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亭也不和雲泱繞彎子,他面上帶著一貫無可挑剔的笑容,直接開門見山:“我只是想問一下雲泱小姐,你是如何免受在副本世界的,侮辱?”
他很早就注意到雲泱了,在聽說她在新人試煉副本世界中的表現的時候,他就開始暗中關注她的一切。
除了因為她本身確實像一個謎一般,還有一點更為吸引著他,那就是她在每一個世界,都沒有和遊戲世界的NPC或者是玩家做愛。
白竹亭不喜歡域界,準確來說,是厭惡,他討厭每個人都活在這種慾望的世界中,但如果要讓他以死來解脫這一切,他又是十分不屑且唾棄的。
死亡,並不是一個強者會做的事情,只有逃避現實不能改變的懦夫才會做,而白竹亭,他從來不會做懦夫的行為,所以他忍受著一次次令人作嘔的來自別人的侵犯和自己所厭惡的侵犯別人。
但是,當雲泱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白竹亭感覺他一成不變且看不到終點和希望的漫長生命中迎來了一個轉機。
雲泱沒有想到對方會問出這個問題,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
以實告知?亦或是含糊帶過?
雲泱其實早就發現了雲月亦或是域界的所有人其實並沒有來自修仙界的人,從凌琳等人有意無意的寒暄中,她知道他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她從未聽說過的地方,在那裡,沒有法術靈力,沒有修鍊,有的是各種她所陌生的高科技,而殊雲他們,自然也都是沒有靈力的凡人。
這一點,雲泱在鬼鎮副本和愛麗絲副本中感受最為深刻,這兩個世界的服飾和建築等都是她聞所未聞的,但好在有系統給的記憶,讓她不至於什麼都不懂。
“雲泱小姐,這很難回答嗎?”白竹亭見對方久久不作回答,問道。
“不。”雲泱搖頭。
“因為,我們並不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最終,她還是決定如實告知青年。
其實她的靈力也一直沒有掩飾過,雖然這個世界的人類也自有系統給的一套力量體系,但她的靈力的不同只要細細觀察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而且她也無意於遮掩過多。
“不是同一個地方是?”白竹亭這時聯想到對方一開始就顯露出來的力量,莫名有了一個十分荒謬的定論。
胸膛中似乎有什麼奇異的感覺流淌而過,沖刷過身體的每一個血管,白竹亭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興奮,在域界待的不知道多少歲月中,他從未聽說過竟然會有別的世界的人來到這裡。
一個,完全和他們不一樣的人,也許她是來自不同文明的星球?還是不同維度的人類?白竹亭一時之間想到了許多種可能性。
“我的世界,和你們的不一樣。”當雲泱清晰地說出這幾個字來時,白竹亭幾乎是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喉結,他能感覺到沸騰的血液在身體中流轉,這是一個怎樣的發現呢,他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只能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維持面上的鎮靜。
“雲泱小姐,所以你是有一個獨有的方式來對抗,它?”白竹亭調換了一個角度,那副鏡片在強烈的燈光下反著光,教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瘋狂和熱烈。
雲泱聽出了青年口中的它是誰,稍作思索后,她緩慢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說有著不受系統擺布的力量的話,她確實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