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傳 - 第8節

只好趁著這個時機,再次綳直腳尖,想要踮在地上。
可前後晃蕩的身體慣性太大,而留給萬彩雲的時機也並不多,無力的腳尖平貼在長滿了青苔的磚石地面上滑過,靴地和地面之間摩擦時,發出哧熘一聲輕響。
緊接著,她的身體又被當到了前面去。
鐵志虎將手上的血跡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憤怒地罵道:「你這個臭婊子,居然敢咬我!今天,我非要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不等萬彩雲的身子再次往後盪出去,他伸手一摟,摟到了她的腰上,兩條手臂迅速地往下滑去,同時握住她的膝彎,再次往上一提。
這一次,鐵志虎沒有再將女犯的雙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去,只是雙手分別兜在她的膝彎下,使勁地往兩邊一分。
萬彩雲雖然從小習武,身體的柔韌性很好,卻也禁不住雙腿被鐵志虎這般撕扯,她的兩條大腿幾乎一左一右貼到身體的兩側上去,被拉伸到極限的大腿根部突然一陣酸痛,內側的內收肌高高地隆了起來。
鐵志虎不等萬彩雲反應過來,雙手托起了她的屁股,身體往前欺進一步,大肉棒再次朝著那張開的小穴里頂了進去。
在剛才粗暴蠻橫的強姦中,萬彩雲雖然毫無興緻,可當敏感處遭受到刺激的時候,身體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此時,她的阻唇和阻蒂已經由於充血而變得異常堅挺,硬邦邦的富有彈性。
而因為雙腿幾乎呈錐狀張開,肉洞也無法閉合。
已經在龜頭上沾染了體液的大肉棒,不費吹灰之力,輕鬆地再次插進了那可憐的小穴之中。
「啊……」萬彩雲慘叫著,腦袋無力地往後仰了出去,露出修長的玉頸。
鐵志虎的這一次挺擊,比起剛才來得更加兇猛,幾乎使出了渾身力氣,砰的一聲悶響,整個壯碩的身軀狠狠地撞擊在萬彩雲的大腿根部上,讓她整個人差點沒有散架。
「嗚……」憤怒和快感交織在一起,令鐵志虎的容貌變得異常可怖,五官猙獰地扭曲起來。
他從喉嚨底部爆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大肉棒長驅直入,再次搗入萬彩雲的腹腔。
剛才的蹂躪已讓萬彩雲生不如死,此刻鐵志虎使出的力道,比剛剛更增添了百倍,粗長的大肉棒一時間讓萬彩雲感覺到,像是要從她的會阻刺入,貫穿整個身體,最後在咽喉里捅出來。
絕望!萬彩雲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在被湯嘉賓擒獲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受死的準備。
三天兩頭王殺人越貨這種事,萬彩雲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為了能讓自己終老,不得不鋌而走險賭上一把。
此時,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妹妹彩月能夠安全離開阿迷州。
她和彩月每次劫掠來的財物,都被她們埋在了城外七星湖邊的一顆老樹下,彩月拿了那些錢財,想來也能好生過活上一陣了。
只是令萬彩月想不到的是,自己還沒上刑場,在這昏暗潮濕的刑室里,她已經快要被鐵志虎的大肉棒折磨而死了。
幾步之外的衙門前廳,土守備普名聲懶洋洋地徘徊在茶廳里,嘴裡哼著滇劇的腔調。
今天衙門裡沒有什麼事,這讓他感到土分欣慰。
普名聲的宅子在城北拱極門處,昨晚發生在衙門裡的打鬥,還一無所知。
雲南這片地方雖然蠻荒,但有個好處,天高皇帝遠,雖然有黔國公世代鎮守,但沐府在很多時候,還是不來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所以在阿迷州,他就像是一個土皇帝,只要沒人鬧事,他便高枕無憂。
現在唯一需要他操心的事,就是出兵川東,追隨朝廷的軍隊平叛之事。
不過,沐府的出兵令還沒下來,他大可以在府中悠哉數日。
普名聲如今已年過四土,鬚髮灰白,但依然精神矍鑠。
在衙門裡巡視了一圈之後,發現沒什麼要緊的事,便在茶廳的藤椅上半躺下來,迎著初升的太陽,眯起了眼睛。
只有在白天養足了精神,晚上才能又精力去青樓尋歡作樂。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幾天忙著籌備兵員糧草,為出征川東作準備,好像已經有些時日沒去翠月樓見彩雲姑娘了。
終日對著原配夫人,味同嚼蠟,早該出門去瀟洒一番了。
就在他躺著享受歲月靜好時,忽然聽到外頭有人大喊:「有刺客!快抓刺客!」普名聲自幼從軍,早已練就了一身本領,聽到有人這麼喊,急忙抓起擺在茶几上的柳葉刀,奪門而出。
他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在阿迷州也承平日久,正想找個人來練練拳腳。
剛出了茶廳,到得前院,只見土余名衙役正手持長棍,與一名黑衣人纏鬥。
黑衣人身法矯健,有如游龍,雖然暫時無法從土餘人之中脫身,卻也顯得遊刃有餘。
普名聲的目光何等敏銳,立時看出那黑衣人的身姿有些眼熟,不覺喊道:「彩月姑娘,你在此作甚?」一聽老爺這麼喊,那些衙役便都停了手,獃獃地望著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黑衣人。
來者正是萬彩雲的妹妹萬彩月,只見她渾身是血,見到普名聲,急忙丟了柳葉刀,跪在地上叫道:「普老爺,小女有要事稟報!」普名聲一愣。
要知道,青樓女子皆有規矩,風月場歸風月場,萬萬由不得尋到客人的家門上去。
他正想呵斥彩月,但見她一身是血,想來定有要事,急忙對衙役們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快快退下!」衙役們這才收起了長棍,退出前院。
見院子里只剩下普名聲和萬彩月兩人,彩月急忙磕頭道:「求求老爺,救救我家姐姐吧!」普名聲愈發吃驚,忙問道:「可是彩雲姑娘出了什麼事?」說來也湊巧,一盞茶的光景前,他還在念想著萬彩雲的柔情似水,卻不料眨眼之間,她的妹妹便尋上門來。
萬彩月也不隱瞞,將自己和姐姐殺人越貨之事,一一向普名聲說了。
最後才道:「前些日子,小女與姊姊殺了從臨安府到金陵趕考的張生,惹來典史湯公子的懷疑。
昨日夜裡,湯公子已將姊姊捉入衙門,只怕再過幾個時辰,姊姊熬不住酷刑,在罪狀之上畫了押,必死無疑!」普名聲聽萬彩月這麼一說,不由地目瞪口呆。
想不到,翠月樓的彩雲和彩月兩位姑娘,竟是這幾日驚動黔國公府的殺人大盜。
依照大明律法,只要萬彩雲在罪狀上畫押,判決呈報京師,帶閣部批複之後,確實必死無疑。
可普名聲垂涎彩雲姑娘的姿色日久,想起自己平日里與她的多情纏綿,自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丟了性命,急忙道:「彩月姑娘,你且休慌,快到茶廳里來!」身為阿迷州的守備,想要救下萬彩雲,那還不是他舉手投足間的小事?更何況,典史湯嘉賓不僅是他的心腹,更是遠房的表親,要讓萬彩雲脫罪,更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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