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地接受著阿九的吻,李姚姚只覺著心驚膽寒,她感覺自己已經逃不掉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一瞬間似乎覺悟到他不僅僅是弄污了自己的身子,他還要把自己的一顆心則弄壞了!不過如今身心俱疲的她也沒心思想別的了,只渾渾噩噩地倒在了阿九懷裡。
“呀!主子醒了醒了!”當李姚姚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臉色有些蒼白的她只瞧見自己的婢女們貴在床邊看著自己,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彷彿之前經歷的事只是一場噩夢而已,不過渾身酸酸麻麻的疼痛感卻提醒著自己她先前所經歷的一切並不是夢境而是切切實實的存在。艱難地張了張乾涸的嘴唇,李姚姚只輕輕兒問道:“我回來了?”
“可不是回來了?阿九說您跟冬梅去送子泉那兒走岔路了,不小心滾下了山崖……哎,只是冬梅把腦袋摔壞了,怕得好好養著沒法伺候您了……”秋芒是幾個丫頭裡說話最機靈的,只撿要緊的說與她聽了,卻是和自己記憶中的不同,難道那兩天自己真的是在做夢嗎?迷茫地坐起來,看著這些伺候著自己的婢女,李姚姚一下感觸良多,只先讓人端了水給自己,又被服侍妥當了才叫把冬梅領來。
那冬梅好似真摔壞腦子了一時叫她不知是喜是憂,不過如果她沒摔壞腦子的話,自己同送子泉的秘密就瞞不下去了,反正她王家不缺錢,能養冬梅一輩子的,只可惜了這一個生得齊整的丫頭,定是楊懷安乾的!一想到楊懷安,李姚姚就回想起阿九把他砸死的事兒又覺心驚膽戰起來。不過又覺著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她身上也沒什麼大傷,養了兩天就上路了,只是比往日沉默寡言了些。
阿九照舊給她趕車,被她使喚著,可是李姚姚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每每看著阿九後腦勺貼著的那塊膏藥她總覺著有些愧疚又有些懼怕,那一天的阿九太可怕了,哪裡有平日里做小伏低的奴才樣?分明就像是一匹狼一般!
好容易到了外祖家,李姚姚這才覺著舒心了些,照例先去拜見外祖母,不想她的庶妹也在登時黑了臉,卻不好在外祖母面前發作,只笑著應付著一幫女眷,坐了有一會兒她只覺興趣缺缺,便起身往客院沐浴更衣去了,可她的庶妹李媛媛卻跟了上來。“長姐為何走得那麼急?可是惱我隨父親來看望老祖宗?這我不也是無法么,爹爹就咱們兩個女兒……”
啪地一聲,李姚姚狠狠地甩了這從來喜歡多嘴多舌的賤精,只冷哼一聲,“給我站這兒思過!你算什麼東西?還想爬但我頭上?門都沒有!”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院落去了,李姚姚原先便聽說父親有意把李媛媛許配給自家表弟,不想現在還真把她帶來這兒獻醜,一想到這兒李姚姚真真噁心欲嘔,只停下腳步倚在柱子邊上捂著嘴兒,頓時好像想起什麼似的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