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看不下去了,嗔怒道:“香兒姐姐,這種男人罔顧了姐姐深情,只知道家中的妻子!虧你還事事為他著想,一點都不知道知恩圖報!為這種人哭值得嗎!”香兒聽丫頭這麼說,知她關心自己可是這個小丫頭懂什麼,不過卻不願傷了她的心,回道:“香兒,你知道什麼。
”小丫頭被她一說氣走了。
香兒本想追,止了步,默向陳公子離去的方向道:“這樣的男人才值得託付終身呀!”說完,又痴痴傻傻呆了片刻方才離開。
卻說陳公子攜著墨大夫一路小跑回到家中,來到門口正巧聽見裡屋已響起嬰孩的哭聲。
推開門,大步流星的進了裡屋!幾個婆子見陳公子回來,面上皆有喜意,道一聲:母子平安。
陳公子這才放下心來。
嘴上道謝個不停,又發了喜錢等物將一切辦理妥帖這才進入了內房中。
推開門,只見床上妻子陳婉兒正向自己笑!一旁的大嬸幫忙抱著嬰孩!墨大夫不由分說,已然走到床邊替婉兒檢查起來。
陳公子心中狂喜,抑制不住心中喜悅快步向前來到床邊雙手握住妻子的手親吻起來!“煥之,看看孩子。
是個男孩!給孩子取個名字吧!”陳婉兒輕聲喚著丈夫,柔柔弱弱的聲音乾乾淨淨十分好聽!聽妻子這麼說,陳公子趕忙從大嬸手中抱過孩子。
只見這小傢伙眉目如星,俊朗不凡,要說不好那便是他臉色有些蒼白看來是有些先天不足,陳公子心中暗嘆,卻不敢表現一絲擔憂。
逗著道:“婉兒,你看這鼻子這眼睛長得多像你,要不還是你取名字吧!”“渙之,像我有什麼好,像你才是正道!我的兒子以後一定要讀百家之言,擁四海之道。
做個學富五車,經天緯地的才子!可不要只知道舞槍弄棒的。
”聽妻子這麼說,陳風心中一暖。
想起妻子從小身體就差,十幾年來靠著藥罐子過活,最忌孩子身體跟她一般差的!瞭然大悟,心中感動看向妻子的眼神更加溫婉了些。
兩人正眉目間,忽聞院里吹起一陣大風!院門之中稀稀落落的響個不停。
陳渙之好奇的透過窗看向屋外,只見農田裡的草垛兒堆竟被吹得七零八落。
耳邊可以清楚的聽到樹枝折斷的聲音!不知誰說了句。
“真怪,現在不是五月天嗎。
怎會有這麼大風呢!”陳公子聽了面色一喜滿臉的興奮。
“婉兒,俗語說蒼天眷顧凡人時總要應些景兒。
即然是天生異兆!不如我們就應了這景將我們的兒子的名取作“風”字如何?”陳婉兒聽了丈夫的話,將兒子的名字細細咀嚼了幾遍,過了半響忽而吟道:“風無常形,無垢無塵!飄乎天地,德於穹宇!陳風,阿風!好名字,好名字!”念了十幾次,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欣喜。
”第二章:玄階鑒定陳風的出生給父母親人帶來了極多的歡樂,太公在見到自己的這個如粉玉雕成的小外孫時甚至高興的流下老淚。
只是唯一不足的是陳風這孩子生來身子骨極弱,甚至正常站立都不能持久。
這個問題一直是陳家人的心病,不過礙著太公的面誰也不好說出來。
擔心的事情終要到來,陳風自長到三歲,孱弱的身體方可勉強支撐著站起來。
此後,太公強行將其從陳風的母親手中帶到演武場。
每當陳婉兒看到自己三歲大的孩子在演武場的地面上一邊哭一邊爬時,陳婉兒眼中的淚水嘩嘩的就流了出來。
太公勸戒說:含在嘴裡仔細呵護的娃娃最終也不能成器。
陳風這孩子身子骨弱,若是一直用著人蔘鹿絨之類的供養著,日後必定離不開藥,到最後身子骨還不能見長。
還不如賭一把,練些功夫,說不定能夠強身健體,最終好起來!陳婉兒聽了,才勉強接受。
可是每當來到演武場看兒子時還是會不自覺的流下淚來。
