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可這些人就是不放過他,要來一次次的提醒那些他不願意也不能選擇的過去。
他想轉身回去,只覺得自己最近越發脆弱。
“你是誰家的!”
沉鐸剛走了一步,裡面的小姑娘便衝出來拉住他的手。
“幹嗎欺負我哥哥!”
小姑娘奶聲奶氣,臉上的兩團肉都擰起來也毫無震懾力。
那男孩擺弄著手裡的玩具根本不把小孩看在眼裡,“喲,你哥哥吖,他可是個壞種,你可別認錯了。”
虞卿眼裡冒火,鬆開了沉鐸的手,顫巍巍地搬起大門旁邊一塊磚頭砸向他。
“啊!”
磚頭是扔上去的,把那男孩腦門砸出一塊血肉模糊的皮。
幾歲的孩子被砸傻了,指縫裡鮮血汩汩而出,他看到自己手上的紅色嚇得哭著跑回了家。
“還不走!”
虞卿又搬起一塊,“打死你們!”
剩下的人瞬間鳥獸散,只剩他們兩個站在門口。
“你不要怕他們,爸爸說了,不能慣著壞人,他們不服就打服他們!”
小姑娘氣喘吁吁,手上還沾著磚頭的碎渣。
稚嫩的小手被擦破一點皮,男孩拿過來小心地吹了兩下眼眶發熱。
這麼一個嬌嫩的小人兒,居然會擋在他身前為了他和別人吵架。
嗓子低啞,“是我太笨了。”
“不笨,以後我會保護你。”
“嗯。”沉鐸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落淚,背對著她蹲下,“上來,帶你去採花。”
虞伯遠每天回來的越來越晚,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辛苦打下的城市憑什麼放棄!”
“啪!”
玻璃杯碎在地上,兩個門外的孩子嚇了一跳。周昕過去挨個摸了摸他們的頭關上門,把男人呵罵的聲音全都擋在裡面。
城裡的氛圍越來越緊張,自那日虞伯遠發脾氣開始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回來。就連安和區里,每天也是大批巡邏的士兵。
“小哥哥......”
一聲呼喚把沉鐸從窗外緊張的氣氛中喚回,虞卿把手伸到他面前。
“燙的,疼。”
細嫩的食指被燙的紅腫,他一陣心疼,抓起來吹了半天。然後餘光就瞟到花盆裡那束已經幹了的花。
他已經一周沒出去了。
“乖,上去睡午覺好嗎?”
沉鐸抱起她往樓上走,這一年小姑娘長大了不少,也變沉了。
“那你去哪。”
被放上床的小人兒看他要離開抓住他的一截手指,明亮的眼裡靈光撲閃。
“就去樓下待一會兒,你先睡,等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真的,我自己會怕,你一定要回來。”
“嗯。”漆黑的眼瞳里映著她的小臉,“一定。”
虞卿乖乖躺回床上,沉鐸沖她溫柔一笑之後慢慢關上門。
門縫越來越窄,他眼神始終不離床上,光亮消失的前一刻他還看到小姑娘在和他揮手。
他手上還有她的溫度。
沉鐸低下頭吻了吻被她握過的左手,輕聲緩步下了樓梯。
他當然會回來,他的卿卿還在等他。
“卿卿!”
沉鐸從床上坐起來,眼前是一片漆黑,他慌張地抹去頭上的汗水之後把手伸到旁邊。
“怎麼了?”
女人睡聲沙啞,她坐起來抱住丈夫,光裸的身子露出來一半。
她還在。
沉鐸一下子泄力,沉重的身體帶著她倒回床上。
那是他二十年揮之不去的噩夢,那天他出去給她摘花,天上突然飛滿了飛機,然後就是不停的轟炸。
他昏了過去,醒來之後被一群難民圍到河的另一邊。
人潮擁擠,他過不去,也找不到自己的小姑娘,那天答應她的會回去終究沒兌現。
“對不起......我那天不該走。”他帶著泣音,胸口痛苦地起伏。
不該錯過你的成長,不該和你分開這麼多年。
懷中的女人和當年一樣柔軟一樣聰慧,她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他在說什麼。
輕輕搖頭,胸前的洶湧和他堅硬的胸肌緊貼。
“沒關係,你回來了,雖然晚了點,但是我原諒你。”
手放在他眼睛上,捂住他的視線。
“不怕,我會陪著你。”
“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男人一愣,未久後身體鬆散下去。
借著朦朧的月光虞卿能看到他嘴角正在微微翹起。
如果你怕了,沒關係,這次換我來守著你。
櫻唇緩緩貼到他臉上,印上一個無比溫柔的唇印。
“晚安。”
那天晚上你偷親了我,現在也一併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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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啦。
結尾想虐來著沒虐,還是該有一個好的結局。
虞叔叔的不會很長,
他的結束了就是沉初的強取豪奪
再次避雷,他是瘋的,偏激瘋狂不擇手段,
到時候不要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