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這邊的工作一周結束,秦枕回基地補充了食物修養兩天之後,又出發去南美洲。她其實很喜歡在地球到處跑的時光,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全部巡查一遍。以前環遊世界的夢想輕輕鬆鬆實現,只可惜沒有了人文景觀的充實。蒙蒂亞照例跟著她。這次的目的地是在熱帶雨林里,秦枕改變了帳篷的形態,讓帳篷吊在高大的樹木之間,雨林里毒物豐富,這樣能夠盡量避免和動物之間的互相傷害——那怕現在沒有了野生動物保護法,秦枕依然小心翼翼地不願意隨意去破壞生態平衡。帳篷距離地面有足足叄米,自動收縮扶梯避免了一些不請自來的小客人。
秦枕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透明的帳篷頂上的水痕,雨林高溫多雨,昨夜似乎又下了一整夜的雨,帳篷隔音良好,她什麼也沒聽到。不過想起昨晚熱辣滾燙的場景,她想著就算隔音沒那麼好,她估計也聽不到什麼。她一邊胡思亂想著,目光不自覺地凝視著蒙蒂亞沉睡的面容。他可能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她偷偷看了他多少次,她甚至已經能夠在心底描繪出他的容顏,秦枕伸出手指,指尖觸碰著他挺直的鼻樑,滑動到他的唇上,她記得他親吻自己時,唇有多麼火熱,每次都折磨得她主動渴望他的垂憐。手指一頓,卻聽到蒙蒂亞的聲音:“不用客氣的,秦小姐。”他睜開眼,眼中還帶著幾分初醒的茫然,目光的焦距集中到她身上時,對著她毫不吝嗇地綻放笑顏,“歡迎您隨時隨地享用我。”
“少校閣下,現在是工作時間。”秦枕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收回手,故作嚴肅狀,“您這樣對於我的工作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干擾。”
“是嗎?”蒙蒂亞坐起身,完全不介意赤裸的身體在林間的日光下散發著瑩白的光澤,“可是我認為秦小姐你似乎一直很享受我的服務。”他說著,伸手握住了秦枕的肩頭,像是往日一般自然地想來個早安吻。
秦枕一怔,鬼使神差地側了側臉,那個吻就落在了臉頰處。蒙蒂亞一愣,不屈不撓地再次抬頭吻了下來,然後……再落了個空。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枕,卻看到了秦枕眼底隱藏的笑意和努力想要壓平卻還是忍不住翹起的嘴角,他假裝惱怒,“秦小姐,你這樣做可不太好。”
秦枕微微咬著唇,忍著笑,裝傻地眨著眼:“我什麼都沒做,少校閣下。”
“沒關係。”蒙蒂亞寬容地說道,“我一向是個主動的人。”他說著,手上一使勁,讓秦枕撞入了他的懷中。左手托起秦枕的下巴,不允許她再拒絕,乾脆利落地親了下去。舌尖被他用力吸吮得微微有些發疼,但是卻讓心底盈滿了隱秘的快樂,她順從地被他放在床上,以一種完全敞開的姿勢迎接著他的侵入。兩個周的時間,足夠讓他們熟悉彼此,雖然經驗都不算多,但是雙方配合度良好,讓他們在性愛上的享樂更上了一層樓。
秦枕很喜歡這樣的活動,意味著她可以小心翼翼地收集更多的溫暖,不至於被他發現后尷尬,也不用去多想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她和蒙蒂亞有著無言的默契,他不問為什麼她對於地球的文明熟悉得彷彿從小生長於此,她也不過問為什麼他會這樣縱容著她去展現這個星球死去的文明。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多追根究底,有的不過是一時的歡愉罷了。她清楚地知道兩人並沒有什麼未來,卻一次又一次,像是飛蛾撲火一般沉迷於他的溫柔之中。秦枕並不想知道蒙蒂亞的想法,對於他而言,她或許只是旅途之中的一次艷遇,等到錨點可以定位,他就能離開,把在這個星球的一切徹底遺忘。
他們的身體如此親密,但是他們的內心卻始終有著保留。他的機甲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出現,正如她始終在休眠的阿爾法。無法坦誠相對的感情自然不能再深一步,他們都保持著這個邊界線,誰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秦枕抬起手,遮住了那雙過於明亮多情的眼眸,她感覺到蒙蒂亞的動作一頓,似乎有些驚訝,她沒有放手,而是努力撐起身體,湊到他耳邊,發出了淫蕩的邀請:“……別停,操我。”
粗俗的俚語在帕塔亞的語言中也並不少見,他沒有懷疑她的意圖,以為只是個小情趣,熱情地回饋了她的邀請,讓秦枕在他身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直到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她累得想要再次睡去,卻被他攔住不允許,肚子里傳來了咕咕叫聲,蒙蒂亞單手抱著隨意裹了一層毯子的她,打開了冰箱,拿出昨晚睡前做好的奶油蛋糕,坐在椅子上,舀了一勺哄著秦枕張開了嘴,“吃點東西,睡太久了晚上你又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