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被工作狂折磨的一天。
秦枕有氣無力地搗著芋泥,等芋泥變得綿軟,她舀了一勺放到自己的杯子里,然後把早已準備好的奶茶倒了進去。插上吸管大大地喝了一口,秦枕順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最近吃甜食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都是克因斯的錯,只有甜食能夠治癒的人生,能不胖嗎?不規律的作息,不規律的飲食,她覺得自己距離長命百歲的目標又遠了一些。
秦枕嘆氣,看看時間,差不多又要到克因斯的飯點了。她拿著一瓶營養液和一份速食固體食物走下了樓,打算去送個飯——看在五千點的份上。秦枕並沒有給克因斯準備食物的想法,克因斯自己從來沒提這件事,或者說,對於工作以外的事,他基本沒有任何特殊要求——當然住處這個除外。這人過於油鹽不進,所以秦枕基本放起來原來的計劃,討好克因斯這個任務太難了,她並不是想要放棄,只是想要多觀察幾天再調整計劃,畢竟,才過了一個星期,她還有時間。
秦枕漫無邊際地想著,敲響了克因斯實驗室的門,“你的晚餐。”
克因斯在實驗桌后,目光看著離心機的顯示屏,頭也沒抬就說道:“放在門口的桌子上,我這裡還有兩分鐘。”
實驗室很大,基本都是各種秦枕不認識大型實驗儀器,秦枕從來不敢進去,都只敢在門口徘徊,免得不小心弄壞什麼東西,賣了她搞不好才賠得起。門口有一張桌子,這幾天秦枕給克因斯送東西的時候,都會放在這裡,秦枕放下了托盤,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出去。
克因斯並不是等級主義者,而且言談上來看對於人種等級明顯有自己的理解,加上做的研究,秦枕想到了那個資料庫里的東西,那裡有保存五百年前的人類基因圖譜,不知道克因斯會不會感興趣。她總要試試,看看哪種方法能行。
秦枕的目光落在了克因斯身上,他側對著她,專註地看著那台離心機,白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沖淡了他那種令人難以接近的距離感,卻讓秦枕一陣恍惚——她曾經見到過,那樣專註的表情,在蒙蒂亞身上。但是,那個時候,他是看著她的。
她一直清楚地記著那個畫面,他的眼睛像是陽光下的薰衣草花田,讓她幸福得忘卻了一切煩惱。記憶的畫面隨即染上灰色,籠罩著一層永遠也散不去的哀傷。
心臟泛起細密而連綿不絕的痛楚,讓她幾乎喘不過來氣。她靠在了桌子上,手指微微顫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冰冷的液體讓她大腦恢復了清醒,她自嘲地笑了笑,到底她還是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
眼前落下了一片陰影,秦枕慌亂地抬眼去看,模糊的視線勉強看清楚了克因斯冷漠的身影站立在她的面前,她使勁眨眼,好一會兒才看清楚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上。
“你喝完了。”克因斯始終不變的肯定句。
秦枕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迷糊,她遲鈍地看著杯子,然後又看向克因斯,重複道:“我喝完了?”克因斯的臉上似乎多了一絲奇怪的情緒,秦枕沒法分辨,只能獃獃地看著他,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怎麼覺得,更渴了?
克因斯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臉上頭一次出現了一種名為無奈的表情,“這是我從不同種花粉中提取的植物信息素。”
“所以呢?”秦枕拉了拉自己的領口——她今天穿的是襯衫和長褲,這會兒覺得有些熱。
“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克因斯目光落在了她的手指上,然後移開,看著秦枕補充了解釋。
秦枕覺得自己的大腦更加遲鈍了,她獃獃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爆了粗口:“艹!”她一手撐在桌子上,無視自己身上越來越高的溫度,“你是有病嗎?”過於劇烈的憤怒讓她已經徹底忘記了禮貌這件事。
克因斯沒有計較這個問題,繼續解釋道:“我本來打算用我自己做實驗。”
“你真的有病!”秦枕快抓狂了,她顧不得其他,伸手抓住了克因斯的衣襟,大聲問道:“解藥呢?”
克因斯的目光落在他胸口衣服上的手指上,比起他而言,她很嬌小,或者說……嬌嫩。這樣的信息素足夠催發一些東西,比如,讓她的手指上染上誘人的紅色。他目光有一瞬間的幽暗,然後抬起頭說道:“沒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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