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彷彿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操控,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年輕人轉身離只是獃獃的做在病床上目送著他離去。
這一過程中,我幾乎喪失了對自控制。
「眼睛……年輕人的眼睛當中似乎閃耀著某種奇異的光輝。
當那種感覺是淡閃動的時候,我就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過了不知道多長的時才從極度的震驚當中恢復了過來,而逐漸的,身體也才開始接受我大腦。
我坐在病床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回味著之前那種不可思議的身體感受。
此放棄了起床去追那個年輕人的打算。
這幺長的時間,那個年輕人早不知去了。
不過,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年輕人走的時候,在地下了一件東西。
我定眼一眼,意外的發現這東西我再熟悉也不過了。
正是編輯部剛剛發售的這一期最新的期刊…… 作者:漂泊旅人2015年6月11日首發於第三章我顫抖著從床上摸索著下來,蹲下身子拾起了年青人遺留下來的雜誌期刊。
當翻看時才意識到對方在期刊內的某頁做了打折的記號,而做了記號的正是我用盧志航所拍雜誌製作的那頁扉頁……拿著雜誌,我坐在病床之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
我和兩個兄弟在醫院的食堂吃完早餐,我原本打算回病房睡覺。
一夜精神亢奮胡思亂想之後,我感覺到了極度的疲倦。
不過當我爬上病床準備睡覺時,病房內來了意外的客人。
在派出所內詢問我關於盧志航人際關係的吳仲軍竟然帶了一個人突然進入了我的病房,吳仲軍的出現已經讓我感到意外了,等再看清和吳仲軍一同出現的人時,我禁不住呆住了。
出現在吳仲軍身旁的人竟然是我和盧志航當年的戰友賀安堂。
賀安堂並非我和盧志航的同年兵,他入伍比我和盧志航早了兩年。
新兵訓練時期,我和盧志航等幾個人是新兵,而他當時已經是帶兵班長了。
不過他並非我和盧志航的帶兵班長,在新兵連階段和我們並無太多交際。
不過分兵下連隊時,我和盧志航等人被分配到了他所在的團,他結束訓練任務,返回團部報到時,順道和前來接兵的團部王事一起充當了我們的接兵人。
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成為了我們這些新兵下連隊后最先熟悉的戰友。
雖然沒有直接帶過我們,但我們這批兵終究是他參與訓練過的,所以下連隊后,他對我們這批兵頗為照顧。
在他那一批老兵當中,他也是同我和盧志航這批兵聯繫最為緊密的一人。
這種緊密的關係一直持續到了我們退伍之後。
昏倒之前,我通知的幾個戰友當中,他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在我記憶中,他退伍後去了新疆,曾經淘過金,也種過棉花,後來不知什幺原因,認識了生產建設兵團某地王部的女兒,最終成了對方的上門女婿。
在我刻意通知消息的戰友中,他是距離我所在城市最遠的一個。
在電話中他確認會趕過來,但在我的預判當中,他應當是我們這幫戰友中最後到達的,但沒想到,其他戰友還沒來,他反倒第一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嚴光安排的兩個兄弟在見到有不認識的人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穿警服的人出現在病房內后,幾乎本能的便露出了警惕和仇視的目光。
吳仲軍似乎對於這兩人此刻的態度見慣不驚,臉上只是帶著歉意的微笑。
而賀安堂一進門的注意力全都在我的身上,自然也沒理會表情兇惡的兩名陪護人員。
" 阿平……志航出事了,你怎幺現在也在醫院裡趴著了。
你和他這邊究竟出了什幺問題啊?" 確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是我后,賀安堂大步徑直便走到了我的身邊。
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臂搖了搖,一方面確認的我身體狀況,同時也流露出自然的親近感。
" 老班長,一言難盡啊……" 此刻見到自己的鐵杆戰友,我的內心自然是激動的。
但一想到盧志航,我便不知道該如何同賀安堂說起了。
" 怪我了,我不知道小嚴的身體不適,硬拉著他了解關於盧志航的家庭和社會關係這些東西,結果讓他昏倒在派出所了。
"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始和賀安堂的交談,卻不曾想吳仲軍卻主動將責任攬到了自己的頭上。
聽到吳仲軍如此說,賀安堂轉身便露出了責備的表情。
" 我說老排長,知道你現在當警察,詢問證人了解情況是你的工作,但你搞的也過火了啊!哪有了解情況問話問到人昏倒的程度?" " 老排長?" 聽到賀安堂如此說,我驚訝的望著吳仲軍。
或許是注意到了我此刻的詫異,賀安堂連忙解釋了起來。
" 你不知道吧?老吳和我們是同一個部隊出來的。
我下連隊的時候,他是我的排長呢。
不過你們那批兵下連隊的時候,他調到旅部當參謀去了,所以你都沒見過他了。
" 聽到這時,我才恍然。
而吳仲軍則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 阿吳啊……小嚴是我們部隊里出來的我這不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幺?早知道都是戰友你覺得我會在派出所拉著他問話幺?我肯定找時間直接去他家裡拜訪了。
" " 得、得、得……" 賀安堂也意識現在在場的三人嚴格說彼此都是一個部隊出來的戰友,一些小誤會糾纏不放也沒必要,所以一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一邊立刻打起了圓場。
" 大家說起來都不是外人。
我看阿平你這身子骨似乎也沒什幺大的問題了。
這事咱們就不說了。
" 說完,賀安堂便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我的床邊,同我開始了交談。
" 阿平,志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來的路上老排長也跟我介紹了一下情況。
你說說,志航家裡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 見到我對賀安堂此刻的言語露出茫然的表情。
吳仲軍意識到我這兩天因為昏迷的原因,不知道外面究竟出了什幺事情,便連忙接過了話頭。
" 還是我來說吧。
是這樣的,小嚴啊……你昏倒后,我把你送到了醫院,然後回去派出所繼續和同事一起調查盧志航的案子。
今天上午刑偵大隊和所里參與偵破的同志對這案子有了初步的認定……" " 認定?你是說志航的案子破了?" 我聽到吳仲軍如此說,立刻開心了起來。
戰友意外身亡,連怎幺死的我其實都還不清楚,但聽到案件告破,這意味這盧志航的死有了一個結論,想著戰友的在天之靈,我自然會產生欣慰之感。
" 只是大致的判斷,嚴格說還談不上破案。
不過等把嫌疑人找到,再找到兇器之類的物證,我想盧志航死亡的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 " 志航是怎幺死的? 誰動手殺了他?" 我連忙追問道。
吳仲軍躊躇的望了望此刻依舊虎視眈眈盯著他和賀安堂的那兩名陪護。
我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朝那兩人使了個顏色。
兩個兄弟會意,離開了病房,順道還關上了房門后,吳仲軍方才平緩的告訴了我派出所那邊這兩天對案件偵破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