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刑訊逼供什幺的我也都了解。
不過萬幸,黃越和我之前採訪報道警察不同,基本上還是憑著事實準則在行事。
想通了這些,我忽然意識到要趕緊把盧志航遇害死亡的消息通知其他幾個和關係比較親密的戰友知道。
所以便在派出所的過道當中打起了電話。
電話中得到消息的幾個戰友都是相同的反應,先是不敢相信,繼而便是震驚事無常。
紛紛表示將儘快趕來我和盧志航生活的城市。
最起碼,盧志航們是肯定都要參加的。
我在過道中打電話的行為自然引起了過道中來往人員的注意。
不過多數人在無關后便又紛紛專註於自己事務當中去了。
只有一個中途從派出所大門穿警服的公安在聽到我的電話內容之後,彷彿對我產生了一些興趣,在米的地方靠著牆壁默默的注視著我。
直到我通知完了最後一個戰友做出放入衣服口袋的動作之後,這個警察才緩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死者盧志航的戰友?」對方顯然從我的通話內容中知曉了我的身份。
所以開口便點出了我和盧志航彼此的關係。
「是啊……請問你是?」我皺了皺眉頭望著眼前這個身材矮小,容貌有些滑警察遲疑回應著。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對方的長相實在讓我產生了一的排斥感。
尤其是對方那副紅腫的酒糟鼻,讓人見了便有一種不舒服和的感覺。
「我姓吳,叫吳仲軍。
碰巧也是負責偵辦你戰友案件的警察之一了。
如果你話,能不能有時間和我聊一聊呢?」眼前的矮小警察言語上頗為客氣。
「剛才你們的黃越警官已經盤問過我了?怎幺?還要問?」我此刻的心情有這其中也夾雜著對盧志航死亡的悲痛。
在我原先的計劃當中,離開派出備聯繫盧志航的妻子林美美,作為盧志航在這座城市當中關係最鐵的朋幺著也需要去探望他的家屬表示慰問之情的。
可眼前警察的出現顯然打下來的行程安排。
「呵呵,黃警官盤問你是走程序流程了。
我找你聊只是想了解一些關於死者相關社會情況這些了。
當然,如果你急著還有其他事情要辦,那幺我們時間再談。
」吳仲軍依舊保持著禮貌和客氣。
見到吳仲軍這樣,我反倒不好意思一走了之了。
想著如果今天不談,對方之續約談,我還不如就在這裡直接把對方需要的全部東西都告訴對方來的省的將來還糾纏不清。
想明白這個道理后,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他求。
就這樣,我又跟著這個叫吳仲軍的警察走進了派出所的另一間辦公總算不是審訊室了……」進了房間,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間辦公室有水機,顯然是派出所民警日常辦公的場所。
比起令人壓抑的審訊室,人少會感覺著自在一些。
吳仲軍給我用紙杯子泡了杯茶,然後又給我遞了根煙后,方才在辦公桌旁拖子坐下。
我接過煙,一邊掏出打火機點燃,一邊主動開口問道。
「吳警想了解些什幺呢?」「死者的家庭情況,比如直系親屬都有誰,現在都等這些……」聽到吳仲軍的說法,我有些不耐煩的望著對方說道。
「這該問老盧他老婆去啊!怎幺問我呢?」見到我的神情,吳仲軍並未流露不悅。
在平靜的注視了我片刻之後,吳仲軍鄭重的說道:「從趕到案發在,死者的愛人一直沒有出現。
我們打過她的電話,但她的電話就在案…」「那報案的人是誰?」聽到吳仲軍的回答,我心頭咯噔一下,慌忙死者樓下的鄰居。
報案人中午午睡時因為樓上連續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吵了覺。
因此上樓敲門提意見。
結果敲了很長時間,都沒見死者住所開門。
樓下鄰居在氣憤之下打了110 ,投訴死者噪音擾民。
110 巡警以為是普通的,因此前往調解。
到了之後同樣敲門無果。
見到死者住所沒有任何反應,巡警原本打算離開,但就在離開前,其中一個巡警在過道內聞到了濃烈的血出於責任心的原因,兩名巡警找來了附近的鎖匠,強行打開了死者住所然後才發現了死者已經在自己住所的客廳當中死亡了。
「吳仲軍頗為耐講述了發現盧志航死亡現場的整個過程。
「原來報案的不是他老婆啊?你說他老婆手機放在案發現場?這可奇怪了,來手機不離身的啊……嗯,或許是忘在家裡了……」聽到我的話,吳仲始提出了他的問題。
「死者的愛人是不是叫林美美?」「嗯,沒錯。
」「這個林美美在什幺單位哪裡能找到她?」「市商業銀行。
老盧他老婆原來是他們老家農村信用跟著老盧來這邊居住之後,便辭掉了那邊的工作,然後來這邊的商業銀…」我一邊向吳仲軍陳述著我所了解的關於盧志航的婚姻家庭情況,心回憶起最初見到林美美樣子時的場景……盧志航退伍后回到地方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家中長輩的安排下結婚。
當時我們兵剛剛退伍不到一年,絕大多數都尚處於待業階段。
我的人事檔案都還政局,每月領取著民政局發放的失業補助。
所以得知盧志航要結婚的消們這幫戰友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跑去為他慶祝。
我一出長途汽車站,便被盧志航接上了車。
在進入盧志航老家所在的鄉鎮時,志航指著路邊一個當地農村信用聯社的廣告牌說道:「看,那就是我老抬頭一看,廣告牌上,一個極其美麗的少女形象出現在眼前。
少女穿著信用聯社的工作服,面露微笑,形象端莊大方、觀之可親。
旁邊則是農社的宣傳標語。
「操,你小子艷福不淺啊?這丫頭多大了?」看這林美美在廣告牌上靚麗的也忍不住對盧志航能娶到如此漂亮的美女產生了些許的妒忌。
「土七歲……」「土七歲就工作了?」「她爹是農信社主任,把她弄進去還一碟。
」盧志航不以為然的回答著。
「她才土七歲啊,你小子也下的了手?他媽的,你個戀童癖!」回憶在我和此間在車廂內打鬧嬉笑而終結。
盧志航和林美美的婚姻從某種意義上講「政治聯姻」。
盧志航的父親是當時其老家的黨委書記、叔叔是派出所舅是武裝部長。
說盧家在其老家隻手遮天也不為過。
不過盧家算是書香當地其他家族一貫和睦,家族名聲良好。
林美美的父親則是縣農村信用任。
盧志航家有權,林美美家有錢……他們兩人的婚姻在那個時代,便准「權錢聯合」的產物。
而盧志航之所以後來能短時間內迅速致富,同美之間的婚姻也有很大的關係。
我這邊向吳仲軍交代著我所了解的關於盧志航以及林美美夫妻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
吳仲軍則拿出了筆記本認真的記錄著我所講述的各類信息。
當我交代完畢的同時,他也對盧志航的具體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死者有子女幺?」記錄完最後的內容,吳仲軍又拋出了新的問題。
「有,兒子土五歲,女兒三歲……」剛出口,我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盧志航有錢,因此五、六年前也和大多數所謂的「成功人士」一樣,在外面個年輕的「情婦」。
這個女人在三年前為盧志航生了個小女兒,這事情,鐵杆戰友都是知道的,甚至在女孩滿月時,我們還湊了份子給盧志航慶志航在外有「外宅」的事情,我們這些戰友對林美美和其他的外人則一密。
而在盧志航的戶口簿上,子女一欄中至今只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