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跟你們一起過啊……」「可,可你還這麼年輕……」周老爹叫她的話聽得楞住,定定神又道:「小姇,你要是改嫁,我想斯年不會怪你的……」總不能叫她年紀輕輕就為兒子以後守寡。
張小姇眨眨紅紅眼眶,搖搖頭,「我嫁給斯年,就是周家的人了,就算他不在了,我也還是周家的媳婦兒,爸你別趕我走……」說完,她心中一悲,撲進周老爹懷裡傷心哭了起來。
周老爹又感動又難過,抱住她輕撫她的柔軟髮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呢,你還年輕啊……」她搖搖頭,哽咽道:「我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嫁進來,就一輩子是周家媳婦了,除非爸趕我走……」聽見這話,周老爹心裡的煩悶痛苦,都變成了欣慰,不禁一陣感歎,周家何德何能,能娶來這般好的女子啊,可惜斯年沒這個福氣……「你想留下,爸怎麼會趕你走呢,你想留什麼時候都可,什麼時候找到好人家要走,爸爸也是高興的……」周老爹抹了抹淚,拍拍她的背,「我們會替他照顧好你的……」張小姇留下了下來,自然是全家高興,周老爹在她照顧下養好了病,也終於振作起來,一家人全心打理後面那片山。
張小姇儼然成了一個新村姑,雖也是村姑,但在他們眼裡,卻是與村裡的村姑大不一樣。
雖然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做的都是些技術性指導,或者送些茶水前來,但他們只要一看她的笑,聽她嬌嬌柔柔的喊一聲,王活就頓時有了力氣,哪捨得要她下地做什麼粗活。
此時正是盛夏,雖是天氣火熱,但父兄幾個還是在後山王活,山上栽種的藥材茶樹,如今已長得鬱鬱蔥蔥,正是要仔細照顧的時候,也顧不得熱了。
張小姇在家煮了些糖水,放冰箱凍涼后,就給幾人送了來。
此時下午三點多,日頭正曬,但幾個男人還在王活,她將東西放到了山上小棚里的木桌上,才給幾人發信息。
以前在地里王活,叫人總要嚎著嗓子喊得滿山聽見,有她送的手機,果真方便多了,幾分鐘后就趕了過來,個個臉上曬得通紅,張小姇拿著毛巾給他們擦著汗,親自當過農民,才知道這工作有多辛苦啊。
「爸,我煮了些銀耳紅棗水,現在還很涼,你們快喝了吧……」她給幾人一人倒了碗,幾人面上堆著笑,一一接過喝了口,只覺又涼又甜,涼在嘴裡甜在心裡,滿心舒爽。
見周老爹面上還冒著汗,張小姇拿著扇子為他搖扇,一邊皺眉道:「爸,這太陽也太毒了,不如下午就休息吧,別下地了……」「沒事兒,農村人都習慣了,這點太陽算啥。
」周老爹渾不在意,張小姇見他還在冒汗,又拿著白帕給他擦著,周老爹心中感動萬分,心想自己這媳婦兒雖做不來農活,但是體貼啊,這村裡哪個家裡的媳婦比得上她? 正心裡得意著,卻忽見張小姇低垂著頭,面上似有些哀愁,忙問道:「媳婦兒,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心的樣子?」張小姇抬頭,雙眸眉稍都鎖著悲傷,「爸,剛剛我下山去買紅棗,聽見村子里的大嫂們說我是掃把星,說我剋死了斯年……我……」說到這,她又低下頭,兀自抹起眼淚來,她就知道,這種破山村,山裡的人都迷信愚昧得很,果然就聽見這種話。
「胡說!」周老爹把碗一磕,「誰說的?誰敢這麼說!你告訴爹,我找她評理去!」「就是,那些老娘們兒整天沒事胡說八道什麼!」旁邊周勇一聽,也呲眉怒目,恨不得立刻拿著鋤頭去掘人了。
她搖搖頭,一邊抹著淚兒,「我就是有點傷心,可能他們說的是真的,可能就是我害死了他……」周老爹聞言,皺眉生氣道:「媳婦兒你別胡思亂想!」其它幾人見她梨花帶雨的樣,俱心疼不已,心裡暗恨那些多嘴的人,他們都沒說話,那些人亂嚼什麼舌根,害她哭得這般傷心。
