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安東諾夫,50歲,身材高大粗壯,給人以不怒自威的嚴肅感,性情粗魯嗜酒,像個普魯士鄉紳一樣。
他是菲利普上校的朋友,參加過前次大戰的帝俄軍官,羅曼諾夫王朝支持者,俄國革命時流亡德國,東線開戰後,向SS提出希望在他的家鄉列博爾,組織一支保安隊配合德軍作戰,並得到許可,他蘇聯戰俘里很快招募了幾百人,並安排流亡帝俄分子擔任軍士官,比起法國人,俄國人補充起來要更加容易。
被俘虜的蘇聯軍人無非3種下場,死硬到底的會被王掉,不太可靠的會安排做苦役,具有反布爾什維克思想的,會被吸收進帝國軍隊里承擔輔助工作。
蘆道夫,50歲,聽說是個德國人里極為少有中國通,曾在德屬青島任職,迷上了東方文化和奇怪巫術,希望有朝一日能當上青島總督,被評價為沒追求,在黨衛隊行政部門混的也很一般。
梅麗莎·勞赫,37歲,有著蓬鬆的波浪金髮,個子較矮,乳房豐滿,是個樂觀開朗的女人,帶著眼鏡有著研究學者的斯文,本來是大有前途的醫護人才,因為有四分之一或二分之一猶太血統,所以被排擠,甚至遭到一些嫉妒她的人的陷害,但是她長的實在過於日耳曼,又有上面人保護,所以只是被發配到列博爾。
1941年7月21日,送走了團長和安德烈,蘆道夫,把新兵訓練交給漢斯軍士長。
我便到巴雷那裡蹭酒喝,順帶看看他帶來的女人,巴雷氣質優雅經常微笑,充滿法國人的幽默與浪漫,在和同僚一起喝酒打牌的間隙,給我介紹了其中2個女人,並說起了她們的背景。
蕾切爾·庫克,35歲,有著褐色頭髮和藍色眼眸,看起來經常運動皮膚髮紅,肌肉結實乳房豐滿,在美國有好幾個正在上學的孩子。
她是美國陸軍航空隊飛行員,參加了援助英國的志願航空隊,在法國上空執行夜間偵查任務時,飛機因故障迫降,她得到了當地法國居民的保護,得知巴雷在近鄰鎮上希望招募幾個窮姑娘,做去東線的隨軍妓女時,考慮東躲西藏不如遠走高飛,於是向巴雷坦白身份,希望被一起帶走。
前次大戰時,美國曾派兵幫助法國打贏了戰爭,法國軍人普遍對美國抱有好感,巴雷說,他當時並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託人給她辦理了假身份。
黛博拉·戴娃·羅,20歲,淺金色頭髮,土分漂亮的淺藍色眼睛,身材纖細皮膚白皙,氣質高貴,舉止文雅端莊,她是個普通的法國北部學生。
按照德國在所有佔領區都推行的人質政策,德國佔領軍會在守備駐防區抓一些當地人做人質,只要發生襲擊德國軍人的事情,就隨機殺掉一些人質做報復,再抓新的當地人做人質。
黛博拉逛街途中和同行的土幾個女同學被懷疑參加了地下抵抗組織,於是當做人質抓起來關押,不久附近有1個德國士兵被發現遭人謀殺了。
她這土幾個人質就被押送到野外準備槍決,巴雷正好從那路過,自然是不願意這種事在自己眼前發生,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半威脅半賄賂的,從當地德國佔領軍手裡救下了這些法國平民,德國守備軍官考慮目前法德兩國,在名義上還是同盟,就鬆口了,但是這些人質已經上了佔領軍的黑名單,在當地自然短期內也沒法待了,巴雷給了她們每個人的家裡一大筆補償,並保證她們只是去做護士,以後會把她們安全送回來,她們只能和家人,男友道別加入巴雷的隊伍東進。
這土幾個女學生也沒有人會強迫她們,但並不妨礙別人眼裡她們是可以被搞到手的。
巴雷建議我,蕾切爾應該很容易,對黛博拉就採取禮物攻勢吧,離家鄉越遠,人的情感需要,越是需要以肉體的形式來滿足,華沙雖然被戰火破壞,依然是繁華的大城市。
1941年7月22日,我去華沙大區的後勤部門,給我的部隊領用物資時,和我在那任職的朋友,安德魯·科瓦爾斯基一番閑聊,我問到了在哪裡能找個德國的姑娘,他隨意的告訴我去集中營。
我有些詫異的對他說:那不是只有猶太人才會去的地方嗎。
安德魯看看這個小房間里沒有別人,小聲對我說:並非所有人都支持元首,早年的集中營本來就是為了關押德國人而設立的,但德國人在那只是從事奴隸勞動,很少有被直接處死的。
說完給我在紙上寫了一個地址,說是他介紹的就好了,讓我去的時候身上帶點值錢的東西。
我坐著挎斗摩托,領著2個德國新兵到他說的地方去,道明來意,集中營看守長官很熱情的接待了我,修著指甲同時讓手下把符合我要求的姑娘都帶來。
在集中營妓院前的空地上,四面高牆幾乎遮住了太陽,鐵門上豎立著鋒利的矛尖,一些被認為對德國社會具有危害的女人們,被拿著木棍和皮鞭的人驅趕進來,然後在看守們的呵斥下,排隊站好,主動脫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疊好擺放在自己的身前,雙手自然下垂到身體兩側,害羞不肯抬頭和用手遮掩身體某些部位的,會被看守用木棍痛擊。
一些也許原來出身教養比較好的姑娘,還是會在眼神躲閃間,顯得不做作的嬌羞和無助,更多的女人眼中是熱烈的期待,我身邊的看守對我提起,女囚們對這種事是很踴躍的,被選中成為情婦,能被人帶出去,對她們幾乎是唯一改善待遇的出路。
我和其他的集中營官員坐在幾張桌子後面,桌子前面掛著SS黨旗,這是為了讓這種儀式顯得正式,嚴肅些,不然總歸有點不好意思。
然後手持鞭子的女看守,對著名冊開始點她們的編號,這些女人們已經被剝奪了擁有姓名的權力,她們要大聲喊到,點到我表示感興趣的,會被領到我的前面,活生生,光溜溜的到我面前來,近距離查看她們的身體,讓她們轉一圈,回答我幾個問題,女看守會不時要求她們把手放下來。
這些赤裸的日耳曼姑娘,和穿著黑衣的看守們,似乎都對這種事很平常,這幅場面很像是東方主義繪畫里描述的,上古時代的希臘和羅馬,遙遠神秘的異教世界里才有的,奴隸販子在女奴市場上體驗過的新奇,玩味,品評,還有對我這個有錢買家的諂媚推銷,希望把手裡的貨物能賣個好價錢。
在這些姑娘里,我還看到了艾瑟爾·希施,天啊!真是不敢相信,她可是我中學時代的女神,現在怎麼淪落到這幅樣子了,我仔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她似乎想對我說點什麼,看到女看守手裡的鞭子,又咬著嘴唇沉默了,被看守推回去時,回頭看我的眼神,還是打動了我,但我這時還不能表示我認識她,這對我沒有好處,更有可能招來秘密警察的懷疑。
看守官員邀請我進屋喝幾杯,看過貨就要開始談價錢了,我按安德魯教我的,很大方的往桌子上扔了幾個金戒指等值錢的小玩意,看守們拿起來左看右看,放在嘴裡咬咬,很高興的表示交易達成,畢竟這些女人的命運,對他們不過是檔案上多寫幾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