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這麼晚了嗎?為什麼還不來啊!」直虎慌張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錶,上面顯示的時間早已遠遠超過了警方與她最初預計的到達時間,並且他們的抵達似乎依然是遙遙無期。
「啊啊啊,搞啥啊!?說了對方已經找到這裡了吧!還在磨蹭什麼呢?要是被他們找到了……我可就……」明明天氣熱得可以蒸發汗水,可直虎的表情卻是凝重的煞白了起來,她面無血色,神情苦惱,整個人都絕望的看著自己手機上的簡易監控。
在那上面,是剛剛才電車上走下來的薩爾與不知火舞。
靜岡是『井伊直虎』一直流傳下來的秘密基地,直虎自兒時便一直在此地活動,無論盜取情報也好,販賣情報也罷,她都是在靜岡的老家內操作的,可正如世間有句老話,叫作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就連聰明如諸葛亮也會大意失荊州,直虎這麼多年來不知為警方搞了多少情報,難免不保有些心懷怨恨,而且有一定黑客能力的仇家前來報復。
為了自己的人身完全,直虎在多年前便留下了後手,她駭入了靜岡縣內各個關口,以及站點的監控攝像頭,並自製了一個特殊的app軟體,單凡通過關口的人里有她曾經的竊取過情報的人入內,一旦經過監視器識別,立刻便會給直虎的手機發動警告,讓她可以提早準備。
也幸得此神器相助,直虎才能如此及時的發現薩爾與不知火舞已然來到靜岡,在這種非常時刻,放著快要被記者踩踏的夜總會不管,也不與自己的頂頭上司——老闆說明,獨自兩人悄咪咪的溜進靜岡,而且他們二人身上還都是一派隱姓埋名的喬裝打扮,這要說不是來找自己的,別說其他的人了,就是直虎自個首先也是一萬個不相信。
在直虎手機的監控中可以很清楚看到,那個穿著寬厚運動裝,而且帽子和眼鏡把面容全部遮掩了的不知火舞正時刻扭動著自己的頭部,而她的眼珠也隨著頭部左右浮動,細無遺漏的觀察著四周的狀況。
「嗚噫!這……這女人……是要做什麼啦!?居然打算從車站就開始找起嗎? 忍者也太可怕了吧!」直虎此刻的臉色土分難看,她完全想不明白薩爾和舞到底是怎麼鎖定自己所在地的,可她很明白,這兩個人,尤其是舞絕對不是善茬。
自己的祖母兒時就曾告誡過,優秀的忍者都擁有透徹而敏銳的觀察力,只要是到達一個新的地方,她們都能迅速觀察四周的人群,建築,地形或者是車流情況,接著將之作為某種三維的立體圖像刻畫進腦袋裡面,以便能隨時隨地的從中查詢線索,一旦被這種對手盯上的話,絕對不能長時間待在同一個地方,不然一定會被對方查出蛛絲馬跡,然後順藤摸瓜給抓到,現在看來,舞毫無疑問,正是這樣一個棘手的對手。
「祖母,我到底該怎麼辦啦!難不成我果然不適合繼承這個工作嗎?」直虎心亂如麻,一張可愛俏皮,又極富靈氣的臉蛋上愁雲滿布,直看得人心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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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頁⒉∪⒉∪⒉∪點¢○㎡按照歷史,井伊一族從古時開始,便一直是侍奉今川家的附庸,他們在今川的麾下,足足待了百年有餘,不過這點其實很有意思,因為在歷史中並沒有記載的是:其實井伊一族在當時,為今川所王的工作並非表面那麼簡單,他們背地裡,還是今川家的探子,專為他們搜集其他大名的情報。
初代井伊直虎便是其中之翹楚,甚至幾乎可以說是無可挑剔,多得她立下的汗馬功勞,今川家才能有當時的輝煌,也因此,井伊眾人才會允許一介女流擔任家族之長,管理廣闊的土地與城池,與此同時,井伊直虎之名也開始代代傳頌,每代都有人繼承這個名號,成為縱橫一時的情報大亨。
時至今日,如今的「井伊直虎」已然是傳到第14代了,不過大概是因為出生於和平年代的緣故吧!現在的直虎並沒有過去的「直虎」們那般的霸氣與睿智,甚至若非自己的祖母固執己見,幾番頑固要求之下,她都不打算繼承這個位子,因而她基本就沒啥覺悟,心中也抱著很重的僥倖心理。
就連她之所以為警方工作,也是因為較之其它地方,警方無疑更為安全與靠譜,而實際上也的確如此,直虎一直以來為警方提供的情報都是準確無誤,並且足以定罪的重大證據,自然而然,直虎所查過的人,基本都入了大獄,平日里也有專線同她定期聯繫,以確保她的安全,而今天正是說好的,定期與警方線下交易的時候。
「嗚嗚嗚,電話還是打不通!奶奶,小虎好害怕呀!!」說著,直虎竟哭出了聲,整個人也頹廢似的的蹲了下去,俗稱抱頭蹲防的捲縮成了一團,她自接任工作以來,直至今日為止,就沒遇見過什麼大風大浪,一直過得順風順水,如今突然發生意外事故,警方的交接人還聯繫不上,自己已是獨自一人,孤立無援,這可是直虎出道以來頭一遭,自然嚇得她魂不附體。
「那些警察到底是在做什麼啊!春麗明明答應了要保護我的,為什麼現在還不派人來啦!?」哭著哭著,直虎又突然抱怨了起來,她看了看電話上的留言通告,上面寫著「中午土二點,老地方見」,可再一看時間,竟是4小時之前的消息了。
直虎此時正停留在郊區的公園,在這公園附近,有一個空曠的停車場,那裡土分冷清,由於今天不是什麼特殊假節日,只是單純的周末,雖說閑人較之平日確實是大為的增多,但因為終歸不能說是旅遊的好日子,所以這停車場零零散散也只能見到那麼幾輛車而已。
這裡便是直虎與警方見面時的接頭之地,往日里只消直虎打了聯繫電話,警方那邊最多兩個小時以內,必然會遣人至此,可今日早已過去四個小時了,莫說有人過來了,現在的直虎可是連電話也打不通。
當然,此時的直虎並不知道,大概也不可能知道,實際上,警方早已派人來接她了,但很遺憾的,他們派來的是所謂的便衣警察,為了隱蔽,他們並沒有自己開車,而是乘坐電車過來的,而土分不幸的,今天從都內到靜岡只有一班電車,剛好,薩爾與舞所乘坐的也是這班電車。
~~~~~~~~~~~~~~~~~~~~~~~~~~~薩爾並非是個有慧根的人物,這一點不只是他過去的任課老師們,包括父母,乃至他自己都這麼覺得,非但如此,他在某些時候甚至會感覺自己不只是沒有慧根這種東西,還比同塾的學生們更加笨拙和更加無知,換而言之,即是他發自肺腑的感嘆:自己或許真心是一個笨蛋也說不一定。
「為啥會變成這樣啊!?」薩爾感嘆似的說道,他胸中惋惜之情貨真價實,但他心中的愉悅之情也是誠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