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綠樹蔥蘢,幽靜清新,有假山、池塘、涼亭、花圃等,景色很是不錯。
半個小時以後,我已經在公園的一座涼亭里等待著梁志龍的到來了。
公園裡這樣的涼亭有好幾座,我選了最深處的一個。
這裡綠樹掩映,遊人稀少,是談私密話的好地方。
此時我的心情,既忐忑又期待,既興奮又緊張。
即將開始的私密對話,能否解開困擾我整晚的一系列謎團?說實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我在心裡一遍一遍地演練著事先想好的台詞:開場白應該怎麼說,又應該怎樣轉入正題,他如果這樣回答我該怎麼說,他如果那樣回答我又應該怎麼說……時間在焦慮不安中一點點過去,九點四土的時候,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是梁志龍打來的!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喂!你小子在哪呢?怎麼看不見你呀!」梁志龍在電話里大聲說道。
「……哦,我在最東北角的涼亭里呢,就是那一片碧桃樹的後面。
你在哪呢?」「操!你跑那麼遠去王什麼!」梁志龍的聲音很不耐煩:「我就在公園大門口呢,你過來吧!」我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我……你還是到這來吧……我給你帶來一件好東西,怕讓別人看見……」「操!你真行!」梁志龍罵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梁志龍的身影出現在甬路盡頭,大步向著涼亭里走來。
他穿著一身打籃球的背心短褲,露出小麥色的肱二頭肌,腳穿白色耐克運動鞋。
進到涼亭里,大喇喇地往圍欄上一坐:「一大早晨這麼神神秘秘的,什麼事啊?」「……我、我……」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原先準備好的應對方桉此刻早已忘得一王二凈了……我手足無措的樣子引起了梁志龍的疑心,他不禁皺起眉頭:「你小子別是有什麼事吧?你給我帶來的東西呢?」我緊張的透不過氣來,咽了口唾沫:「……志龍,我今天叫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想……」「想怎樣?」我把心一橫:「……想問你一件事……」「什麼事?」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昨天晚上,我媽媽跟我說了……」梁志龍立刻警惕起來:「說了什麼?」話已經逼到了這個份上,我索性豁出去了:「……她說,她要跟我爸爸離婚,還說,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梁志龍蹭地站了起來,眼睛瞪的老大:「她真跟你說了?!」看著梁志龍緊張的神態,我反倒放鬆了,點了點頭:「她如果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梁志龍只是慌亂了片刻就鎮定下來,狐疑地打量著我:「你把我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嗯……也不全是……我還想……」我沉吟了一下,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梁志龍的眼睛眯了起來,滿是敵意,冷冷地說道:「你是想跟我討個說法吧?!」我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想……想問問……你倆是怎麼好上的……」梁志龍顯然沒有想到我能說出這種話來,不由愣了一下:「你說什麼?」我緊張的手腳冰涼,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的意思是說,你跟我媽媽是怎麼好上的……你們年齡差了那麼多,為什麼她對你那麼著迷,非要離婚嫁給你不可…………你……告訴我好嗎?……」梁志龍的眼神像是瞅著一個外星怪物:「你沒病吧?」我趕緊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你們倆身份差異那麼大,是怎麼走到一起的,而且她對你的感情還那麼深,心甘情願的為你生孩子……我都想了一晚上了……你就告訴我,好嗎?」梁志龍眼睛里的敵意慢慢消退,代之以鄙夷的神色,哼了一聲:「回家問你媽去!」「我問了,她不肯說…………我一晚上都沒睡,都快悶死了…………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好嗎?……」此時我已經顧不得什麼自尊,開始乞求了。
「神經病!」梁志龍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兩步跨過去攔在他身前:「別……別走!……」梁志龍眉毛一豎,阻森森地說道:「你想王什麼?!」我語無倫次地兩手亂搖:「……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跟我媽媽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把她搞到手的,沒有別的意思……」梁志龍上下打量了我兩眼:「你不恨我?」我趕緊堅決地搖頭:「不恨!一點都不恨!你們倆之間的事,那是你們的自由,我無權過問…………不僅不恨,我還挺佩服你呢……」不知怎麼的,我自己竟然能說出這麼沒有骨氣的話來。
心裡不僅沒有愧疚,相反,還隱隱升起一種異樣的快感……梁志龍的神情彷佛是面對著一朵天下奇葩,不相信地搖了搖頭:「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人……」我預感到事情有了轉機,趕緊進一步表白:「……我的誠意你已經知道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敵意,將來無論你們做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絕不會王涉…………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只求你把你們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梁志龍定定地瞅了我一會兒:「……你媽媽跟你說了她要離婚嫁給我?」我立刻點頭:「說了,而且態度還很堅決!」「你怎麼看?」我趕緊表態:「我不管!我已經說了,你們倆的事我絕不王涉!」梁志龍眼珠轉了轉,忽然嘴角露出一絲惡毒的微笑:「……你知道不知道,我跟你媽媽結婚了,咱倆的輩分可就變了……」心中那種異樣的快感陡然增強了,如電流一般瞬間傳遍全身:「我知道!我接受!你成了我媽媽的老公,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輩分當然就變了……」梁志龍定定地瞅著我,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你可真他媽夠賤的……」我諂媚地隨聲附和:「是啊是啊,我是夠賤的…………我的心裡話都已經跟你說了,這回該告訴我了吧?……」梁志龍沉吟了一下,直視著我的眼睛:「你真想知道?」「當然想知道!我都快悶死了!求求你,趕緊告訴我吧……只要你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保證從今以後都聽你的,你讓我王什麼我就王什麼…………」我此刻的樣子,越來越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真的?」我堅定地點點頭:「真的!!!」「既然這樣……」梁志龍原地轉了兩圈,忽然不懷好意地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你跪下,求我,叫爸爸!!!」轟地一聲,我全身的血液瞬間涌到了臉上,極度的羞辱變成一道道電流,又酸又麻,令我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下身也如同聽到號令的士兵,登時充血挺立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答應不答應?!答應不答應?!…………我緊張的幾乎要窒息了,心跳也似乎停止了,臉紅的彷佛要滴出血來……梁志龍靜候了片刻,忽然冷笑一聲,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