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與棠扶著額頭,撐起身子,睡了一覺感覺舒服多了,儘管只是在沙發上,“幾點了?”
“十二點了。。。”
“怎麼不叫我……”
睡這麼香,趙暮夕都不好意思叫她醒來,趙暮夕剛剛在飄窗上也趴睡著了,哪知道一醒來就是下半夜。
趙暮夕看這麼晚了,她身上還不舒服,就說道,“太晚了,要麼你就在我這兒睡吧?”
備用的乾淨洗漱用品她這兒都有,湊合一晚上不成問題。
趙暮夕這兒只有一間房,一鋪床,紀與棠這時用“不太信任”的目光在趙暮夕身上打量了一番,“在你這睡?”
很明顯,趙小姐的這番話,容易引起紀總某些方面的誤會。
紀與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她,趙暮夕摸著良心起誓,這就是單純的好意,絕對沒有其他暗示,對了,紀與棠一直懷疑她是彎的來著,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什麼時候,兩個女人之間都要注意這麼多了。。。
紀與棠腳受傷了,肯定是不能自己開車回去,趙暮夕要是送她回去,再趕回來,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明明就是很好解決的問題,非要折騰一下。紀總,麻煩您思想純潔點好么……
“你還怕我吃了你啊?”趙暮夕無奈朝她做了個鬼臉,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紀與棠起身,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光滑細膩,“我的意思是,你不怕我吃了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了一下小本本,一共還欠了五次加更,再加上昨天小天使【馬克之無用】砸的深水(感謝包養),就是六次,沒有意外的話,這一周我應該都會日更六千來還債_(:3)∠)_(嗯,昨天是個意外)
第29章
“我的意思是, 你不怕我吃了你嗎?”
趙暮夕也不避開, 就讓她修長的手指摸著自己的臉,紀與棠又在撩她,但絕非認真, 這點趙暮夕心裡明白。
“都是女人怕什麼……”趙暮夕在她手指滑過自己臉頰的時候,伸手摟住了紀與棠的腰,“再說,紀總身材這麼好,我還賺了……”
這也算是揩到了幾分油。
紀與棠看了看她圈在自己腰間的一隻手臂, 然後將臉再靠近她幾分, 笑著反問道,“嗯……真這麼想?”
紀總妖孽,真妖孽, 被她逼近時, 趙暮夕那種心跳的感覺又來了。紀與棠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自己和林微加起來也不及她的一半,當初她倆還想套路紀大小姐,現在看來真是以卵擊石,自以為把紀總耍得團團轉, 實際上卻是她們被紀總耍得團團轉。。
到現在,趙暮夕還在被紀與棠“耍著”……
她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自己的面頰上,夾雜著她身上迷人的香氣,趙暮夕這時才意識到,不是紀總思想不純潔, 而是自己思想開始變得不純潔,明知道紀與棠是在調侃自己,可還是有感覺。
如果紀與棠敢再靠近她一點,趙暮夕可能會吻她,因為現在就有點想吻她的衝動,但這衝動轉瞬即逝……
趙暮夕很清楚,紀與棠之所以這樣對她,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初她是怎麼去“勾引”紀與棠的,現在紀總在以同樣的方式“報復”她,甚至更高明的方式。
因為紀總太會撩人了,她有足夠的資本,讓其他人輕而易舉地對她動心。
如果說,她當初企圖消遣紀與棠,那現在就是紀與棠在消遣她,而她還心甘情願地讓紀與棠消遣著……
紀與棠比她厲害,她撩紀與棠時,紀與棠無動於衷,但紀與棠這樣對她時,實話是,她有點動心。
趙暮夕太明白了,這種玩笑,誰當真誰就輸了。成人間的曖昧遊戲,趙暮夕原本很擅長,因為她從沒有認真過,但她在紀與棠這裡卻“翻了車”,因為她擔心自己再這樣同紀總“玩”下去,有一天會認真……
“那今晚就住你這兒了,可以洗澡嗎?”紀與棠逗她都是點到即止,她只是喜歡看趙小姐這根“老油條”窘迫時的模樣,這算一種惡趣味嗎?
