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三名化境修士交頭接耳起來。
“來者到底是何人?為何我雪落劍池會惹上這等人物?”“好像是陳家之人!”“陳家之人,難道是那個修真界中傳得神乎其神的陳風不成!”“不錯,眼下只有這個可能了。
”“嗯,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境地。
”“的確,五年時間吧,竟然到達聖域,怪胎呀!”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道紋波動,三人趕緊閉了嘴。
從虛空中走出三名老者,看他們的年紀已是差不多千餘歲。
“道友,今日盛氣而來,所為何故?”感受到三道強大的氣息,陳風睜開了眼睛,面上卻無半分懼色。
“你們三人便是雪落劍池的太上長老嗎?”“不錯,正是老朽幾位。
”“今日前來,是為一件故事。
”“哦,道友的意思是我們還有轉寰的餘地?”“那要看你們幾人的意思。
若是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今日我不介意讓雪落劍池成為歷史!”“狂妄!”一名化境長老見太上長老在一旁底氣一足,走出冷冷道。
“你……”只有一個眼神,此人的身體便禁住動不得半分。
“去死!”話音剛落,便看到那人身體不知為何開始枯萎下來。
“怎麼會?”一旁的眾太上長老不知為何竟站住不動,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慢慢萎縮下去。
“諸位太止長老,不知有何意見?”三名太上長老直到那人的身體消失不見方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道友,即是有心放過我雪落劍池。
我血落劍池,又怎能不投之以李!想必閣下便是陳風吧!”“不錯,在下正是陳風。
在下的條件並不高,只要將想要滅掉我陳家的人交出來讓在下處置。
同樣,需保證不再對我陳家動武,在下願意放雪落劍池眾修一馬。
”三名太上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卻看到一名修士面露懼色退後幾步,周身道紋轉動,就要逃離此地。
“是他嗎!”、話音一落,便看到陳風的身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之前的修士更是加快了動作。
“死來!”一劍揮出,頓時天地變色。
嘯天極式,根本不留他一絲生機。
可是奇怪的是,那名修士的道紋被破壞,被禁住在那裡。
動彈不得。
一道身影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向他,“是你,為何對我陳家之人如此咄咄相逼。
”心知生機已盡,修士反倒壯起了膽子。
“當日若非你殺我嫡孫,我又怎會立志要滅你陳家。
”“哦,原來我殺的眾修之中有你嫡孫。
可是你可知我凡我手刃之人,不是對我心懷不軌者就是罪大惡極。
我記得我殺掉的所謂聖地修士當日正在凌辱凡人。
若非我出手快,想必那一家數口就會命喪所謂聖地弟子手中。
”“區區凡人,殺上成千上百有什麼不可以,可是你可知我的嫡孫……”話未說完,便看到陳風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面前。
“依你說,在你眼中凡人的命就不是命。
那麼,對不起,要殺你在我眼中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輕輕的將手放在這名修士頭頂,頓時便看到巨量的靈氣開始湧入陳風體內。
而眼前的化境四重修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最終化為劫灰。
“師弟,哎……”三名太上長老搖著頭,卻沒有一分阻止的意思。
滅殺了那名修士,陳風慢慢轉過身,“三位,希望你們能夠記住與我之間的約定。
”“自然!”三人同時躬身,態度十分誠懇。
道紋消失,送走了可以輕而易舉便斷送雪落劍池的修羅。
然而,不過半個時辰之後,一道道紋出現在落日坡虛空之中。
“來者何人,竟敢闖入我落日坡!”“陳風!”兩個字,頓時讓整個落日坡都為之驚慌起來。
十三道鐘聲響起,落日坡弟子頓時丟下手中的事進入早已準備好的陣法之中。
“落日坡的反應果然非雪落劍池可比,難怪兩大聖地需要聯合方能對抗。
”數道道紋波動過後,虛空中閃出七人。
為首者乃是一名白須老者,神情淡定,即便是面對陳風的真龍霸氣,也未曾露出一分驚色。
“閣下今日來是為我落日坡攻打陳家之事!”陳風挑了眉,道:“正是如此!”此人的氣息與眾不同,陳風不得不慎重對待。
“嗯,因是因,果是果。
這一日果然到了,林師弟,今日業主到來。
此事,便交予你解決吧。
”陳風眉頭一挑,笑道:“落日坡倒是行事果決。
”“在下早已料到今日,平日也曾勸過。
可是沒想到在下的師弟卻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
想不到釀成今日苦果!”“何必多言,做了就是做了。
今日我便是為這因,要這果。
落日坡即為聖地,應該明白一切有因有果。
”唯一讓陳風感到忌憚的老者聽后,閉上了眼睛,周身道紋密布,身形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立於一旁的數名修士見長者如此,有些疑慮,不過仍是離開此處。
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此處僅餘一人。
年約四五十歲,一頭半白半黑的頭髮。
未曾有絲毫表情,冷冷的,似乎對於與陳風對決之事看得極為冷淡。
“閣下便是陳風。
”“不錯,正是如此。
你便是主張進攻我陳家的主謀嗎。
落日坡捨車保帥的做法,閣下難道沒有絲毫不滿?”“種因得果,在下即做了這種事,便能預料到今日之果。
”陳風點了點頭,笑道:“嗯,落日坡的修士倒是果決的很。
比雪落劍池的人強得太多了!”“閣下如此做法,難道不知有錯嗎?”“何為錯?”“閣下殺我落日坡眾修之事!”“在下殺人從來都講道理,他們有殺我陳家之心,我便滅殺他們。
殺人之心是因,被滅殺是果。
因果之緣,便是如此。
落日坡被稱為聖地,竟然還講什麼因果,倒是讓在下有些吃驚。
”“原來如此,看來是在下執妄了。
”“不錯,不過,誰不會執妄。
做了就做了,不要後悔就好。
”“受教了!”餘下的修士甚至連名字也沒有說出,便被陳風滅殺。
連同魂魄一起做了魔尊的養料!不知為何,滅殺了這麼多人,陳風心中卻愰然有些失落。
“如果可以,真不想殺人。
可是為何世人皆持屠刀向我?”道紋遍身,正欲離去。
忽然一道道紋波動。
金色道紋流轉,卻未將他傳送離開此地。
“你是……”看到眼前身著黑服帶著面巾的女修,陳風早已不記得還有過這種記憶。
“望了嗎?”輕輕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看到這熟悉的笑容,陳風笑道:“原來是你,當日秘境中一別,想不到如今又見面了。
”“是呀,世事真是難料。
不過,沒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卻是你為刀俎,我為魚肉。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這樣!”話音一落,道紋一閃,人影已是不見。
“還真是個急性子呀!”輕嘆一聲,虛空一愰,黑袍便已不見。
這一天之後,整個中州大地頓時如同陷入大地震一般。
當初的一名天境修士卻成了如今修真界不可仰視的存在。
一日之間連挑兩大聖地,逼迫聖地交出各自長老,結下盟約。
這等事迹頓時在整個修真界中傳得沸沸洋洋。
“風……”撲入陳風的懷中,雲姬的臉上流出兩行晶瑩的淚水。
“傻瓜,哭什麼?”輕輕的將淚水綴去,陳風寵溺的輕拍著雲姬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