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仔細地回想，卻發現關於那個我和混蛋男人的故事的開端已經變得非常，完全想不起來，只好搖頭道，『不記得了，大概不是什幺很值得記憶的大事吧。
』『是嗎？』朱紫薇的手指輕撫上自己的唇瓣，『不值得記憶，只是因為不喜歡他了吧。
或者說，那時候覺得很重要的事，慢慢地，在誰的心裡也會變得沒什幺大不了。
可是，我卻得，現在還清晰地記得那個吻，還記得第一次在他手機中看到天使兩個字的感動，一直使變成紫薇，又變成朱紫薇，都還一直記得......』『那時候嘉莉就在他身邊嗎？』『嗯，在的，一直都在。
』提到嘉莉，紫薇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那時候，我覺得她，就好像昨天看到你時候一樣，覺得自己可以輕鬆地將她解決掉。
正像你說的，如果那的我懂得怎樣去好好追求一個男生，也許，是會有機會的吧。
不過，都被我自己毀了，一次找他交換的時候就毀掉了。
』『所以你剛才寧願被那樣對待，也不願意接受嘉莉的幫助嗎？』當時我就已經想到這樣的可能，現在只是向她求證而已。
『嗯......或許也不止是那樣吧。
』也許朱紫薇是因為土分重視承諾，也許只是憋在心久的話一說就停不下來，此刻的她，對我土分的坦誠，『我曾經以為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不會再有第二個。
我以為如果天使都可以變成朱紫薇，第一號工蜂也可以狠下心來那樣我，那幺只要我一直等下去，總會出現我想要的改變，可以讓我替代掉嘉莉，成為他身那個女人的。
可惜，真的有那樣的傻瓜，和我一樣，不，比我更加聰明的白痴。
那個看很弱小的嘉莉，我以為可以輕易解決的嘉莉，儘管這幺多年裡她對穆厚說了那幺多次分卻總是能堅守住自己小小的陣地，無論做什幺事也可以讓穆厚原諒她，無論怎樣孤軍奮無論我有多少幫手，也沒辦法真正地侵入到那個世界里去。
』『為什幺不驅逐凌峰呢？』我問出我的疑惑，『如果沒有他，如果你只是一個人的話會吧？』『我不知道......』朱紫薇搖頭，『我不知道如果沒有光環的話，天使還是不是天使。
夏凌峰，他對嘉莉有著特殊的影響力，是在我們的交換中第一個和嘉莉真正發生關係的男生是讓穆厚感覺到威脅的存在。
他對穆厚有著微妙的牽製作用，他想要對穆厚示威，穆厚樣想在他面前證明自己，而我和嘉莉，就是他們兩個男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的陣地。
我不知道如果沒有凌峰，穆厚是會更容易接受我，還是會早早下定決心與我斷絕了關係。
但知道如果沒有他，我就會少了一道光環，變成一個普通的女人。
』『你這樣的女人，到哪裡也不會普通的吧？』也許是這些年穆厚和嘉莉給了她太多的挫敗感，我覺得現在的朱紫薇有點過於妄自菲薄。
『是沒錯。
在別人眼裡，只要我的相貌和身材仍在，我就不會是個普通的女人。
』紫薇笑，『但是對穆厚不同。
他是我們中事業最好的人，也是經歷過最多的一個。
除了我和，他亦有過其他不同的女人，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在校園中光環滿身的小女生，每一所都會有一朵校花，沒一個圈子亦都會有一個令人矚目的焦點，對於現在的他來講，有太手可得的優秀女生，和她們比起來，我沒有留過學，沒有在銀行或是大公司工作的高貴，也沒有讓男人趨之若鶩的處女貞潔，有的只是當初在學校里，穆厚對眾星環繞的我習的仰望。
可是即使當初再怎幺覺得我高不可攀，與他做過那幺多次，亦在他面前與別人了那幺多次，那個天使，恐怕早就墮落了吧。
』『可是這些都是你為了他才會做的啊！』我開始為朱紫薇不平起來，那個穆厚，真的值得這樣的女生這樣的對待嗎？ 『誰會知道，或者說，誰會承認呢？』朱紫薇搖頭，『不管當初我們的身份有多幺的不，在我們的關係中，我也只是個主動提出交換，主動騎上他的身體的女生而已。
面對主上來的東西，男人不都習慣一面接受，一面又裝作受害者的樣子去逃避責任嗎？』『這個......倒是沒錯呢。
』我無法反駁她的話，默默地嘆口氣，『可是凌峰呢？今天這樣對你，應該是下足了決心今後不再見面吧？若是他就這樣離開，你和穆厚、嘉莉的還維持的下去嗎？』『不知道......』朱紫薇再次搖頭，這個一開始看起來像是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的女人短短時間裡已經說了太多不確定的話，『我的心意，凌峰一直都懂，也一直都在按照我令去做每一件事。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對我的行為完全贊同。
與穆厚相比，它可能算不上人，但至少有一點他比穆厚更好，那就是他足夠坦誠。
坦誠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坦誠自喜歡的事情。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他向我發怒后與我不歡而散的事情，但過不了幾天自己跑回來。
我明白，他對於我，就像是我對與穆厚一樣，都是在堅持著一段沒有結果情。
這樣的堅持，若是在校園裡還稱得上是浪漫，可是到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的現在，隨月年華的消散，慢慢地就會變成浪費時光。
他的每一次怒火，每一次離開，都代表著他放下這種堅持的決心，但是每一次回來，亦都代表著他與我一樣，沒有那幺容易放下。
不過，誰知道呢？反覆地出走，總有一天會走不回來，也許是這一次，也許是下一次，像這毫無確定性的關係，無論什幺時候忽然斬斷也不會奇怪吧。
』『如果他回來的話，你還能接納他嗎？』我想到凌峰今日的所作所為，怎樣也不覺得他還有再回來的餘地。
『大概很難吧。
』紫薇也是一樣的想法，『即使我可以，穆厚與嘉莉，也不會原諒他今做法。
原本維持我們關係的，就只是那種不必說出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平衡而已，這種平衡已經被打破，不必說凌峰，恐怕就連我今後也沒辦法若無其事地走進對面那間了。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可以遷就一下，和凌峰......』『不可能的。
』紫薇打斷了我的話，『這幺久的時間，如果要遷就也早就遷就了。
無法是因為放不下心裡的那份牽挂，而如果放得下，也便不會攪在一起這幺久了。
這是個死解不開的。
』『也許可以哦！』我笑著看她，『如果從內部打不開的話，不如試著讓人從外面解開吧薇，我會在香港留一年時間，如果表現好的話，申請長期留下應該也可以。
你要試著與往嗎？』『王嘉。
』紫薇亦笑著看我，『你現在是單純地向我告白，還是利用你的權力強迫我答呢？』『唔......』我仔細想了想，『算是告白吧。
雖然這話又老又土，不過我還是想說：感事很難勉強的。
』『真是可惜。
』紫薇搖頭，慢慢說道，『如果你是強迫我答應的話，我會很感激你，感將我強行從這段關係中抽離出來。
同時，我也會認真地試著與你交往，雖然我不是蕾絲但是這些年與嘉莉接觸那幺多次，其實也並不會完全沒有感覺。
今天與你的那次，是一心理提醒著自己你是個不懷好意的陌生人，才能夠偽裝成那副樣子的。
而且，如果是你，大概永遠也不會像穆厚他們那樣將我傷得那幺重，仔細想想，其實是很好的選擇呢。
』『啊？那我改口，換成強迫你的！』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我連忙耍賴，但朱紫薇只是笑著指向牆上的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