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趕到酒店,封鎖了整座大樓。
“死者姓名裴毓華,男,七十叄歲,腦部中槍……”
方才在踩踏之中受了重傷的客人被緊急送往醫院,而剩下的所有人都要留下來做筆錄。經過排查,警方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與此同時,特警在清理案發現場的工程中,也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剛剛在混亂中,許姨跑的太急,不小心崴了腳,好在不是很嚴重。秦語溪做完筆錄之後,就一直陪她坐著。另一邊,裴毓華的幾個兒女正在被警察問話,他們都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因為父親的死而感到難過,這讓秦語溪感到很意外。她問許姨:“裴老先生和自己兒女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
許姨嘆了口氣:“世家豪門裡,哪有那麼多真情啊。”
秦語溪忍不住抱住她。
“秦小姐……”
一個女孩走到她面前,美眸里滿是驚慌。
是裴若昭。
秦語溪對於她的到來十分驚訝:“怎麼了?”
裴若昭喘著氣,身子一晃一晃的,像是隨時都會暈厥一般。秦語溪連忙起身去扶:“若昭你……”
一根冰冷的鋼管抵住她的小腹,那種驚悚的感覺讓她瞬間就僵住了。
裴若昭一手拿著槍,一手裝作虛弱的搭在她肩上。這個姿勢讓兩個人面對面靠在一起,正好可以把手槍擋住,不被任何人發現。
“語溪,這是你朋友嗎?她怎麼了?”
許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是來找秦語溪求救的。奈何她腳踝還腫著,站都站不起來,再急著幫忙也只能作罷。
裴若昭只是一個勁兒的喘,並沒有回應她。她把額頭靠在秦語溪肩上,這個角度讓別人看不到她的唇在動:“跟我去見一個人。”
秦語溪微微蹙眉,又聽她說:“哮喘噴霧在你包里。”
秦語溪不知道自己的包是什麼時候被人動了手腳,但她現在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她不怕死,但是她怕裴若昭傷到肚子里的孩子:“媽媽,她哮喘發作了,我包里有葯,您幫我找一下!”
這邊裴若昭雙眼緊閉,看上去像是快要撐不住了,但只有秦語溪知道,她握著手槍的手有多穩。
她的演技太好,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許姨也不例外,這個時候一心想著救人,根本沒有想過女兒為什麼會帶著治哮喘的葯。她從包里找到一瓶布地奈德,趕緊遞過去。
用藥之後,裴若昭漸漸緩了過來,但還是抱著秦語溪不撒手:“秦小姐,真的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秦語溪抿唇,“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院子里透透氣?”
裴若昭點點頭。
許姨不太放心:“可是她才剛好一點……還是再待會吧,再說現在樓還封著——”
“沒關係的阿姨,”裴若昭擺擺手,“我也挺想出去走走的。我們跟警察說一下,就在院子里,不走太遠,他們應該會通融的。”
許姨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秦語溪被她挾持,一路上都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酒店後門有警察看守,她不相信裴若昭能那麼容易躲過警察的視線。
但是對方顯然早有準備。走到門口的時候,警察一看到是她們,立刻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就開門讓兩個人通過了。
後院停著幾輛警車。裴若昭深吸了一口氣,拿槍的手都有些不穩,似乎很緊張。
她帶秦語溪上了其中一輛車。
“你要造反嗎?”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秦語溪嚇了一跳。原來車上還坐著一個人,遮著臉,戴著變聲器。這詭異的場景讓她寒毛都豎起來了。
“怎麼裹得這麼嚴實,”裴若昭笑笑,“怕被故人認出來?”
那人沒說話。
“我還是那句話,”裴若昭說,“我沒有背叛組織。”
“背叛與否,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難道你說的就算嗎?”
那人沉吟片刻,說道:“014,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那你為什麼還要用這麼卑劣的辦法來威脅我?”
“你明知故問。”裴若昭冷聲道,“總之,夫人回來之前,誰也別想動我。”
一陣死寂。
“你還好嗎?”那人率先打破沉默。
秦語溪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但是她抿著唇,沒有吭聲。
那人顯然也不期望她能回應自己。
他嘆了口氣,然後低聲說:“對不起。”
秦語溪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卻能從他身上得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你是誰?”
回答她的是沉默。
“把槍放下吧,”良久之後那人開口,“你贏了。”
今天卡文卡的厲害
好幾天沒燉肉了整個人都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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