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碾壓修真世界 - 第27節

其實老闆就算不曾如此用心也不打緊,因為宅男都有一個通病,什麼都喜歡熟悉的。
包括下館子,也總愛去吃熟了的館子。
甚至連點菜,都會總點合自己口味的那些菜,吃上幾個月都不會換花樣兒。
現在這老闆如此用心款待,王超當然不會負他所望,每天都準點前來。
不過今天好像有點事耽擱了,已經到了往曰里來吃白食的時間,王超卻還是沒有出現。
老闆有些憂鬱地收回投注往門外的視線,心裡暗自嘀咕了兩句,正當此時,忽然發覺四周驀然安靜了下來。
原本喧嘩的大堂,一時變得落針可聞。
“來了嗎?”老闆心裡一喜,猛地抬頭往門外望去,一隻腳已經挪出了櫃檯。
但一眼望去后,那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因為門口出現的,並不是預期中的大人物,反而是五個生面孔。
那五個人,穿著華美的絲綢長衫,看上去都像世家子弟。
其中一個是位眼神帶煞的少女,還有一個是個分不清是男是女,長得俊美無比,有著一雙丹鳳眼的青年。
剩下三個,倒都是男子。
其中一個滿頭白髮,神情冰冷。
大堂里之所以突然安靜下來,就因那白髮男子視線冷冷地掃視了一圈。
那視線,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帶著一股徹骨寒流。
再熱的氣氛被那白髮男子一掃,都會瞬間凝結成冰。
大堂靜了一陣后,又再次發出聲音來。
不過這一次,酒酣耳熱的喧鬧聲,比之前明顯小了幾分。
“哎,真是敗興鬼!”酒樓老闆暗自嘀咕了一句。
開酒樓的,最不喜這樣的客人。
一進門就破壞氣氛,許多原本喝到興起,能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不斷添酒加菜的客人,被這種人看上一眼,興頭就會破壞。
說不定待會兒就要草草了事,結賬出門了。
老闆正心中鬱悶時,那不知是男是女的青年,已走到了櫃檯前,伸出纖長精緻的手指,屈指在檯面輕敲了兩下。
“老闆,來間雅座。
”聲音也非常悅耳,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老闆抬起頭,對上那對漂亮的丹雙眼,卻發現這青年嘴角雖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上去像是很隨和,但眼神卻非常淡漠,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老闆心裡一陣不舒服,又低下頭,輕描淡寫地說道:“抱歉,客滿了,貴客們還是去別家進餐吧。
”“客滿?”雌雄莫辯的丹鳳眼青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老闆一眼,抬頭看了看一層的天花板,用悅耳的聲音說道:“樓上似乎還有一間雅座空著哦。
”老闆頭也不抬地說:“已經有客人預定了。
”“預定?這不還沒來嗎?都這時候了,說不定不會來了。
”丹鳳眼青年道:“讓給我們吧,我出雙倍價錢。
”老闆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們做生意的,講究一個誠信。
那位貴客既沒有遣人來說今曰不來,小店就不能將貴客預定的雅座讓出去。
五位貴客還是去別店吧。
”那丹鳳眼青年尚未說話,那眼角帶煞的美貌少女,便已大步上前,重重一巴掌拍在櫃面上,將實木櫃木拍出一個深深的掌印。
老闆嚇了一跳,堂中也被這聲大響震得再次安靜下來。
只聽那少女氣呼呼地說道:“不就是一個雅座嗎?推三阻四做什麼?”說話間,她拋出一塊金錠,咚地一聲砸在櫃檯上,輕蔑地說道:“再大的面子,抵得上真金?再說廢話,本小姐用金子砸塌你的酒樓!”老闆眼角一跳,剛要說話,突然眼睛一亮,不理面前的幾人,自櫃檯后繞出,彎腰躬身一溜小跑地向著大門迎去,口中大呼:“大人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請隨小的上樓,雅座還給您留著吶!”……(新人新書,存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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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霍地轉身,要看看來的是何方神聖。
然而來人一落入她眼中,她便微微一愣。
只見那勞動酒樓老闆親自出迎之人,竟是個貌不驚人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中等個頭,穿一身用料普通的黑色武士勁裝,衣著看上去就像個賣藝耍把式的江湖人。
但少女知道,那人絕不普通。
因為那人雖然神態平和,眉宇之間不曾流露出半分高傲,但當他背著雙手,緩緩踱進酒樓大門時,一股無形的威嚴,便自然而然從他自上擴散開去。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有著無上權柄君王,漫步在獨屬於他的大地上。
來者,正是王超。
當王超走進酒樓大門后,大堂內所有的食客,雖然未曾起身,但也全部放下了碗筷酒杯,坐在各自的位子上低頭肅手,顯得很是恭敬。
而王超只是隨意往大堂內一掃,微微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所有的人這才再度開動。
而且氣氛又恢復了原樣,變得熱鬧喧嘩起來。
眉眼帶煞的少女見王超如此威風,又想到那酒樓老闆為了此人預定的座位,對自己五人不假辭色,心裡頓生無名怒火。
她冷眼看向王超,寒聲道:“裝模作樣!”雖然對方氣度不凡,但少女身為四葉仙門掌教夫婦之女,乃是貨真價實的修真之士,便是真正的君王,也不被她放在眼裡。
更何況王超這個貌不驚人,衣著樸素的年輕人?氣度再怎麼不凡,對修真之士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多少飽學大儒,腹有詩書,胸懷錦繡,乃至養出鬼魅都不敢靠近的浩然之氣,可在修真之士面前,還不是要伏低認小?多少權柄在手,一聲令下,人頭滾滾的諸侯君王,在修真之士面前,還不是要戰戰兢兢?氣度不凡又如何?敢在修真之士面前揚眉否?少女等著看王超的反應。
一旦稍有忤逆,說不得就要讓他人頭落地!少女卻不知,當她那句話出口后,本已再度喧鬧起來的酒樓大堂,又忽地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眼神詭異地看著她和她的四個同伴,眼神中,不乏憐憫、幸災樂禍。
王超進了酒樓大門,正準備隨酒樓老闆去二樓雅座,便聽到了少女那滿懷敵意的話聲。
他皺了皺眉,迎著少女那對森寒的雙眼,確信自己不認識對方,便搖了搖頭,淡然說道:“莫明其妙。
”他懶得理會這種不知所謂的女子。
雖然對方長得還算漂亮,但他向來對刁蠻少女不感興趣,尤其討厭整天橫眉冷眼的冰美人。
因此一句話說過,他連眼角都不再掃那少女一下,就要舉步離開。
但王超今天難得地不想因一句口角而生事,那少女卻是要藉機發飆了。
她身形一動,一下攔到了王超面前。
隨後嗆啷一聲,自懸在腰間的劍鞘中拔出劍來。
下一瞬間,那寒光閃閃的劍刃,已擱在了王超頸上。
這個動作一做出來,王超立時怔了一下。
酒樓大堂里的人們,看著少女和她的同伴們時,眼神已經和看死人一樣了。
就連二樓的客人們,都紛紛涌到樓梯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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