時過九年,陳家莊修養生息,人口倍增,生意越做越大,景況好了起來!演武場被重新修葺一遍,總算有些模樣!庄規第五條規定,凡陳家孩子年滿五歲者必須帶入演武場接受訓練,每日必要在第一聲雞鳴時起床。
一刻鐘之後全體到演武場集合!遲到者受鞭刑一,罰禁食一日!隨著年齡增長,刑罰日重!可幸太公竟憑著這斯巴達式的條例使得陳家莊實力大增。
今日庄內測評,各陳家子弟都早早的來到此處列隊等待著。
評斷的方法很簡單,太公,兩名陳風的舅父以及三位實力頗強的食客,共六人一人一組負責評判。
所謂玄氣其實是將自己體內的一股氣,將其激發出來,從而達到攻擊對手,保護自己的目的。
玄氣的多少便是評斷品階的依據。
有經驗的高手,可以通過別人集結起來的玄氣的量和顏色來分辯玄氣修為。
評判每半年一次,突破一階者月錢增一兩,兩階者月錢增五兩,三階者月錢十兩。
四階……不太可能!諾大的演武場,寬一百米,長一百米,容納百來名陳家子弟根本不是問題。
今天,一眾陳家子弟均身著青衫雙手扣在背後分成六批筆直站立在演武場上。
而在隊列之前均坐著一位長者。
“陳風!”從第一隊中走出一個單瘦矮小的孩子,臉色慘白,面頰發黃。
卻緊咬著牙,踉蹌的走到太公面前一米處,強忍著發力方才站定。
一臉花白鬍子的太公皺了皺眉頭。
語氣和緩了些,道:“陳風,盡全力將體內的玄氣發出來……”太公說完,陳風咬緊牙點了點頭沉心靜氣,猛的一喝,穩紮馬步。
雙掌平推,過了一會兒便見從他雙掌中冒出一股白色煙霧,只是這景像只出現一小會兒便消失不見。
“一階中期玄者……”太公在中期上面重重的強調了下,有些蒼老的面上隱隱有些欣慰。
這時,從太公後來傳來另外一名孩童的聲音。
“才一階玄者,陳風真沒用。
”陳風聽了,眉頭皺了起來,愣在那兒。
心中思緒萬千:如今自己年已九歲,卻只不過一階玄者。
這樣的實力雖然在整個陳家莊不算最差,但身為陳家嫡系一脈便不夠看了。
表哥陳淋,年僅十五便已是三階玄者,表姐陳妍兒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紀不過十二,便已是三階初期。
太公只有三個孫兒,所以,在陳系嫡系一支,自己的實力最差。
“風兒,在想什麼呢?”洪亮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將沉思中的陳風給嚇醒過來。
“沒呢,外公,沒想什麼……”陳風的臉刷得紅了,忙走到太公背後。
默默的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太公看在眼裡,皺了皺眉頭。
轉過身來大手一把將陳風拿過來抱住懷裡憐愛的道:“沒事,風兒,雖然你的實力不過一階,但已是中期了,這半年裡邊還是有進步的,十分不錯了!”陳風沒有說法,掙脫太公的手默默的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陳風的背景,太公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繼續評測。
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陳風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一路的嘈雜聲全然聽不見,心中卻早已鬧開:“一階玄者,自己自五歲便開始學習玄氣。
可是到現在仍然只是一階玄者,進階一次都難如登天。
現在自己用了四年才修鍊到一階中期,武道之途怕是只能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