「真的?爸爸和大伯哥們都不怪我?」張小姇哽聲問,她一雙淚眼把周老爹看得心都碎了,有些慌張的伸手去給她抹眼淚,粗糙的手指磨得肌膚麻麻的。
「別胡說!」周老爹不會安慰人,更沒這樣看見女人哭過,只會笨拙的擦淚。
張小姇一聽,順勢撲進他懷裡,輕輕低泣,直把個老漢弄得手足無措。
「爸,我們先王活去了。
」周貴扛起鋤頭起了身,有父親安慰她,他們也不必擔心了,如今地里枸杞正長勢喜人,他們忙著施肥。
小木棚里,一下只剩下兩人,張小姇埋在周老爹懷裡,心裡暗笑連連,這些老實巴交的男人,對她還挺不錯,自己就好好回報他們吧……媳婦兒傷心哭著靠在自己懷裡,周老爹心裡有點忐忑,雙臂不知該推開她還是應該抱住,滿臉惶惑,正糾結時,一低頭卻見張小姇眉頭緊蹙,嘴裡直哼哼,似是土分難受……「媳婦兒,你怎麼了?」他趕忙問。
張小姇秀白的面頰,一下變得通紅,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鑽,卻不說話,只一手摁在腹間。
把周老爹急得額上又開始冒汗,抓著她雙臂,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快告訴爹啊!」「爸……」她哼哼了聲,臉上的紅暈染到了耳根,聲音越發低了,「就是這幾天來月事了……肚子疼得厲害……」「啊?」周老爹呆了呆,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后老臉也一陣發熱,可見她蹙眉難受樣子,又心疼得緊,帶著幾分羞意的 問,「那,那怎麼辦?我送你回家休息吧?要不要吃藥?」她搖搖頭,臉靠在他結實寬闊的胸膛,羞紅了臉低低說了聲:「爸幫我揉揉肚子就好了……」說著抓著他粗糙黝黑的大掌,放在自己小腹間。
周老爹心臟砰砰直跳,直覺不對,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而且看著兒媳婦難受樣子,也確實心疼。
他依言在她腹間輕揉,只覺她的肚子軟軟的,捏著土分舒服,一邊捏一邊問:「媳婦兒,怎麼樣,好些了么?」「嗯……」她雪白的齒輕咬著下唇,身體無力靠在他懷裡,輕吟了聲,額上隱隱浸著汗子。
見她似是土分辛苦,周老爹揉得更認真了些。
張小姇輕撩起T恤下擺,將他手掌放上,「這樣直接貼著,會更舒服些……麻煩爸爸了……」周老爹一張黝黑老臉漲得通紅,佈滿繭子的手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沒有了棉料的阻擋,讓他得以觸摸到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摸起來涼涼的,土會舒服,他一邊幫忙揉,低頭詢問著她,目光卻不小心落在她領口處,這樣的角度,讓他將乖兒媳的胸前春光一覽無遺,那鼓鼓囊囊的雙峰,白白嫩嫩的,溝壑深不可見……周老爹只瞧了一眼,就覺小腹一緊,身體傳來一股久違的燥熱感,這讓他有點心慌。
張小姇聽見他變粗的呼吸噴在臉上,心裡一盪,故意要起身,「爸……我實在疼得厲害……我還是先回家去休息吧……」剛要站起,又忽覺一陣驟痛傳來,她又猛地彎腰縮了下去,一張小臉皺巴在一起。
周老爹看得實在心疼,乾脆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你這樣不行,爹送你下去吧。
」「那多謝您了。
」這正合她意,張小姇嬌嬌一笑,雙臂攬住他的脖子,被他公主抱在懷裡,步伐沉穩堅定的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