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秀一家來到南海已經快半個月了,這幾天父親看她看得特別緊,幾乎隨時黏在她身邊,像是刻意防備什麼,她對此很不滿。
好在父親公務繁忙,一通電話后,不甘不願地隨著母親一起離開了,留下哥哥沐皓陪她在南海玩樂。
臨走前父親還絮絮叨叨了一番,讓她一定要遠離除了他和哥哥以外的一切異性。
對此,她無奈至極。
沐皓比她大叄歲,剛高考玩,也是正貪玩的年齡,並不會像父親那樣過多干涉她的交際自由。
這幾天沐秀沒有看到圖藍,有點怏怏的,幾乎每天縮在這棟小別墅內,無聊得都快頭頂長草了,哥哥就把她拖出去跟他新認識的‘狐朋狗友’一起玩。
沐皓一本正經地對她說:“小孩子應該富有朝氣,不能死氣沉沉。”
她敷衍地應道:“是是。”
夜晚的清吧中,柔和的薩克斯悠悠飄揚,燈光美崙美奐。
沐秀臨窗而坐,小手撐著下巴,斜睨著前方。
哥哥正在對著一個漂亮姐姐獻殷勤,又是倒酒,又是夾糕點。
周邊的‘狐朋狗友’在起鬨。
漂亮姐姐也眼含柔情地與哥哥對視,看來她馬上就要有‘嫂嫂’了。
隔天,哥哥一大早就帶著漂亮姐姐約會去了,至今未歸,沐秀百無聊賴地獨自赤腳踩在沙灘上欣賞海景時,偶遇了圖藍。
不遠處的帥哥哥身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正坐在礁石上,垂釣。
寧靜的夕陽下,他的墨發被渡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海風輕拂,氣質悠閑,頗有些願者上鉤的意味。
沐秀烏黑的眸子驟然一亮,躡手躡腳地接近他,幾乎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直到來到他身後,她調皮地用雙手蒙住圖藍的雙眼,故意壓低聲音道:“猜猜我是誰?”
圖藍唇角輕勾,“你是小可愛。”
啊啊啊啊——好蘇好會撩,好喜歡!
“藍哥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發現我了。”
沐秀放開了小手,親昵地坐在圖藍身邊,偏頭瞅著他。
烏髮被一根髮帶隨意綁著,頰邊幾縷髮絲垂落,柔美的小臉蛋上,小嘴兒微微嘟著,很是可人。
“是的,你這幾天在做什麼呢?”
“我啊,除了跟哥哥和他的朋友們一起玩外,閑著的時候就看看電視看看書。”
“你們玩什麼?”
“打排球或者清吧喝酒聽音樂,當然,哥哥不讓我喝酒,所以我都是喝飲料。”沐秀回答,想了想又道,“那藍哥哥這幾天在做什麼呢?那天你不告而別,我可難過了。”
聽聞她鬧小脾氣一樣的語氣,圖藍微微一笑,致歉道:“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那時趕回去了,是我的錯,不該不告而別,以後不會了。”
“那還差不多。”沐秀輕聲嘟囔。
當局者迷,她似乎開始有‘早戀’傾向了。要是被沐教授發現,鐵定立馬打飛的將她打包帶走。
圖藍凝視著她,柔聲問:“你吃了晚餐嗎?”
“還沒有誒。”
“那我們吃些新鮮的吧。”
圖藍起身,收起釣竿,視線觸及,沐秀瞠目結舌。
那一個釣竿上,一條兩條叄條四條五條,一個兩個叄個四個五個……除了第一條大黃魚,其餘大黃魚都是咬著前一條的尾巴。第一個大生蚝咬著最後一條大黃魚的尾巴,其餘生蚝都咬著前一個的外殼。
一下釣起了五條大黃魚和五個大生蚝。
圖藍移動釣竿把它們置身於水桶上方,那些魚立馬鬆了嘴,一條條‘撲稜稜’地掉入水桶中,生蚝也‘淅瀝瀝’地掉落。她注意到,魚鉤居然是豎直的,果然是……願者上鉤。
這也太不符合科學常識了。
黃昏時分,海風清爽,吹拂在人身上,令人心曠神怡。
他們搭建好烤架,開了幾個椰子,坐在礁石上燒烤。
期間,圖藍又一次將魚鉤甩進海中,不一會兒,輕而易舉地釣到一隻大魷魚。
他垂釣就跟玩似的。
沐秀震驚不已,指著那乖乖巧巧自己扒上烤架的魷魚,“這主動尋死的海鮮,還真少見。”
圖藍報以一笑。
低等海族為高等海族‘獻身’,會被人魚島的磁場捕捉到靈魂,屆時投胎去人魚島當海鮮,再輪迴幾次,就可以當人魚。這種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鬆跨越階級的方法,可遇不可求。
那些海鮮們自然爭先恐後地期望被吃,列為需求清單的,滿心雀躍地趕來上鉤,競爭失敗的,灰溜溜地等待下一次渺茫的機會。
吃飽喝足后,沐秀搖搖晃晃地起身,摸摸自己有些鼓起的小肚子。
“啊,好撐。”
圖藍輕輕牽起她的手,側過臉看向她,聲音溫柔,“那我們散散步,消消食。”
小手被大手整個包住,好溫暖的感覺,沐秀心中有絲甜蜜,羞噠噠地應道:“好。”
正在海灘上尋找妹妹的沐皓看到遠方妹妹的倩影,準備叫喚時,突然就看到妹妹被那個救命恩人牽住手,還一臉甜蜜。
見此情形,他以為出現幻覺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又看。
啊啊啊,要死了,妹妹居然早戀了!
他心跳如鼓,要是被爸爸知道,一定會把他往死里打,誰讓他沒看住妹妹的。
——
好久沒去海邊了,我超級嚮往大海~我也相信一定存在人魚這種生物,畢竟海洋比陸地大多了,很多未知……不論東方還是西方也都有很多關於人魚的傳說和記載,不大可能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