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蘇綿眼睜睜看著機車上高瘦男人摘下頭盔,寶藍色髮帶鬆鬆低扎的及腰長馬尾披向挺拔肩背!“我,溫涼。你媽、跟你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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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
她學霸腦袋構思無數個腦洞,唯一漏過騎賽級機車、長發男!她全無禮貌直直盯視他後背的及腰長發、他的臉。
頭髮烏黑,柔順,如一匹墨瀑,他像她,膚白,襯著冷清眉眼高挺鼻樑,中和掉她一直覺得某種搖滾男、個性男生留長發臟髒的偏見,只覺俊帥、酷!
從小,蘇曼不讓她留長發,頭髮剛過頸脖就給她剪短掉,原來還有這一茬?她望了望天。有點中二沙雕地想,如果她是個帶把的兒子,蘇曼會不會咔嚓掉她的唧唧?
拎起他一小把長發,抬高手緩緩放開,長發飛散飄下,幾縷髮絲掩映向純黑耳釘,他躲過髮絲落下的微癢,黑耳釘漾閃一道黝光,劃過她小巧鼻頭。
他像給她時間消化,沒說話,半垂眸看車頭透明儀錶板上,幾顆晶瑩雨水珠。
長發及腰,立體白皙如希臘石膏雕像側顏面對她,她看賞得及用力、專註,彷彿替蘇曼多看了一份:眼窩略深,並不過份,只剛剛好透出沒法或根本不藏匿的寡漠、涼情,雙眼皮清晰深刻,漂亮寬角外眼角下,有顆極小極小不細看沒發現的如痣如斑的點,相書上所謂淚斑、淚痣,冷紅色,於是眸眼眯抬間,冷清涼情中又有一絲詭誘盈動。(註:別覺得眼角紅淚痣梗小俗氣,最後,父女倆的小痣,都會點掉。)
她眼角也有一枚小小斑痣,素黑色。蘇曼說她冷性寡情薄義。冷紅色的呢?會多情些?
鄭揚停下來,在步道邊打量大機車,“酷!”
她回過神,連聲音都清冷冷的機車、長發男叫溫良恭儉讓的溫良?她抬眼看他,“溫良?”
男人看穿她心事似的,“涼寒的涼。你媽沒說?”
哪來的自信?她媽老說叨他?她搖頭,“從沒說你名字,”頓了頓,補刀,“除了今早,從沒提起你”。暗忖,這個涼倒是對了,她說了出來,“酷!”
他挑了挑眉,他們膚色、眼神、小痣兒,還有冷涼腔調都有相似度。
“我手機尾號3258.”她突然說。
他唇角似往上提,“你以為打滴滴呢?”
她:……;直問:“你多大?”他過份年輕了,甚至可以往沒過叄十猜,嚴重不科學。
“那年,就你這個年紀。”
也許是她幻覺?他說這話時,腔調竟有絲夢幻般微暖,是想起和蘇曼的甜糖過往?還是想起她的倉促降臨?在她這個年紀,他射泡精,搞出了她,蘇蔓這個【射泡精】的精準形容說法,令她倏的臉頰微熱、抿了抿嘴,這是她羞澀靦腆時的習慣小動作。
他瞥她一眼,拿過她的書包,掛在前面,手往後揚,“蘇綿,上來!”
“去飆車?”
後座很高,他小臂往後拐,給她當扶手,她抓著他手臂,使勁抬高腿,好不容易蹭跨上來,車座前傾,剛跨坐下整個人不受控往他後背趴,灼熱體溫觸碰,她臉上又好一陣燥熱。
“戴上,抓緊我。”他瞟了眼後視鏡,遞過來一個後腦勺噴繪骷顱頭的酷酷黑色頭盔。
路過的同學往他們這邊投來探究眼神,品學兼優、從不靠近非主流人士的她,高高坐在張揚機車後座,奇怪地並不羞臊,反而高昂壞壞地興奮?她炫耀地瞟了鄭揚一眼,雙手緊緊握住溫涼雙臂,“車速會很快嗎?”
“你喜歡快?”他沒聽她的回答,直接攏好長發、戴上頭盔,從大背包里掏出件大衝鋒衣讓她披上。
機車衝擊力十足啟動,在雨後陰天里風馳電掣。
他繞過主幹道,往城郊開,車速一度飆上140,拐彎時車身傾斜,他們的膝蓋就要碰到地面了!
啊!
在一個連續左拐、右拐彎中,機車略減速、漂亮擺尾!轟!緊接提速!筆直往前飆沖……
她心吊到嗓子眼,又猛地沉下去,像坐過山車!
十足過癮、刺激!
衝鋒衣擺像鼓足風的帆、像將御風而起的風箏,帶她啟航、飛……
她想像有一個邪魅的聲音:蘇綿綿,帶你裝叉、帶你飛!刺激得她莫名生起強烈尿感,從尿道口到某個小花核一陣酥麻顫搐。車座轟轟轟極速震動她大大張開腿間,將酥麻連延成片……
她省悟,她被震、飆出一陣小快感!
難怪人們喜歡刺激運動,原來快感相通?!
在前面掌控的人,是不是更爽?
寬幅輪胎飛速碾過濕潮路面,連發出的摩擦【沙沙】聲,都裹帶性感。
在呼呼呼往後飛逝的城郊農房、綠樹、偶爾滴落的雨滴里,在呼呼呼的風送來他身上混合著雨後清新、涼冽薄荷甘橘尾調淡香水、同味向洗髮水、煙草、成熟男人好聞氣息中,她緊緊抱住他的腰,聽見自己一路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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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留言,哪怕說說今天吃了什麼?天氣很好呵呵呵,噢,我是不是太貪心了?留言多,就把另一本刺青與傷疤也開了,來吧,作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