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順著皮膚滑落,雲泱是第一次在副本世界中進行這種凡塵間人類需要進行的活動。
但感覺還不賴。
黑髮打濕蜿蜒在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上,水流順著髮絲親吻美人的背脊,又順著姣好的曲線向下而去。
空氣中似有什麼扭曲了一下。
下一秒,雲泱已經穿好了一身雪緞織錦裙,腳下步履後退了一步,眼神冰冷地看向原先站著的地方。
熱水還沒有關上,時逾初一過來就連帶著序湛淋了一頭的熱水。
“喂!時老狗!你有病啊!”序湛還光著身子,連衣服都沒有換上,被時逾初拉著手腕就瞬移過來了。
兩人都被頭頂的花灑淋了個落湯雞,狼狽得很。
時逾初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被水打濕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抬頭沖雲泱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笑容。
“嗨!”倒是熱情得很,就是可惜此時的場景並不那麼令人愉快。
雲泱一言不發,也沒出去,那雙看著就能凍死人的眼睛就那麼盯著時逾初。
少年也不害臊,嫌棄地將一旁咋咋呼呼的序湛推到一旁,然後走過去,露出一個自認為可以拉絲的眼神看著雲泱。
“姐姐,能考慮讓我抱一下大腿嗎?”
他故意撩了一下濕漉漉的頭髮,將光潔的額頭露出,倒也不油膩,卻越發顯出他的少年氣,配上此時滴著水的面容,帶著一種男高的清純感和莫名的誘惑。
序湛看向時逾初,瞳底地震,他知道時老狗一直都沒有臉皮,但這種話也說得出口?而且說就說了,還要帶上他是幾個意思?
“姐姐,弟弟現在都是處哦,不信的話可以驗一驗。”他繼續大膽地朝雲泱走去,被水淋濕的襯衫貼在皮膚上,顯出少年充滿了張力的身軀,活像個男妖精。
不過這話他可沒有說謊,雖然不敢說全身都沒有被別人碰過,但也絕對是處男。
“我無意於你,且,男子要自重。”雲泱看著逐漸靠近自己的時逾初,乾巴巴地回答完,然後打開浴室的門離開了。
白色的衣角離去,時逾初愣在那裡。
她說什麼?男子要自重?
“哈哈哈哈,哈哈哈,喂,序狗,你聽到她說什麼?哈哈哈!”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他的某個笑點,少年撐著牆壁,笑得不能自已,將剛剛一副清純男高的模樣破壞得徹底。
序湛翻個白眼,從自己的域方中拿出衣服趕緊穿上,不想理會這個時不時就會發瘋的時老狗。
時逾初打住笑,瞥了一眼穿衣服的序湛:“你知道這個島怎麼出去嗎?”
早就適應神經病經常發瘋的時逾初的序湛穿好褲子:“我怎麼會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被帶出來。”
“嘖,真遜。”
時逾初推開門出去,照例不忘記踩序湛一下。
序湛被噎了一下,還沒穿好上衣,耳邊又傳來雲泱的聲音:“記得把你捏髒的裙子洗乾淨。”
序湛差點沒摔一跤,外間時老狗魔性的笑聲又響了起來。
窗外的白裙還滴著水,三個人坐在沙發上,一時無言。
序湛有點不敢對上雲泱,只能低著頭,盤算著自己域方中的道具,倒是時逾初,他顯然還沒有放棄剛剛在浴室說的那個目標。
此時頗為殷勤地坐在雲泱身邊,端茶遞水,一會削水果,一會兒問要不要捏肩,活像個已經被金主包養了的小蜜。
序湛在心裡狠狠唾棄了一把這種行為,但耳邊傳來的裙子的滴水聲又莫名讓他有點不自在。
“姐姐,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啊?”時逾初很是不要臉地開口問道。
活了幾百年的雲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喊姐姐,有點沒反應過來。
“姐姐?”少年自覺在雲泱的腳邊乖巧地坐下,還恰到好處地和雲泱保持了距離,沒有貼上去,哪還有之前笑得癲狂地跟個神經病的模樣。
“你們要跟著我嗎?”雲泱問道。
“是我!和他可沒關係。”時逾初說話間,唇內一顆雲泱之前沒有注意過的小東西經由燈光反射出光亮。
似是注意到了雲泱看向了那裡,少年趕緊伸出艷紅的舌尖,上面,赫然有一顆黑曜石一般的舌釘。
“是sedin哦。”他夾著舌頭說道。
“姐姐喜歡嗎?”少年被吹乾后蓬鬆的黑髮鬆軟又乖巧,更別提他此時捧著臉蛋用一副期待極了的模樣看著雲泱,活像一個等待著主人誇誇的小狗狗。
只有他身後知道他本性是個蛇精病的序湛聽后極為不解風情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