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兒聽得似懂非懂。
她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青瀾仙尊。但很快,她發現是青瀾仙尊把她當傻子糊弄。
“這劍肯定是要我的血,為什麼要用你的?”
這下輪到小九兒去扯左子修的袖子了:“你的血是什麼天材地寶嗎,劍喝了能生劍靈,人喝了能長命百歲?”
左子修沉靜如水地點頭:“是。”
“……”小九兒心疼又委屈,她想求助葛佬和關瑞,讓他們管管左子修這自殘的行徑。
但兩位長老早已司空見慣,只是含著笑,看左子修被小九兒拉拉扯扯的樣子。
“好吧,那你划。”小九兒走到桌邊,扒拉了個茶盞過來:“那麼好的東西,給我也來一口,我指不定能白日飛升!”
左子修低聲輕呵:“不要胡鬧。”
“是你在糊弄我。”小九兒鼻尖有些泛紅,“你怕我被劍划疼了,那划你就不疼了嗎?”
左子修被這問題問住了。
若他回答疼,那嬌滴滴的小姑娘肯定會害怕。
可回答不疼,小姑娘這樣聰慧,待會吃痛時定會紅著眼睛,小聲罵他大騙子。
讓她怕?還是瞞著她?
電光火石間,左子修想起昨日小九兒在他懷中哭泣的樣子。
她不喜歡他瞞著她。
她不喜歡她自己廢物沒用的樣子。
“會疼。”左子修輕嘆口氣,臉上還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模樣,他端著仙尊的出塵模樣,聲音清朗地說:“但我習慣了,就沒那麼疼。”
“哦,那你習慣挺差的,什麼時候改改。”小九兒伸出手:“還是直接划我的,我的血不行了,再請仙尊出場。”
左子修要說什麼,但小九兒歪了歪腦袋,模樣格外認真:“總不能上來就先亮底牌,對吧?”
左子修:“……行。”
這會兒功夫,葛佬已經準備好了。
他取了塊白紗布,用靈泉水沾濕后擦拭滇純寶劍,確定這劍無異,才遞給小九兒說:“請吧。”
左子修想教小九兒怎麼划自己。
哪想小九兒接了劍,好像怕左子修搶似的,手起劍落,對準自己的手腕就是一下。
唰的一聲,手腕鮮血直流。
關瑞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小姑娘夠狠,當年左子修捅自己時都沒那麼果決。
“讓你祭劍,沒讓你尋死!”左子修掐動指尖,一邊替小九兒止血一邊訓她:“你割腕做什麼?”
“我看宮裡人都這樣割……”小九兒疼得抽抽:“我聽人說,要割的快,傷口才好處理呢。磨磨唧唧來回割,會留很難看的疤。”
左子修咬牙道:“你真是欠教育。”
這聲音極小,按理說關瑞和葛佬是聽不見的。
但此時青瀾仙尊面色如冰,威視極重,兩人一時不敢高聲言語。
靜默的淌血聲中,忽然傳出一道快慰的呻吟聲。
像是雛鳥啼哭般惹人心碎。
葛佬連忙低下頭,關瑞則別開了臉,兩人不禁暗嘆一聲作孽哦。
小九兒發現仙尊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眼神看自己。
“不是我啊!”小九兒覺得這聲音雖然和自己很像,但她現在疼得只想哭,哪有空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那柄滇純寶劍。
只見那柄純白色的劍沾滿了小九兒的鮮血。不遠處,一名身著水藍色透薄紗裙的女子嬌坐椅上,口中咬著手指,目光貪婪地看著小九兒的傷口:“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再嘗一口,就一口。”
“劍靈?”左子修抹過小九兒的傷口,拿過滇純寶劍,赫然是要折劍的架勢:“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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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這習慣是真的不太好。
珠珠呢,嗚嗚,今天是不是沒有加更了(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