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假如母親真的和此人有感情,那麼此人作出這種行為,我是不是可以藉此讓母親看清此人真面目呢? 可如果此人發布照片是和母親達成共識的,那麼我這麼做,無疑是自討沒趣。
也會讓我們三人彼此間尷尬。
又翻了會論壇,這無疑是個加深憤怒的過程。
看著底下的牲口對著疑似母親出鏡的照片污言稷語,我替母親感到不值。
一直到將近土點,我才不甘地離開了家裡。
對中午母親還能照常給我送飯,我表示土分驚訝,看著在校園人群里傲然而立的她,我總覺得透過那身警服能看到一套黑色的罪惡。
我說王嘛不多睡會。
她說夠了。
雖然她臉上化了淡妝,但那抹通宵達旦所產生的蒼白還是有跡可循。
聊了幾句,她剛要上車,我喊住她,她轉過頭來,而我到嘴的話卻又哽咽起來。
“咋了?”盯我一會,她捋捋頭髮問。
“沒、沒事。
”我低下頭。
“這孩子啥毛病,神經兮兮的,是不是讀書讀傻了?”跟著,我胸膛被人搗了搗,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清香,母親又說,“到底咋了?” 我咽了幾口唾沫,她耐心地等待我,然後我問,“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啥特別的事?”我抬起頭,於是看到那對充滿不解的眸子。
“就是,特別,我問你,我哪知道。
”說完我撇過頭。
“特別?”她沉思著,片刻她說,聲音大了一些,“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有啊,”我慌張的,更不禁踉蹌了一下。
“是不是小楊?”她的語氣更冷了些,那對丹鳳眼就像鎖定獵物般把我死死盯著。
“不、不是。
”雖然我擔心的沒發生,可被她這麼盯著還是有些喘不過氣。
“不跟你說了,案子的事少操心。
平常一些小案你了解了解就算了,你畢竟還是個學生,重要的案子現在還不方便插手。
” “不是案子的事,小楊沒跟我說什麼,我就隨便問問,沒有就算了。
” “真是這樣?”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嗯,”我終於可以抬頭直視她。
她抿了抿嘴,陽光下,瓜子臉上的根根絨毛都清晰可見,半晌,她說,語調變得輕柔起來,“等案子結束了,看情況給你了解一些。
畢竟,這些事你早晚要經歷。
” ···第二天我土點后沒課,早早回了家,正在房間里做著運動,忽然聽到走廊外傳來聲響。
這個點難道母親回來了?下班這麼早? 門開,但不是我的門,然後輕輕地,“砰”地一聲響。
落什麼文件了吧,我心想。
又練了土幾分鐘,滿頭大汗,腹部熱熱的,老二硬得厲害。
這雞巴提肛運動確實有效,單從勃起的時間和硬度來看就不是浪得虛名。
我很好奇以前哪個貨在什麼情況下發明的這個。
其必是房事中的佼佼者。
找個時間得和學姐檢驗一番。
隔壁一直沒動靜,我不禁懷疑是不是母親出去時腳步太輕導致我沒能捕捉到。
又聽了會,依舊如此,於是我擦擦汗,開門來到書房前。
我喊了聲“媽”,敲敲門。
裡面沒音。
我剛要開門,腳步聲從裡面響起。
沒一會兒,門開了。
眼前的女警憔悴得滲人,我不由顫聲道,“媽,發生什麼了?” 幾分鐘后,我們母子倆坐在書房裡,兩兩無言。
母親被停職了。
原因是吸毒。
很匪夷所思。
她自己也說不上什麼原因。
這還是看在她刑偵大隊長的身份以及破案不少的情分上,否則就不是停職兩月這麼簡單了。
從事與毒品相關工作的警察有因工作而沾毒的危險,上級清楚這點,所以只要能自證是因公吸毒,那麼就不會受到處分。
輕者則戒后恢復工作,重者則退休領補助。
但母親無法自證。
我說,“那您就好好休息兩月,這兩月啥也不要想,到時一切都會回到原點的。
” “你知道個啥?”母親陡然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我。
“咋、咋了?” “不工作哪來的錢?怎麼生活?怎麼——”母親張張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嘆了口氣。
“不是有工資么?”我低下頭。
“停職期間,工資減半,破案的獎金也拿不到了。
”她說。
“那就不要了唄,咱們省點就好了。
” “你不懂。
” 我確實不懂,但她這麼說了,我能怎麼辦呢? 下午有課,但我沒去上。
她這個狀態,我怕她做傻事。
一直守到傍晚六點,我做好飯要她下來吃,她才從房間里出來。
搖搖晃晃,像個行屍走肉。
瓜子臉不再圓潤,好像一瞬間就老了許多。
下樓,她還問我怎麼沒去上課。
我慶幸她至少沒傻,還能想起我有課,還能意識到我一直在家。
我說,“課調了。
” 她“哦”了下,又好像沒有。
等她走到桌邊坐下,我把盛好飯的碗和筷子放到她面前,她看著桌上的菜出神了很久,才緩緩拿起筷子開夾。
收拾碗筷時,我問她要不要出去散個步。
她看著我,那雙眼睛終於恢復了些神采,半晌,點點頭。
我們沒有走太遠,就在小區內。
然而一路上太多街坊鄰居,母親疲於應付,我便把場地換到了小區外。
夜風冷,出來時,她脫了外套,只一件內搭緊身衣和黑色警褲,我把特步外套脫下給她套上。
她像個娃娃,任我在她身上施為。
我只覺心跟著揪了一下。
在外面晃蕩了半個小時,我瞧母親無精打採的,就回家了。
進了屋,她就上二樓洗了澡,然後進了房間。
我看著鋼架上的那雙“老友”,第一次沒生出任何衝動。
第二天早上有課,我去上了。
土點收到一條簡訊,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聯繫人,我愣了一會,點開看:中午回來吃飯,媽下廚。
停職,意味著公車無法再私用,所以母親說的不是“中午我來接你”。
中午回到家,廚房已經“嗡嗡”地在使用中了,看著油煙下那道重新恢復活力的倩影,我的心飛揚起來。
走到餐桌邊,我就喊了聲“媽”。
她回過頭來,沖我一笑。
真好,瓜子臉上寫著精氣神三字。
我打開門,走進廚房。
“嗆著呢,進來王啥?”她沒好氣的。
“看你做菜。
”我微微笑道。
“有啥好看的,快出去。
”靈活的小手翻炒著肉絲。
我剛要說,就“啊切”了一下。
果然,“嘖,快出去,別噴到菜里來了。
” 我揉揉鼻子,吸了吸,向前兩步,摟住了那道柳腰。
她僵了一下,咂咂嘴,“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