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要嗎?”
這話讓秋醒有些詫異:“這不重要嗎?”
“如果寧錦銘不是我父親的兒子,不是寧創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之一,”寧錦鉞指了指在旁邊站得筆直的服務生,“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會跟他在一起嗎?”
秋醒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服務生。這種高檔餐廳的服務生也都是周周正正的,穿著西裝馬甲,帶著小黑領結,僅從顏值上來說,倒也不會比寧錦銘差太多。
秋醒搖著酒杯,自嘲大笑:“所以我還是為了錢,我他媽原來是為了失去的錢而難過,哈哈哈哈。”
秋醒一口氣喝掉了大半杯酒,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重要。寧錦銘已經結婚了,你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並忘掉他,借酒澆愁沒什麼用。”
第6章醉酒
寧錦鉞說:“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重要。寧錦銘已經結婚了,你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並忘掉他,借酒澆愁沒什麼用。”
“沒用嗎?”秋醒拿過寧錦鉞的酒杯,給他倒了大半杯。他一手拿著一隻杯子,像自己和自己慶祝,互相碰了碰,在寧錦鉞伸手來接他杯子時,秋醒轉手把自己的杯子遞給了他。
他拿著寧錦鉞的酒杯,一飲而盡,醉眼迷離看著對方,勾著嘴角,笑得很是迷人:“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了,嗯?”
寧錦鉞拿起秋醒的酒杯喝了一口:“你需要被我喜歡嗎?”
“被人喜歡的感覺當然很好。”
“我也這麼覺得。”寧錦鉞也一口喝光了所有酒,但他眼神仍然十分清明,“所以我不喜歡你了。”
“那為什麼還專門騰出一間房,留著那些東西?”
“我念舊,”寧錦鉞看他們吃得差不多了,秋醒也醉得差不多了,招來服務生,掏出一張卡結賬,“我知道這不是個好習慣,但人總會有點不為人知的怪癖不是嗎?過度打探別人的隱私,也不是什麼好習慣。”
寧錦鉞說得輕巧而平常,臉色冷靜,好像過去偷秋醒的東西,收集他的內褲襪子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壞習慣。
結完賬,秋醒站了起來,踉蹌兩步,寧錦鉞趕緊上前扶住他,一手拉著他的胳膊,一手虛虛攔在他的腰側,沒有握實,道:“你又醉了。”
秋醒舉起手,用食指和拇指在寧錦鉞眼前掐出一小截兒:“一點點,只是有些頭暈,沒事的,我今天不會吐在你身上。”
果然,他腳步穩了穩,站定了,努力保持著行進的直線,下了樓,往停車的位置走過去。等他規規矩矩坐上車,自己系好了安全帶,才滿意一笑:“怎麼樣,我說我沒事吧。”
少有表情的寧錦鉞也終於笑了笑,規矩坐在後座的另一側,雙手緊緊交叉著,壓在自己膝蓋上。
司機發動了汽車,秋醒往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酒醉的狀態還是讓他有些頭暈,然而又沒有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腦子還是清醒的,反而因為其他感官變得遲鈍,腦子越發清醒。酒能放大各種情緒,此時也放大了他心中的憤懣和挫敗,比喝酒前更難過了。
寧錦鉞讓司機打開了天窗。秋醒身上不僅有酒味,還有香水味兒。此時清新的海洋感前調已經散盡,后調卻是甜香的果味兒,此時混合著酒的氣味兒,像極了發酵的果子,醉人的甜膩從破掉的氣泡里散發出來,彌散在整個車廂。
寧錦鉞咬了咬牙,手肘支撐在車窗上,手掌掩著自己下巴,掩藏起一些神色,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奔流的夜色。
回到了家,寧錦鉞把秋醒扶進他自己的房間,確保他還有行動力之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里。他洗完澡后,就去了書房,他還有點工作沒做完。
在路過秋醒的房間時,他駐足了一秒,聽到裡面傳來水聲和音樂聲。
等書房的門開了又關上,客廳天花板一角那個藏在射燈里的監視器攝像頭,轉到半圈后,正對著秋醒的房間門。
很快秋醒也洗完了澡,洗漱后酒意散了一些,他穿著寧錦鉞的棉質襯衣,把袖子挽到手肘以上,光腿赤足,到客廳找水喝。
此時沒人注意,他就放任自己走得搖搖晃晃,腳步虛浮。端著一杯水進屋裡,一會兒出來放水杯,放了水杯卻沒有再進他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往書房走過去。也沒敲門,直接擰開門把手就進去了。
寧錦鉞背對著他,穿著長袖棉質睡衣的他,坐的筆直,帶著包頭耳機,拿著手柄在打遊戲。如果不是能看見他前面那三塊大屏上顯示的是遊戲畫面,看他端正認真的背影,還會以為他是在寫書法。
秋醒走了過去,把手臂隨意往搭寧錦鉞肩上一搭,半個身體倚在了他的椅子一側,裸露的大腿緊貼著寧錦鉞的上臂,什麼也沒說,就看他打遊戲。
寧錦鉞連姿勢也沒變化,眼睛還是緊盯著屏幕,手指靈活而高效地操作著遊戲手柄,沒有一次無用操作和失誤,這是個遊戲高手。
秋醒的注意力很快從遊戲屏幕轉到了他手上。
寧錦鉞的手,長而白,手背上青色的血管突兀,手指並不纖細,指節出略凸出一些,有力而優美的男人的手。
看這樣一雙手操作遊戲會很有感覺,十分性感,會讓人不自覺開始臆想,這樣的手在自己的皮膚上遊走是什麼樣的觸感。
過了半個鐘頭,屏幕上出現了個大大的“WIN”。寧錦鉞摘下耳機,看著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