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枕堅決地拒絕了利維坦的陪睡提議,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她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時摸到了一個平坦堅實的胸膛。秦枕瞬間從睡夢中驚醒,抓著被子掩著胸口坐在了床上,她眼神複雜地看著身邊睡得正香的男人。他的棕紅色長發凌亂地鋪在了秦枕白色的床上,睡顏放鬆恬靜,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古典油畫里安靜聖潔的美男子既視感。
——可惜是個瘋子。
秦枕毫不留戀地起身,丟下利維坦進了衛生間。她擦著頭髮出來時,利維坦仍然沒有醒,抱著她的枕頭睡得很香。秦枕瞥了一眼,徑直打開了利維坦的光腦開始點餐。點完餐,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到了窗邊向外看去,這裡依舊是一片不認識的星空,或者說,大部分星空都是她不認識的。
地球人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來到這些地方,她前世能夠看到的也只有一些光學望遠鏡拍攝的圖片。那時的她,只覺得美麗壯觀,心馳神往,現在卻似乎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感覺。都說人年紀越大越會懷念故鄉,她卻現在就恨不得長長久久地呆在地球上,可惜暫時還回不去……這裡也沒有其他的情報來源,看樣子還是得在利維坦身上下手,至少得知道戰況進行得如何了……秦枕逐漸理清楚了思緒,她轉身看向了還睡著的利維坦,忽然想起來什麼,走到房門前一看,果然看到了門鎖上有非常明顯的切割痕迹。
秦枕嘴角抽了抽,正常人不能和瘋子計較。她反覆給自己下心理暗示,等侍者把餐點送來后,她才走到床邊伸手推了推利維坦的肩膀,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的人反手拉住了手腕。一陣天旋地轉,秦枕整個人都被利維坦壓在了身下,他深灰色的眼眸無比清醒,俯身含住了秦枕的雙唇。
秦枕並沒有任由他吻太久,她伸手推開了利維坦,攏了攏自己凌亂的長發,白色碎花的裙子已然凌亂,嫣紅的唇色和微紅的眼角讓她看起來在冷靜中多了幾分魅惑,她的聲音無比平靜,“吃午餐了。”
利維坦根本沒有任何起床的打算,他的手已經順著秦枕的裙擺撫摸上了她的大腿,眼中又泛起瘋狂的微紅。布帛破裂的聲音響起,秦枕一怔,這是她上來飛船的時候穿著的裙子——漆隕買給她的。
“你在想誰?”帶著幾分惡意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響起,利維坦眼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色,宛如食人鮮血的惡魔,他抽出了被他撕碎的裙子,隨意地丟到了床下,他唇角的笑意在平靜中透著瘋狂,“寶貝,我不喜歡和我上床的時候,你的腦子裡有別的男人。”
他的動作粗魯急切,甚至根本沒有留下讓她適應的時候,直接拿起床頭柜上放著的一個瓶子,用力撐開了秦枕的雙腿。錐形的瓶口對準她的穴口一擠壓,涼涼的液體就被擠到了秦枕的身體之中,他的指尖隨之侵入。黏稠的液體被他攪合得出現了令人羞恥的水漬聲,沒有多久,硬挺的陰莖就已經插了進去。
秦枕吐出一口被哽住的氣,她只覺得利維坦發瘋發得突如其來,簡直令人摸不著頭腦。身體里的潤滑液似乎有催情的作用,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利維坦狠狠地抽插了幾十下之後,動作終於平緩了些許,看樣子是找回來了幾分理智。他埋首於秦枕的肩背之間,呼吸也漸漸平緩,低啞地笑道:“我的小玫瑰,以後你要乖一點。”
秦枕對著天花板翻了個有氣無力的白眼,她下體微微用力,夾緊了那根不安撫的兇器,“我什麼都沒做。”
“那為什麼不穿我準備的裙子?”利維坦的語氣聽起來已經平靜了,“不要總是拒絕我,我會發瘋的。”他緩緩抽出自己的陰莖,然後用同樣磨人的速度再插進去,以此往複。
“我們認識的時間加在一起還不超過五天……啊……”秦枕發出了一聲難耐的呻吟,她眼角滲出了幾許淚珠,看起來頗為無奈和可憐,“你下次要發瘋記得先提醒我一下……唔……利維坦,太深了……”
“我試試看。”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再次深深地侵入了她。秦河那張令他厭惡的平靜臉龐在他腦海一閃而逝,他在心底嗤笑,他給過秦枕遠離他的機會了。至於秦河會不會憤怒,這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秦河不過是個滿腦子理想主義和自由平等程序的機器人,他什麼都做不了。
秦枕的身體如此芬芳美好,像是遺世獨立綻放的甜蜜玫瑰,讓他親吻時都能感覺到久違的心跳在加速。摧毀的渴望和獨佔的慾念在心頭交織,喚醒了他沉睡已久的情感。他擁緊了秦枕,毫不在意她在他的肩頭留下深刻的牙印。或者說,那樣的疼痛來自於她的賜予,這樣的想法讓他更加興奮。
或許下次可以給秦河少收點錢……利維坦親吻著柔軟的女體想著,唇邊勾起了完全不受控制的惡意笑容,看在秦河給他送上了這麼一份大禮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