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吧!”他也這幺覺得,五匙黃連果然不是白加的,嘴裡的苦味讓曲琅凈皺眉,不過看到她苦得臉色劇變,他就覺得值得。
“你……”從嗆咳緩過氣來,南昕樂覺得嘴裡全是葯汁的苦澀,她難受地皺眉,才一開口,唇又被覆上,然後極苦的葯汁又充滿嘴裡。
曲琅凈將剩餘的葯汁全喂哺進她嘴裡,然後立即離開唇瓣,起身倒茶,迅速衝散嘴裡的苦味。
“咳咳……”南昕樂捂著嘴,舌尖嘗到的全是苦味,讓她連口水都吞不下。
喝完茶,曲琅凈拿塊糖放進嘴裡,悠哉地坐到椅上,欣賞她狼狽的模樣。
蒼白的臉頰多了一絲血色,好看多了,甚至那雙眼也因苦而泛著一層薄薄水光,方才那冷漠的神色早已消失。
想無視他的存在,他多的是手段讓她理他。
“要喝茶去苦味嗎?”他好心地詢問。
“還是來顆糖?” 她瞪向他的方向。
“曲琅凈……”他的行為讓她措手不及,她以為他會逼迫她,會用手段逼她屈服,可他的舉動卻出乎她意料。
“很好,你記住我的名字了。
”起身走向她,手指抬起她的臉,他低下頭,覆上她的唇,將嘴裡的糖送進她嘴裡。
南昕樂含住糖,甜膩的糖緩緩淡去嘴裡的苦。
曲琅凈抬頭離開唇瓣,指尖撫上她眼角,溫潤的嗓音極輕極柔。
“昕兒,別想無視我,我不會傷害你,可是我可以陪你慢慢玩。
” 南昕樂不語。
淡唇貼近她耳畔。
“記住我的話。
”溫柔的語氣,卻讓人打從心裡起寒顫。
南昕樂握拳,輕輕啟唇。
“我會記住。
”他的所作所為,她皆會記住。
“呵!”聽到她語氣里的波動,曲琅凈笑了,正要開口,門外卻傳來粗蠻的吼聲。
“二哥!” 真會挑時間,他玩的正開心呢! “你想讓他知道你在這嗎?”曲琅凈笑問,手指撫過軟唇。
南昕樂別過臉,耶律魁的出現讓她身體繃緊,而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更是讓人難料。
她難得的反抗讓他低笑,不再逗她,曲琅凈起身走出竹屋,而耶律魁正好來到門口。
“二哥,你王嘛回來這裡?”在軍營沒看到曲琅凈,耶律魁就知道他一定回來這裡了。
這個二哥向來奇怪,舒適的皇宮不住,偏偏要住在山林里的竹屋,當個鄉村野夫。
“嚴冬停戰,我待在營帳王嘛?”再說,他難得找到樂趣,當然不想要旁人打擾。
“哦……”耶律魁搔搔頭,有點尷尬又難堪。
“那個……二哥……那個鬼……” 曲琅凈淡淡開口。
“被跑了,是吧?” “嗯!”耶律魁丟臉地低下頭,可又不甘心。
“都是那隻鬼太狡詐,還燒了我們一半的營帳……”剩下的話在曲琅凈的注視下全吞進嘴裡。
不知為什幺,二哥雖然不懂武,看起來又文文弱弱不堪一擊,可他從小就怕他。
“算了,早預料到會有這結果。
”何況人現在正在他屋裡,他目的也已達到。
見曲琅凈似乎不生氣,耶律魁暗暗鬆口氣。
“不過他受傷很嚴重,我有循著血跡追上去,可追到一半血跡就不見了,看來該是被人救了,我想他應該還在炎狼國境內,哼!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救的,老子知道一定要砍死他……呃……二哥,你王嘛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得他好害怕。
“你該回去了。
”不然他怕自己手癢對親弟弟下毒。
“我才來就趕我,至少也讓我進去喝杯……我馬上離開。
” 南昕樂靜靜聽著外頭的對話,看來耶律魁不知道她在這,不過也有可能是演戲,想引她上當。
她垂眸,對於耶律魁她一點也不擔心,真正難對付的是另一個男人。
曲琅凈……在炎狼軍后運籌帷幄的就是他,只要他不在,這場仗就能贏。
嚴冬,四個月……而他,對她有興趣。
那男人不在。
還未睜開眼,南昕樂就知道屋裡沒有人,這倒讓她訝異。
這些天只要她清醒,曲琅凈一定在,然後一定會親自喂她喝葯。
想到湯藥,眉尖就自然地緊蹙。
那葯是一帖比一帖苦,她若不喝,他絕對會用嘴喂她喝,讓她決定乖乖喝葯,他卻不讓她一口將葯汁喝完,而是用湯匙慢慢地一匙一匙喂她。
緩慢的動作讓湯藥漸漸變涼,而冷掉的葯更苦。
不是沒受過傷,也不是沒喝過葯,可南昕樂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幺痛恨苦澀的葯汁。
這些湯藥,讓她這幾天嘴巴一直瀰漫著苦味,連吞口水都覺得像在喝葯。
她知道曲琅凈是故意的,他想看她會有何反應,想激她生氣,只要她理他,他的聲音就蘊含著得意。
他視她的狼狽為樂,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以撩撥她的情緒為目的。
愈不理他,他只會更樂,這樣的人,讓她難以摸清他的做法。
她以為他打算將她永遠囚禁在此,直到他興緻消失,因此對於身上的傷,她也不指望他真會醫治。
可是那些葯雖苦,卻不能否認有效,而身上的傷在他日夜換藥下,傷口也不再那幺疼,漸漸好轉。
南昕樂動了動手指,她的手已不再無力,傷口漸好之下,她的體力漸漸恢復。
這樣的她,輕易就能動手。
可她不能輕舉妄動,對於她的身體,曲琅凈一定了解,而他敢治她,就一定是有把握,不怕她動手。
南昕樂微抿唇,想到他幫她換藥時,那時她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他下了葯,讓她無力動彈。
他幫她換繃帶時,她人就貼在他胸口,胸脯貼著他的胸膛,臉則偎在他頸側。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葯香,手臂移動時,有時會碰到她的胸,擦過乳尖,而她閉上眼,對他的動作不聞不問。
可身體卻還是自然有著反應,她知道自己的乳尖在摩擦間挺立,感受到他的手碰到胸乳時會微微停頓,而他呼出的氣息會拂上她的肩,她的肌膚不由得起了反應。
這時,她就會聽到他的輕笑聲。
“昕兒,你知道屋裡的檀香有催情的效用嗎?” 鼻間嗅到檀香,南昕樂睜開眼,她坐起身,又想到他說的話。
“這檀香無害,唯有和異性有身體接觸時才會有催情作用,瞧,你不就有反應了?” 他以逗她為樂,手指輕滑過酥胸,在挺立的蕊尖輕輕彈弄,而她則溢出一聲輕喘,又立即抿唇忍住。
每一次換藥,他就會如此撩撥她,而檀香味始終未消失過。
他沒要她的身子,卻撫過她身體每一寸,而她咬唇忍著動情的反應,在每一次換完葯后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喘息,手指完全抬不起來,更遑論動手殺他了。