吶。
“誒,你看。”
虞伯遠把嬰兒轉過去給她看。
虞卿小巧的鼻頭上驀然落了一片心形花瓣。從落下那一刻開始她就一動不敢動,生怕它跑了。兩道清澈水靈的目光聚在鼻間上,從旁邊看像是鬥雞眼。
“她幹嗎吶?”
周昕也被逗笑。她靠到丈夫身邊,伸出一根手指一彈,那片花瓣就掉了。小姑娘大概是吸到了花粉,還沒來得及和媽媽理論,就被突來的一個噴嚏驚得豎起了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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