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小九兒站在左子修身後,只露出半張臉,絞盡腦汁地想,“沒有吧。”
“你的肚子!”葛佬險些當場駕鶴:“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年歲小,經不得孕事!就算現在有了劍骨,不是之前那把弱骨頭,也不能亂折騰啊!”
練功突然被打斷,左子修本就沒個好臉色。此時突然被提起如此私密之事,左子修的目光更冷了,手更是按在了西見無上。
“我不是一意孤行,蓄意傷人的人。”左子修置氣時音色格外清冷,“您誤會了。”
葛佬比劃了下大肚子的動作:“事實擺在這,仙尊您還要偷天換日不成?”
“我……”左子修一時語塞,卻聽得小九兒哦了一聲。
“肚子?對,我肚子是難受,是仙尊弄的。”小九兒眨了眨眼,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小聲說:“不過那葯湯是仙尊親手熬的,我的確不該浪費,喝撐了是我自己不中用。”
左子修眼中的冷意迅速褪去。
他伸手摸了摸小九兒的臉,不敢看她臉上那股靦腆的笑意。
原來她都知道。
腦袋果然是很聰明。
葛佬看著眼前忽然親密無間的師徒,感覺這時候應該叫夫妻更合適。
“原來是將一整盅葯湯全喝了?”葛佬這才明白過來,看左子修的眼神很是無奈:“倒是老朽忘記交代仙尊了,那葯湯雖好,但也需循序漸進,一日分三次進服。若一次進服整盅,恐怕收效甚微,反引積食。”
“沒事,她沒喝一整盅。”左子修說。
葛佬點了點頭,乾脆將手裡的葯撒了,輕聲念:“那就好,看來是睡久了餓傻了,一時吃得多,也不是大事。”
左子修又說:“是一整鍋,我給她熬了一整鍋湯藥。”
“……”葛佬張口無言,許久許久,心裡想的是那些天材地寶,悲鳴:“仙尊,您別發瘋了,行嗎?!”
“我沒瘋。”左子修撫摸小九兒發頂的動作不停,被如此逾越了也不惱,只是說:“我感覺現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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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功是個吃苦的差事。中午之後,小九兒揮舞翠竹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偷偷看左子修,心想仙尊到底是真發瘋,還是假髮瘋。
的確,自從去了興安山,小九兒就覺得左子修有點怪怪的。
她說不出來具體是哪怪,可能是叫左子修的時候叫的更順口了,他應的也更自在了,讓小九兒有些受寵若驚的不適應。
小九兒怎麼想,都想不出在興安山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
可要說左子修沒瘋,他把劍骨剖了不說,此時此刻,還立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從頭練功。
左子修給的解釋是他沒了劍骨,需要重新適應,再說練功的事從來沒有多餘一說。
但小九兒怎麼想,怎麼覺得堂堂仙尊不應該是這樣練功的。
“怎麼開小差了?”左子修停下揮劍的手,看向小九兒說:“累了?”
“有一點……”小九兒揉了揉自己的右臂:“好像是劍骨不太熟悉,有些奇怪。會不會是不適應啊?”
小九兒緊張道:“我聽關長老說劍骨也會挑人的,說不定長著長著就長歪了?”
“不會,你那只是手酸了,不是劍骨的事。”
“可是我從來沒這種感覺……”
左子修乾脆讓她休息一會兒,抓起右胳膊給她慢慢揉。
他揉著揉著,將手按在了她的胸口處。
“唔?”小九兒有些迷糊:“仙尊?不練了嗎?難道劍骨真長歪了?”
“胡思亂想什麼,你劍骨沒有長歪。”左子修輕點了下她的胸口:“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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