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有些悶熱,看著像是要下雨的模樣,他們前方行駛的路線卻正要經過一片峽谷,兩邊峭壁聳立,若是選擇趕路,運氣不好下了暴雨的話,定會將他們淹沒在峽谷之中。
士兵們等著殊雲做出決定。
過,那便是進入了祁國境內,按照規矩,在殊雲沒有發話的情況下,接下來的路程雲泱將會完全屬於他們。
若是不過,那他們到嘴邊的肉便會多幾分被殊雲奪走的風險。
“今夜風雨大,若是往前,路途恐怕不會順利。”便是在此時,雲泱掀開了馬車簾帳說了這麼一句。
風雨大?
她如何知曉?殊雲饒有興緻地看向已經放下了簾帳的馬車。
一旁的士兵生怕自家皇子會對雲泱生出興趣,連忙說道:“昨夜星辰漫天,今日也無風雨,晚上又怎會平白下起暴雨來,分明是那公主胡說!殿下,我等請求殿下早日回程。”
他的那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殊雲,不過他也正有此意。
這個公主與其她人有些不同之處,但那副每日都波瀾不驚的臉著實讓他生不起一點興緻,若是等到遊戲開始,不知她的臉上是否會生出一點其它的情緒來。
這讓他頗有些好奇。
“那便,啟程吧。”
他不信雲泱的說辭,那點把戲,不過是用來拖延時間罷了,可好戲已經快要開場了,他又怎會故意阻止。
看千人姦淫她的身子,那副出塵的眼裡溢出淚花,白皙的軀體上攀附陌生男人黑壯的手臂。
似乎這麼想著,他那副被藥物短暫換緩和的身體就能生出一絲異樣來。
他可是很期待的呢。
軍隊開始往峽谷中前行,雲泱無法阻止,也無心阻止,她提醒過,他們若是執意不聽,那她也沒有辦法。
烏雲已經很濃密了,被遮擋的天空讓人無法再判斷天色,只能靠感覺來猜測大概。
行駛入祁國邊境內時,天邊突然有閃電劃過,將昏沉的天都撕裂了一個口子,如天降異象般恐怖。
士兵們被閃了眼,接著,睜開眼便是飛沙走石。
峽谷少樹木遮擋,兩邊只有光禿禿的裸露出來的石塊,一時間風沙石礫漫天,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紅枝,進來。”雲泱在車內喚了一聲。
紅枝按照雲泱先前吩咐的解開了馬和馬車之間銜接的繩子,然後乖乖地爬了進去。
雲泱也早已將事先準備好的符紙貼於車壁上,雖然沒有她注入的靈力,但是憑藉這幾日來吸收的天地靈氣,也勉強夠用。
憑她現在的實力,當然不能以肉身硬抗,所以該取巧時自當要取巧。
車外的士兵已經慌作了一團,殊雲帶著些許戾氣從車廂內出來,吩咐他們盡量往那邊寬敞一點的地方行駛。
然而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暴雨便傾盆而至。
狂風和暴雨帶著有力的衝擊往峽谷這小小的地方灌。
按照目前的形式,只要他們在峽谷中再待下去,最後要麼被石頭砸死,要麼被水淹死。
“後退!往燕雲國邊境撤!”他說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雲泱的馬車。
那邊早已解開了與馬兒之間的繩索。
竟然早就已經將馬車和馬之間斷開了么?
山上的石頭的掉落會砸中馬兒,已經有不少馬因為被掉落的石頭砸中而發瘋跑了。
想起白日雲泱說過的話,殊雲在雨中盯著那在風雨中絲毫不動的馬車,眼神有些陰鷙得可怕。
是巧合?還是巫術?
那張被殊雲懷疑是巫術的符紙還貼在馬車壁上,雲泱絲毫不擔心被懷疑。
各國都有屬於自己的國師,連祁國也不例外。
她從小便在國師的教導下長大,習得這種非人之力也很正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