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京大學佔地廣闊,綠化覆蓋率很高,許青箏的宿舍並不在校內,而是緊挨著校園,且與校園的南門相通。環境好,綠化高,意味著這裡有著許多小樹林,僻靜的湖泊是小情侶常來約會的聖地。除此之外,校內還有小型山地、荷花池等景緻,大場地的空曠運動場通常毗鄰於此或者被包圍在景觀之中,每年都吸引了一群遊客來此踏青賞景遊樂。
但也意味著這些自然景色不會設置很多監控攝像,而且通常也只會在行走的幹道上設置。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監控攝像頭反而更像證實了她所經歷的一切是一場她的臆想。
中心教學樓離她的宿舍呈對角分佈在校園,她通常都是騎共享單車來回。且她不喜與人接觸,連宿舍都申請的單間,更不必談攜友出行。
她只記得最後昏迷的地點是四樓的衛生間,那天下午最後一節課她停留了許久,整理完所有的筆記,避開女廁的高峰期,才慢悠悠去的衛生間。
沒有人,沒有目擊者。
教學樓內的監控在她進入衛生間后就斷斷續續失去畫面。校外的監控並非全部黑屏,像是隨意選了幾個畫面短暫的截斷了一下,引人往這幾個地方深想。但許青箏懷疑其實自己那段時間其實自己沒有離開過教學樓,只是二次昏迷后那人才把自己送回宿舍。
保衛處說會查一查有沒有入侵監控系統的情況,並表示一定加強安保措施,便讓她好好回去休息了。
許青箏內心焦灼,那人一定還會再來找自己。可自己可以求助的人,找誰,找誰······老師和輔導員基本是男性,她不大願意。母親,算了,她只在乎繼父和弟弟,別讓他們招惹上自己就不錯了。朋友,自己哪來的朋友,倒是有些說得上話的同學······
許青箏手足無措,腦子裡幾乎亂成一鍋漿糊,她緊緊抿著嘴唇,翻出草稿紙隨意寫著。
許青箏——那人叫過自己名字,說明是認識自己的人。自己是否認識對方還有待商酌。
應該是熟知自己的課程安排,並了解自己的人際情況。
可能掌握一定程度的黑客知識。
可以進入自己的宿舍。許青箏寫到這裡,突然定了定,她之前下意識認為對方應該是男性,按照這麼說來,女性也有可能,不,也有可能是女裝也說不定。
她想起那天她被綁住手,抓住那人衣服下擺的時候,碰觸到的腹部。很結實,很瘦,應該是健過身的,但也很細。會是女性嗎?
她專註思考著,整理一切可以得到的信息,慢慢腦子變得有些昏沉沉的。太疲憊了嗎,這幾天真是一直在·····不對,這個味道!和那天衛生間空氣清新劑一樣!許青箏猛的一陣清醒,卻抵不過這快速滲入的睡意,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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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箏再次醒來。
依舊是蒙著黑布,身上涼颼颼的,但綁的姿勢不太一樣了。她跪在床上,雙手吊起,大腿用皮革樣式的圈住,並向兩側拉開,她覺得胯下一陣清涼,不自在的並起雙腿,但毫無作用,只好夾緊了臀部。
“醒啦?”那人聽起來心情很愉悅。
“很乖嘛,我還沒說遊戲規則呢,你都開始分析起來了。嗯,我們確實認識。課程安排嗯嗯,人際情況唔······黑客,不錯不錯。可以進入宿舍,那當然啦,我可是特地去設計了一個萬能門卡,只要不是鑰匙開門我都能開······當然,你也別想換鎖,換鎖了一樣給你撬開。女裝,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青箏一言不發,聽那人笑夠了,又接著說,“那我給你介紹介紹咱們遊戲規則?”
那人不等她回答,徑直講了起來,“每次我們‘約會’結束時,你可以向我提問三個問題,我會回答‘是’‘不是’或者‘毫無關聯’,我會視心情給你適當補充一些,直到你猜出我是誰為止。你當然可以用一切手段來試圖抓住我,當然啦,你抓不到我的,小笨蛋。好期待呢,好希望你快點猜到我,又希望和你玩久一點。嗯,我也會讓你很快樂的。”
許青箏心想這個人應當不會要自己的命,也不會虐待自己,如果TA想要好好玩這個遊戲的話。
“那我又有什麼好處,除了浪費我的時間精力外,我好像沒什麼可收穫的。”
“嗯——”那人說,“或許我可以為你解決一些生活上的麻煩?”
許青箏剛想懟過去自己生活有什麼麻煩可解決,那人又繼續說,“比如一些煩死人的蒼蠅?漂亮的人總是受歡迎的,青箏,哪怕你不關注周圍,也不想和太多人產生交集,不少人可垂涎你了,高嶺之花,清冷女神。”
許青箏一想也是,那些情人節的花朵,如雪般堆積的信件,哪怕遲鈍如她,也能感受到的總是黏答答在她身上的目光。但是——
“你不也是蒼蠅——”
“我怎麼會是蒼蠅呢,我可是小蜜蜂啊,勤勞的采蜜小蜜蜂,只圍著你這朵花轉呢!”
許青箏無話可說,“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那人想了想,“就稱呼我Y吧,叫我小Y。”
小Y似乎興奮於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突然靠近她,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那看看首次采蜜多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