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辭醒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懷裡有人，下意識想要推出去，但是熟悉的奶香鑽入鼻息，他才反應過來，是姜瑤。
小人兒睡顏恬靜，嘴角微勾，像是夢到什麼好事。
但是身子蜷起來，幾乎是全埋進他的懷裡。
從他的視線看去，就是少女纖細的脖頸，往下是乖巧垂著的奶子。
昨晚玩的過火，現在上面的痕迹消不下去，由紅變成青夾紫紅，花色相間，很是淫靡。
傅東辭眼神微微一動，男人的陽具比他的表情真實多了，早就悄然抬起頭。
昨晚的場景歷歷在目，銷魂入髓的滋味……
傅東辭止住了思緒，一手撐起身來想要下床。
姜瑤似是被驚擾到，軟著嗓音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麼。
傅東辭停了一下，想起昨晚他就是用著這把嗓子哭著叫著阿辭哥哥，不要了……
傅東辭皺了一下眉，看著身下勃起的巨物，去了浴室。
半小時出來，姜瑤還在睡。
傅東辭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個女人，心大的……是他頭一回見。
……
姜瑤醒的時候，旁邊床已經涼了。
房裡就她一個人，還有略顯凌亂的床鋪。
感受到身上不可言喻的酸痛，以及私密處傳來的陣陣火辣，姜瑤的腦子空白了一會。
她，真的做了，和不認識的男人，和一個才見面不到一天的男人。
姜瑤摸到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面是傅東辭發來的消息以及一筆轉賬。
轉了五萬塊，還有就是，一句謝謝。
謝謝什麼？謝謝自己幫他解決生理需要嗎？
給這五萬塊錢，是嫖資？姜瑤面無表情扯了扯嘴角，加上之前的十萬，她這滾一次床單就拿了十五萬，是挺貴的。
但是，心裡就是感受到了一種屈辱。
像物件，像洩慾工具，像……
姜瑤想起自己不就是做這個直播的嗎？即使是被認為的賣身好像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給錢就可以見面約會上床，好像不是什麼 稀奇事。
姜瑤想起昨晚傅東辭那幾聲瑤瑤，以及算得上紳士的前戲，她居然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但事實就是，男人拔屌無情，唯一值得讚揚的就是給錢爽快。
你我本無緣，全靠你刷錢。
姜瑤想起雲薇薇的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和給你刷錢的人產生感情，在這個行業裡面，動了情就是大忌。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姜瑤一看，頓時一個激靈。
“媽？”
“你個死丫頭，昨晚怎麼不接我電話？”
“我……昨晚早早睡了。”
姜瑤聲音有幾分不自在，“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哎別說了，昨晚打牌又輸了，你先給我轉兩千塊錢先。”
“媽……”
姜瑤有些無力，每次她媽打電話過來就是要錢，一下子就是幾千幾千的，她哪來這麼多錢？
“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嗎？一千五總該有吧？”徐平瑩從不關心她的工作，甚至都不知道公司老闆對她動手動腳的事，她只要錢。
姜瑤不出聲，徐平瑩有點惱了，“我養你這麼大，你連這點錢都不想給你老媽嗎？早知道就把你……”
“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姜瑤不想再聽，直接掛了電話，給徐平瑩轉了一千五。
看著微信聊天記錄裡面全是轉賬，姜瑤只覺得眼睛發酸。
別人的父母都是噓寒問暖，她從小沒爸，她媽對她也不好，拚死讀書自己賺錢上了大學，來了陌生的城市打工，其實真的一直都是一個人在抗。
她想賺錢，賺很多的錢，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和徐平瑩有聯繫。
……
姜瑤回了去心情也不太好，沒心思直播，索性又請了假。
【身體不適，停播幾天。】
發出去幾小時，零星只有幾點點贊，一條評論也沒有。
兩千多粉絲，也沒人關注她嗎？
不過也是，裡面的人都是晚上活躍，況且她又不是什麼大主播。
姜瑤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渴望被關注的樣子，真的就像是想要引人注目的小狗。
但是現在確實是不太適合直播，她的身上容易留印子，看這青紫的程度，少說也要兩叄天吧，而且小逼還腫著，懂得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經營的人設是清純羞澀的大奶主播，說是和榜一做過，估計不少人會取關吧。
一堆事把她攪得腦袋發昏，直接就關機倒頭就睡。
姜瑤想的是，既然都賺了一筆了，給自己放個小假期。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自己封閉起來，在自己的小空間裡面，就可以得到安全的感覺。
渾渾噩噩過了叄天，姜瑤收到了雲薇薇的消息。
“你這兩天怎麼不直播？”
“沒心情，不想播。”
很多人都是獵奇才關注的，姜瑤幾天不播，流失了兩叄百粉絲。
姜瑤消極怠工還是第一次，雲薇薇聞出點不一樣的味道。
“因為上次那男人？”
姜瑤想起傅東辭，眼前就閃現他的臉，他的話，還有他頂她的時候性感的喘息。
指尖像是被燙了一下，猛地一縮。
“也，不是……”
其實後面傅東辭還發了信息，他說，要是不是十分困難，他還是建議姜瑤找一份正常的工作。
如果不是沒處可去，姜瑤可能也不會做直播。
她的簡歷不夠好看，有沒有實習經驗，更沒有後台，辭了那份破文員工作后，投出的每一簡歷都如石沉大海，還是她快要吃不飯的時候認識了雲薇薇。
雲薇薇也說明了，這個就是屬於黃色地帶的工作，來錢快，但是可能會失去一些東西。
但是其實姜瑤還是被雲薇薇關照著，在她業績不行的時候給她送禮物拉人氣，總算是小有起色。
裡面的人也沒有那麼險惡，姜瑤收穫了幾個真愛粉，每次直播都是準時過來，在她沒人的時候陪她嘮嗑，算是在網上認識的，還可以說說話的朋友。
一個月拿的錢，比她在那破公司上班拿的還多叄千。
但是她好不容易放下的自尊，又被傅東辭刺傷了。
雲薇薇是過來人，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男人很醜？技術很差？還是讓你做些奇怪的事了？”
“都沒有，他挺帥，技術很好……像個，公司裡面的，老闆？”
“那不就成了？瑤瑤，我告訴你，這種男人可是極品，你就是拿錢去嫖，也起碼上萬了！”
雲薇薇開導她，“但是你是不要錢，不，他還倒貼你十萬，穩賺不賠，這種男人我恨不得多來幾個！”
“我們做這個的，要看開點，現在的人那個沒有幾個床伴？但是也不是給錢就能約，你有了粉絲，你有資本去選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要有心理負擔。”
“對了，現在正是你套牢粉絲的時候，有空就播播吧。”
姜瑤似懂非懂，恰巧有個老粉過來關心她，還問她什麼時候直播。
姜瑤把遮蔽陽光的窗帘拉開，昏黃色的夕陽照在她的臉上，她眯了眯眼。
“今晚就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