紀總的“玩笑時間”終於結束了,趙暮夕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希望紀總以後再也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我去給你拿毛巾和睡衣,你先洗吧。”
浴室很小,小到連一個浴缸的擺不下,趙暮夕那天說得沒錯,她的確第一次接觸這種環境,可也沒有趙暮夕說的那麼不堪,至少這裡,她覺得很溫馨。
紀與棠洗好澡出來時,趙暮夕在卧室里正彎腰換著床單,鋪得一絲不苟,生怕留下一點褶皺,被套和枕套,趙暮夕也一併換了。
紀與棠臨時穿著趙暮夕的睡衣,趙小姐一貫的風格,寬鬆白t恤和小熱褲,她的身形和趙暮夕差不了多少,所以還算合身,只是趙暮夕更乾瘦些。
“你洗好了啊……”趙暮夕鋪好被子就看到紀與棠站在卧室門口,都不知道她看了多久,也不吱一聲,“床單我換好了,你先睡吧。”
說罷,趙暮夕去衣櫥里拿著自己的睡衣,踩著拖鞋,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往浴室里走去,熬到這個點還沒睡,困得不行。
趙暮夕洗好澡回來時,紀與棠已經側卧在床上睡著了,她卸了妝以後,臉上的眼圈十分明顯,感覺像是很多天都沒好好休息了。
趙暮夕躡手躡腳掀開被子,在床的另一側躺下,可還是把紀與棠給吵醒了,她半睜開眼,看到趙暮夕剛躺下……
“睡吧,我關燈了。”
“嗯。”
洗了澡以後,趙暮夕變得困意全無,睡不著,又不敢翻身,畢竟身邊還睡了其他人。她們之間隔了半個人的距離,趙暮夕睡覺很規矩,想必紀總睡覺應該也挺規矩,所以這張床別說睡兩個人,就算三個人都綽綽有餘。
趙暮夕仰卧著,她扭過頭,偏向紀與棠那側,彷彿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深夜失眠,容易胡思亂想……趙暮夕問自己,如果紀與棠是認真的,而不是在開玩笑,她會喜歡上紀與棠嗎?
也許會的吧。紀與棠除了性別,其他一切都符合趙暮夕的理想型,氣質出眾,善解人意,該溫柔時溫柔,該霸道時霸道,不正經時很撩,正經時又可以依靠……
趙暮夕想著和她的點點滴滴,一個人在黑夜裡傻笑著,要是林微看到她這樣笑,又該說她“少女懷春”了。
如果紀與棠是認真的,趙暮夕大概會招架不住,就算她是女人,好像性別也沒那麼重要,女人和女人在一起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更何況,男人也不見得比女人要靠譜…趙暮夕七里八里想了很多,最後自嘲地得出結論,紀與棠又不是認真的,她吃飽了撐的去糾結這些問題。還是琢磨琢磨怎樣賺錢,還清她媽的賭債再說,這才是她要面對的現實……
一想到趙彩南,趙暮夕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她總是告訴自己,不要在夜深的時候想那些事情,她怕做噩夢,連睡覺都不得安生。
趙暮夕也不知是幾時睡著的。
這晚,她還是做了那個夢,夢到了她跟她母親住了十年的出租房,陰暗又潮濕,那裡是她所有噩夢開始的地方。小時候不明白,她只知道母親總是帶不同的男人回家,幾乎每天都是,高矮胖瘦都有,他們關上房門,好一陣都不會出來;等到她再大些,趙彩南每次帶男人回來之前,都會把她支開,不讓她在家待著。
樓下的租客說她媽是“公交車”,六歲的她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她還傻乎乎地跑去問她母親,他們為什麼那樣說,趙彩南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那是她母親第一次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